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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乌云倾盆雨

 雨萌小站 2021-08-20

July

30.2019

黄昏时,眼见着一朵乌云笼罩了天空,随风缓缓地铺展开来,很快暗影婆娑,稍纵夕阳拂面。与云一同赶来的疾风像是个试探草木的差使,不一会儿就扰得叶落枝摇无处藏身,可疾风终究斗不过劲草,大地上很快便再一次风平浪静了。

夜深的时候,雨声大了起来,伴着电闪雷鸣在窗边上演着一幕幕悲欢离合。这样的雨夜里,让我想到很多个相似的场景,如曾经临窗的那块圆形地毯,许多个落雨的日子,我都靠着阳台坐在那里静静地读书,偶尔一两个清新的句子飘进了雨声,再深的夜也仿若瞬间放晴。又像是那天回家路上,隔窗看到的那片遥远的云,因为离了一道宽阔的荒野,所以整片森林的雨水便皆落入了眼中。

半边阴雨,半边晴,总有些记忆像淋了雨的屋檐,即使在天空放晴以后,也依旧能听到雨点落地的声音。那些不久前的曾经,没想到竟像是过去了很远很远的旧历,回想起来也只觉得如前世的秋叶不小心跌落至今夏的渊谷。

都说远游需晴日出发,可那天的我们偏偏知道有一片遥远的云在等待着,却还是收拾了行装趁兴而去。还好路上的雨总和我们巧妙地错过了,乌云密布不仅没有带来拦路雨,还阻隔了炙热的光线,使得一路清凉舒适。后来才知,如果那天没有出发,骤雨封路也就没有后来的行程了,因此庆幸一场,顿时明白了什么叫做迟则生变。

这样看来,还是急雨得好,说来就来,随乌云一道严密地笼罩,瞬间倾盆而落,而后云开雾散又是一份难得的晴空万丈。像一个爽快的客人应约前来,开门见山地说明了目的,得到答复后便速速归返,没有寒暄与客套,一切经过皆如一道由山间倾泻而下的瀑布,欢畅淋漓且势不可挡。或许,就是因为有了这些个直爽的急雨,才有了舍弃言语的远游,才有了说走就走的旅行。

等待,在漫长的岁月里使人变老,因为这种迟来的决定,催生了许多无法聚膝的长憾。或许等一等,能等来晴空万里,但有些恰当的时机却会在等待中渐渐枯萎。也许人生少不了遮天蔽日的乌云阵阵,然而遗憾就像那些没有及时倾落的雨点,被时光带走与最渴望滋润的土地擦肩而过。若是生命终将以不同的姿态航行远方,那么不如趁风雨正及时而高扬船帆,乘风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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