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色: 字号:
冯老师解读童话中的知识点
2021-08-20 | 阅:  转:  |  分享 
  
导论:我们为什么讲童话?在导论中,高老师提到了“童话,起初人们也称之为传奇故事,主要讲给儿童听,但它所带来的影响却不只属于儿童。可以说,童话
也是人类看见与经历童年生命的方式,是人类集体心灵的原型。”所以我们为什么讲童话呢?小孩子对于这个世界还有太多不熟悉的地方,他们很容
易觉得神奇,“神奇”这件事,就是叫人的内心无法平静,直到弄个明白,有了“原来如此”的感觉之后,才能归于平静。相对应的是“理所当然”
的事情,大人基本活在理所当然的世界里面。孩子的世界里充满了神奇。他们有时候会因为连着问太多“为什么”而被大人训斥。但是,对于大人来
说理所当然的事情,在小孩看来可以说全部都是神奇的。“为什么会下雨?”“为什么蝉会叫?”或者稍微复杂一点的“飞机飞走的时候越来越小,
坐在里面的人会怎么样呢?”诸如此类。对于这些“问号”,有时候他们向大人寻求答案,有时候则是自己进行一番思索,孩子们就这样积蓄知识,
渐渐构筑起自己的人生观。他们在童话中也会感受到神奇并产生探索的欲望。这也是形成他们人生观的一部分。他们在童话里面也会询问“为什么最
后王后会穿上烧红的舞鞋跳舞到筋疲力尽而死去?”等等一系列的问题,从而在童话中探索世界。认识了童话,我们再来看童话中的男性和女性。“
荣格学者认为,女性有男性化的一面;同样的,男性也有女性化的一面。我们将男性内在的女性部分称为阿尼玛?,女性内在的男性部分称为阿尼姆
斯。”这里提到了两个概念:阿尼玛和阿尼姆斯,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这两个概念。阿尼玛是荣格用来形容男性内在的女性存在的原型意象,她既
是男人内在的一种原型女性形象,也是男人对于女人的个人情结。当我们关注她时,她就会有成长与发展;当我们忽视她的时候,她就会采用投射等
机制,来影响我们的心理与行为。她往往在男人的心情,反应,冲动以及任何自发的心理生活中扮演着特殊的角色,发挥某种既定的作用。男人总是
倾向于在某个现实的女性对象那里,看到自己内在的阿尼玛和心灵的投影。荣格曾把阿尼玛描述为一种灵魂形象,往往是在男人的心情、反应、冲动
以及任何自发的心理活动中的扮演着特殊的角色,发挥某种既定的作用。《格林童话》中的《谜语》是一个以谜语为主题的童话,便生动形象的展示
了阿尼玛的作用。河合隼雄认为每一个男性心中都有一个女性形象。阿尼玛便是男性心中所有女性心理倾向人格化后的产物。它是茫然的感受和情绪
、预见的直觉、对非理性事物的感觉、爱的能力、对自然物的情感以及与无意识的关系。这种在无意识中具有重要意义的女性形象,出现在童话、寓
言以及在神话并发挥巨大作用是很自然的,但同时将男性引入陌生世界的阿尼玛同样具有一定的负面性。实际上,《谜语》中出现的女性也充满危险
性。王子最初见到的是“年轻美丽的女孩”,他请求女孩让他们主仆在小屋中过夜,但女孩劝他们别进屋,因为她的继母是一个对陌生人不怀好意的
巫婆。即便如此,王子还是决定在这里住下,进屋后,他见到了老巫婆。让我们想到阿尼玛背后存在的母亲的形象,所有男性都是通过母性形象发展
自己的阿尼玛形象。帮助了王子的美丽女孩是姐姐式的阿尼玛,她存在于母性形象跟阿尼玛形象之间。我们来考虑一下男性的心理发展过程:从前将
母亲视为唯一的孩子去亲戚家玩,受到了表姐的照顾,感受到说不出的母爱,产生了小学时对邻座女生的姐姐那样的爱慕之情。也有人因为始终处于
这种发展阶段,与姐姐般的妻子结婚。故事中的主人公很聪明,她并没有和“年轻美丽的女孩”结婚,二十催促仆人赶紧离开,王子骑马先行离开了
,而“正紧鞍子的仆人还单独留在那里”。这个仆人很显然时王子的影子。现实中我们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自我以及决定离开,但是影子还磨磨唧
唧,结果导致了矛盾冲突。不过,影子的磨蹭造成的矛盾冲突,也创造了此后成功的机会,正可以说影子又强大的反作用力。王子和仆人周游了很久
,终于来到一座住着“美丽却非常骄傲的公主”的城市。王子抵达时,已经有九个男人因为猜不出谜题送掉了性命,但王子“被他非凡的美丽迷住了
,决心拿生命去一试”。王子放弃“年轻美丽的女孩”,选择这样一位危险的公主,这里其实潜藏着阿尼玛不为人知的秘密。阿尼玛是将男性带入陌
生领域的形象,必定存在某种危险性。美丽又危险的事物。挑战阿尼玛的人必须充分了解自己的实力,前面提到了阿尼玛形象的正面性,而这里生动
的描绘了阿尼玛形象可怕的负面性。我们的自我了解其自身,外部知识丰富着自我。但是当我们关注自我的时候,为自我打下了牢固根基的智慧,这
智慧便与阿尼玛有关系。到猜谜语的阶段,王子将自己的旅途中经历的事情放入谜题中,他所出的谜语跟前面的其他人所涉及的知识性的谜语不一样
,他设计的谜题涉及到自身阿尼玛的成长经历,是跟阿尼玛的智慧有关系。公主无法猜出王子的谜语,但是并没有放弃,她命令侍女想办法打探谜底
。这里描绘了男女之间复杂的关系。两人的影子展开了一场博弈。这个故事生动描绘了阿尼玛形象的两面性。当男性的阿尼玛帮助他的成长时,也要
警醒于阿尼玛的危险。危险的事物固然美丽,当男性开始觉察到阿尼玛的存在时,会被她的魅力吸引,甚至感到过去珍惜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当
王子认为人和人的心灵交流才是最重要的,为此可以放弃地位、财产和名誉甚至是生命时,便已经有十足的“傲气”了。这时候,外部现实的谜语会
压碎阿尼玛(美丽却骄傲的公主)的傲气。我们看看阿尼姆斯的部分,在此之前,想让大家一起来看一篇童话,画眉嘴国王的故事。阿尼姆斯是跟
阿尼玛相对应的一个概念,象征着女人的男性成分,被其阿尼姆斯所占据的女人,则失去很多女性的色彩。但是能够辨析与关注其阿尼姆斯存在的女
性,则能够从这原型意象中获得积极的力量。随着女性的成长,她内在的阿尼姆斯也会有一系列的发展阶段,当女性体会到了自己与阿尼姆斯的真实
关系的时,它就不在造成困扰,而成为理智,沉着,平静和平衡之源。荣格说,阿尼姆斯让女性敢于要求。阿尼姆斯的力量一旦变得强大,女性便忽
然变得很有主见:“应该这么做”或者“必须那么做”。阿尼姆斯非常决绝。就像故事中的公主对求婚者所做的那样,虽然她的话并没有错,拒绝那
些求婚者也在情理之中,却让她被迫经历了被人抛弃、饱尝孤独的体验。这种体验在女性形成自我的过程中几乎是无法避免的。在画眉嘴国王的童话
中,公主在国王的命令下只好嫁给乞丐,离开了熟悉的王宫,开始了女性的痛苦生活。被阿尼姆斯束缚的女人往往要经历这种巨大的人生挫折。阿尼
姆斯的思维方式往往走极端,推崇“allornothing”,逻辑中没有中间项。公主只能在国王或乞丐中二选一。随乞丐而去的公主除
了为自己的行为叹息,别无他法:“我这可怜的小女子啊,哎,我真后悔没嫁给画眉嘴!”真正想发展阿尼姆斯的人,必须发展她的母性。公主接受
了阿尼姆斯的命令,动手干起了充满母性特征的活儿。无论是编筐子还是织纺线,她都笨手笨脚的,难免招来阿尼姆斯的厉声斥责:“你什么事都干
不了,我娶了你算倒了霉。”明白了自己有多无能,公主又被阿尼姆斯命令干其他活儿。她将盆盆罐罐拿到市场上去卖。这次看似做得很好,公主
的阿尼姆斯开始发挥创造性作用。公主短暂的安定生活,被突然出现的骠骑兵彻底毁掉了。这个骠骑兵的形象生动展示了阿尼姆斯的骤然侵入。公主
经历了多次失败,但并没有灰心,又开始了新的工作。她最终成了厨房的女仆,干着女人的体力活,与结婚当初连生火都不会的那个公主相比,她已
经变得十分强大。与外部生活的沦落成反比,她精神上的求道越来越接近顶点。画眉嘴国王最终对公主说出了一切。她经历苦难坚持下来,终于懂得
了苦难对她的意义。当然,她的阿尼姆斯并没有强劲的破坏力,而是以一位仁慈国王的身份告诉她,他们将迎来自己的婚礼。不困于阿尼姆斯,不将
阿尼姆斯移情于某人,将阿尼姆斯视为存在于自己心灵中的东西,不断与之对话,从而实现女性的自性。《画眉嘴国王》讲述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
在本文中提到“荣格说:‘当你研究童话的时候,你是在研究人类的解剖学。’为什么这么说?童话对于心灵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借助
童话中的角色和情节演绎,对我们压抑了的,无法在意识层面被觉察的欲望进行表达。这些被压抑的记忆源自于集体中世代流传的原始记忆和经验。
”里面涉及到了一个集体无意识的概念,集体无意识,指人类祖先进化过程中,集体经验心灵底层的精神沉积物,处于人类精神的最低层,为人类所
普遍拥有。在个体一生中从未被意识到,经由遗传获得来。这边有一名咨询师的案例帮助理解:一名在学校无法讲出话的小女孩来到沙盘室,她在沙
盘上摆出了一直长颈鹿。她摆的这只长颈鹿其实就代表她自己,但是她自己本身并不知道长颈鹿是没有声带的,为何如此巧合的她就摆出了长颈鹿?
这就是源于我们的集体潜意识,即使我们意识不到,但是远古的经验还是不可避免的会指导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祖先在集体所拥有的经验中,无意识
地保留了最接近集体心灵的核心部分。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童话最大限度地镜映出了人类最基本的心理架构。同样的,在象征意义上,童话也在用
同样的方式还原心灵的元素。《爱丽丝漫游奇境》的开头,姐姐沉浸在自己的阅读世界,爱丽丝则跌进矮树下大洞。或许象征家人迟钝地沉睡着时,
儿童独自体验无序的世界时。不够充分的抱持导致儿童的跌落,跌落进世界崩毁的黑洞。童话故事中公主和王子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象征着所有
男女个人心灵深处都必须完成的整合阿尼玛/阿尼姆斯的任务。《三篇羽毛》小王子虽然“缺心眼”,但在羽毛的指引下在原地找到了最和国王心意
的东西,并成为了国王,这象征着在自己小王子最终成为了自己,并成为一个整合的,不可分割的独特的自己,实现了自性化的过程。“童话故事中
这种模糊的时间和空间为我们提供了巨大的张力,这种张力使得我们任何人都可以把童话故事与个人经验相连接,并且被迅速带到故事情境中。”这
里涉及到一个积极想象的概念,“想象是积极的、有目的的创造……积极想象则意味着意象有自身固有的生命,各种象征性事件的发展按照其固有的
逻辑而发展”。这即是说,如果你的自觉的理性不干预的话。通过积极想象这种方式,我们可以与这些有生命的意象进行直接的沟通,变化和治愈常
常就在这种不干预的情况下悄悄发生。“旅程开始之后,童话故事很快就会有一个转折性的跨越,这个跨越会让主人公进入到一个怪异的或是危险的
世界,可能是突发变故,也可能踏入未知的领域。”在这里,几乎所有童话故事的开头都是主角跨越一道隐形的界限,而踏入未知的领域。诱发这
第一步的通常是某种困境。糖果屋的故事中,韩塞尔与葛蕾特身处森林里不是因为他们很好奇或故意探险,而是因为被父母抛弃;家里没有食物可吃
了,这两个孩子如果想活下来,就要自己找吃的。白雪公主到森林里也是因为面临生死交关的处境;她邪恶的后母执意要置她于死地。而桃乐丝之所
以在奥兹国冒险,则是因为她想回到堪萨斯州。跨越这隐形的界限的便跨越到潜意识的世界,身处困境也就象征着到内心世界中未知而可能危险的深
处。童话便是用这样的象征的方式,将小孩在生活中可能会遇到的困境放入到童话故事中,以童话的象征性让孩子们自己在着内心世界中探索。而在
荣格的分析心理中,象征这种方法经常会运用到,象征具有深远的无意识的特征,象征是无意识的语言或其表达方式。于是在无意识水平上工作的心
理分析,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分析象征所包含的意义。任何事情都会有象征性,童话也不例外。“这些所有的不安和焦虑,都是成长中必须经历的部分
。我们必须要有勇气去经历、去冒险。因为正是经历这种内心冲突、面对未知的时候,才能真正地开始获得心灵上的成长。”这样的成长,不仅仅
通过在现实生活中一次又一次的战胜小挫折,还通过听童话故事中的小主人公跨越一个又一个困境。当故事中原有的平衡被打破,稳定的关系开始动
摇的时候,我们就会遭遇全新的世界,这个时候内心的冲突是非常焦虑的,甚至是恐惧不安的。从皮亚杰的理论来看,他认为人生就是在同化和顺应
中从一个平衡到另一个平衡的演进。当认知图式通过同化和顺应不断发展,以适应新的环境,叫平衡。平衡状态是暂时的,而不平衡是绝对的。当旧
的平衡被打破,就需要去寻求新的平衡,否则这个人就会陷入苦思,甚至疯掉,或者潜意识欺骗自己回避无法被同化的这个现象。分享几个童话的困
境给到大家,分别是虚荣带来的困境、贪吃带来的困境、享乐主义带来的困境、说谎带来的困境。(参看文档《童话中的困境》)童话中征服的力量
我们经历了童话故事的第一站:跨越,接着感受了情节的第二站:焦虑。在经过前两个阶段之后,我们的主人公又是如何探索外部世界,自我发展成
长,最终获得了正面的力量呢?这便是童话故事中的第三站:征服。故事中主角与坏人对抗,让儿童把自己内心不好的倾向投射到坏人身上,迫使儿
童直接面对这些特质。因此遭遇困境就变成自我认识的行动,让儿童了解平常可能会否认或忽视的部分自我。“我们遭遇的敌人,就是我们自己。”
所以也可以这样理解唯有坏人死掉,征服困境,儿童才能克服困扰他们的想法与不对的冲动。征服困境是故事的情绪核心,唯有消灭坏人,征服困
境,读者才能确定自我中坏的部分已经根除,好的部分获得胜利。在童话中,征服的意义体现在《塔丽亚、太阳与月亮》中狠毒的妻子被丢进原本要
烧死塔丽亚的火堆,而玛丽–珍妮·哈瑞提所写的《机智公主》(TheAdroitPrincess)中,邪恶的王子,一位男性的巫师
,则被放在原本为处死女主角而准备的钉有钉子的木桶里滚下悬崖。在《韩塞尔与葛蕾特》中,女巫则被烧死在原本为两个孩子准备的炉火中。童话
故事的结局总是以对邪恶的惩罚告终,坏人的死亡象征美德战胜邪恶,象征自我中正面的力量取得上风。但童话中表达正义的胜利和邪恶的失败会用
比较极端的方式呈现,邪恶女巫为什么要死得这么残忍呢?比如《白雪公主》中的邪恶王后最后被迫穿着火热的红鞋,跳舞跳到死为止,《牧鹅姑娘
》中邪恶的女仆则被装在钉了钉子与尖锐刀子的木桶里,被拖过街道。光把女巫用链子锁起来,或者锁在地牢里不够吗,为什么不把她放逐到遥远的
地方,让她不能为非作歹就好,而却一定要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来除掉女巫呢?第一,如果童话故事的意图是要涤清读者内心的罪恶与可耻欲望,那么
唯有通过这样极端的净化仪式才能达成。如果故事的心理作用是要彻底清除自我中所有坏的部分,就必须让读者确知女巫的死亡是彻底完全的,即使
小读者因此必须面对以现代标准而言非常极端的暴力也不足惜。第二点便是跟儿童对死亡的理解有关。年纪尚小的儿童很难了解死亡是不可挽回的
,尤其大人常告诉他们逝世的亲人是在睡觉或出远门,让他们更加困惑。虽然大人的用意是要避免孩子伤痛,给他们一丝希望,相信亲人终究会回来
,但如果儿童不了解死亡是无可挽回的,那么死掉的坏人就很可能再度出现。如果死掉的坏人可能又突然出现在门口,那么除掉她就没什么意义。
要确保坏人死掉,而且不会复活,则她的死法必须让她很难复活。《生为黑人:女孩的童年回忆》的作家回忆童年,写道:“在童年时安抚了我受伤
的灵魂,是我希望的泉源。到头来我终能相信即使我蒙受不义的对待,最后真理仍能战胜一切,而我终将获得救赎。”这便是征服的治愈意义,也是
另一个意义上的自我整合。童话中征服困境的出现,可见对儿童以致于成年后都意义重大。荣格曾经强调,故事总是在象征性地暗示,人们需要获取
更高境界上的自我,这使得一个人可以利用个人及种族无意识的力量获得精神再生。童话中的仪式“仪式是一种庄重的行动,而对仪式感的需要,也
反应了人类自身对控制感的需要,他们希望能够通过举行仪式,帮助他们战胜焦虑,重返幸福和平静。”童话故事的情节无论多么跌宕起伏,最终
都会来到一个盛大的仪式作为结局。从心理观点来看,快乐结局象征自我正面的力量获胜。坏人被除掉,他代表的邪恶部分随之消灭,儿童就不再受
到自我谴责、自我怀疑的干扰。自我经历了变化——也就是所谓的洗涤,让小读者感到安全,自我肯定。但是童话故事的结局是短暂的,经由女巫
死亡而消灭的感觉与欲望无疑会再度出现,这些欲望或许不再那么急迫,但是依然力量强大。一旦这些欲望重现,童话故事便又等在舞台两侧,准备
重新施展它们的魔力,所以孩子才会一再地重温这些故事。每次看到坏人死掉,孩子就可以重燃信心,相信自己能够克服自我怀疑与这些不好的欲望
。在童话中,遭遇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这种纠结,或者是杀死女巫的过程,使得我们更加直接地面对自己心中的阴影。在这里提到了一个“阴影
”的概念。荣格用阴影(shadow)来描述我们自己的内心深处隐藏的或无意识的心理层面。阴影的组成或是由于意识自我的压抑,或是意识自
我从未认识到的部分,但大多是让我们的意识自我觉得蒙羞或难堪的内容。这些让我们自己不满意而存在于我们自己无意识中的人格特点,往往会被
我们投射到其他人身上。《两个漫游者》中,两人走出森林时前方出现了两条路,一条路要走七天,而另一条路只要走两天。于是两人为应该准备几
天的面包发生了争执。性格乐观的裁缝说准备两天的面包就够了,性格悲观的鞋匠说还是准备七天的好。最后,两人各自准备了自己的面包。实际上
他们选择的是要走七天的那条路。裁缝快要饿死的时候,鞋匠救了他。在后面的故事情节中,我们知道鞋匠其实是个坏心肠的人,但不管怎么说,到
这里为止是影子救了主人公的命。从这个视角来看,影子是相对的。在这个故事中,可以说裁缝是鞋匠的影子,也可以说鞋匠是裁缝的影子,很难断
言谁好谁坏,或许我们也可以理解,其实裁缝与鞋匠就是一个人的两个部分,而鞋匠的坏便是个人的阴影部分,只有战胜了这部分阴影对我们的影响
,我们便可以更加自主的去实现自性化。另外的以“两人”为题而主角是一人的代表性例子,可以举出《格林童话》中《忠实的斐雷南和不忠实的斐
雷南》。两个斐雷南性格迥异,从他们的名字上就能看出来。他们一个正直诚实,另一个却奸诈狡猾,能洞悉别人想的和要做的事情。两人都为国王
当差,忠实的斐雷南多次被不忠实的斐雷南陷害,遇到危险,好在每次都顺利地渡过难关。最后他和王后结了婚,当上了国王。故事中的两个人,一
个是主角,另一个则是主角阴暗的另一面。而在《两兄弟》中,杀掉恶龙之后,弟弟因为嫉妒心杀死了救过自己的哥哥。这个行为中便潜藏着阴影的
力量,通常来说被回避的问题往往会扩大,被压抑的阴影也会变得更加强大。弟弟在杀掉哥哥后痛苦不已,嚎啕大哭。此时他觉察到了自己的阴影的
存在,在残酷地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获得了救赎,并最终与公主成就了真正地婚姻。在童话中,也是由于自身阴影的作用而陷入某些困境,例如前面
提到的《白雪公主》中的虚荣,《糖果屋》中的贪吃,《三只小猪盖房子》中的享乐主义等等。在童话中,也是由于自身阴影的作用而陷入某些困境
,例如前面提到的《白雪公主》中的虚荣,《糖果屋》中的贪吃,《三只小猪盖房子》中的享乐主义等等。童话是非理性的表达“故事中的西瓜很
好吃,八戒忍不住,将掰好的四块西瓜,自己找各种理由把它全吃了的这些过程,在孩子眼里,呈现出来的是立体画面,给他们非常饱满的形象。这
样的感知和动作图式在动画片中间也有很多的体现。”“在儿童的逻辑和认知架构中,只有快乐是最重要的。因此童话用什么来表达?他所用的不是
理性法则,就是孩子所忠诚的非理性法则,这样感性的表象,非理性的逻辑,就是童话的力量。”【知识拓展】分为感知运动阶段、前运算阶段、具
体运算阶段和形式运算阶段四个阶段。感知运动阶段(0~2岁)这个阶段的儿童的认知活动,主要通过探索感知和运动之间的关系获得动作经验,
儿童的预言和表象尚未发生。感知运动极端儿童在认知上有量大成就:获得了客体永久性所谓客体永久性是指儿童脱离了对物体的感知而仍然相信
该物体持续存在的意识。即当某一客体从儿童视野中消失时,儿童大约在9~12个月获得客体永久性。形成了因果联系。前运算阶段(2~7岁)
这个阶段的特点有:泛灵论和自我中心主义。自我中心主义指儿童完全以自己的身体和动作为中心,从自己的立场和观点去认识事物,而不能从客观
的、他人的观点去认识事物的倾向。(皮亚杰的三山实验)思维活动具有相对具体性,不能进行抽象运算思维思维具有不可逆性:儿童不能在心理上
反向思考他们见到的行为,不能回想起事物变化前的样子具体运算阶段(7~12岁)具有以下两个显著特点:获得了守恒性,思维具有可逆性。可
逆性的出现是守恒获得的标志,也是具体运算阶段出现的标志。儿童能反向思考他们见到的变化并进行前后比较,思考这种变化如何发生的。守恒是
指个体能认识到物体固有的属性不随其外在形态的变化而发生改变的特性。儿童最先掌握的是树木守恒,年龄一般在6~7岁,接着是物质守恒,在
7~8岁之间出现,而几何重量守恒和长度守恒在9~10岁左右,而体积守恒一般要11~12岁以后。具体运算阶段,儿童智能利用具体的事物
、物体或过程来进行思维或运算,不能利用预言、文字陈述的事物和过程为基础来运算形式运算阶段(12~15岁)这个阶段的儿童的思维是以命
题形式进行的,并且能够发展命题之间的关系,能够依据逻辑推理、归纳或者演绎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能够理解符号的意义、隐喻和直喻,能够做一
定的概括,其思维发展水平已接近成人,这个阶段的胃痛能够进行“假设-演绎”推理,具有了系统思维能力。守恒:当物体外部特征发生改变时,
能透过其外部特征发现物体本质的不变性。守恒性包括有质量守恒、重量守性、对应量守恒、面积守恒、体积守恒、长度守恒等等。7-8岁:质量
守恒概念9-10岁:重量守恒11-12岁:体积守恒。示例:数量守恒基本原理:空间距离改变,数量保持不变。问题:两排珠子一样多?
不一样多?“B行多(不守恒)”“一样多(守恒)”童话如何塑造了我们——童话里的七宗罪“《糖果屋》的故事,这是
一个关于贪吃的故事。亨舍尔和格莱特的继母觉得吃的东西不够了,就像遗弃他们。继母让爸爸带一个面包到森林里去,趁亨舍尔和格莱特熟睡的时
候扔下他们。这是一个于父母分离的过程。人要获得成长,需要经历与父母的分离。”【知识拓展】分离焦虑:是指婴幼儿因与亲人分离而引起的焦
虑、不安、或不愉快的情绪反应,又称离别焦虑。约翰·鲍尔比(JohnBowlby)通过观察把婴儿的分离焦虑分为三个阶段:反抗阶段——
嚎啕大哭,又踢又闹失望阶段——仍然哭泣,断断续续,动作的吵闹减少,不理睬他人,表情迟钝超越阶段——接受外人的照料,开始正常的活动,
如吃东西,玩玩具,但是看见母亲时又会出现悲伤的表情“弗洛伊德指出,文明驯化了人类的野蛮行径,却以制造个人内疚感、否定个人自由为代价
。我们所讨论的童年七宗罪:虚荣、贪吃、嫉妒、欺骗、色欲、贪婪、懒惰,以及罪恶之外的身心冲突,如孤独、离家、疾病;我们要做的不是去否
认它,而是去超越它。”孤独在俄罗斯童话故事《智慧的瓦希莉莎》中讲述一个孤儿被迫与凶恶的女巫芭芭雅嘎同住,最后被她身边的玩偶所拯救的
故事。故事一开头临死的母亲将玩偶送给女儿的情节,可以帮助孩子面对失去亲人的恐惧。这个玩偶就跟《月光缎带》中的缎带一样,可以激发孩子
谈论他们最爱的物品——玩偶、绒毛玩具、“安全毯子”等,以及这些物品如何帮助他们面对孤独。离家电影版童年华故事《玩具总动员》特别有助
于孩子处理搬家恐惧。故事中主角的旧爱玩具牛仔伍迪与新欢玩具巴斯光年,在主角即将搬到新环境时发生冲突。伍迪与巴斯光年的冲突,反映出孩
子在熟悉安全与新鲜改变之间的挣扎。我们可以指出故事中每个玩具的心情就代表主角内心的感觉,加强这个故事要传达的信息。不妨请孩子说说“
伍迪的感觉”跟“巴斯光年的感觉”,让他们学习调节搬家或其他重大改变引起的心理矛盾。只要记住伍迪和巴斯光年都是移情物品,代表孩子对爱
与支持的需求,就不难对孩子提出的问题作出贴切的反应。疾病马杰丽·威廉斯所写的《绒布小兔子》非常适合帮助孩子探讨长期卧病或被迫孤立而
引起的孤独感。这个故事的主角是个小男孩,他因为感染猩红热复原后需要休养,而被迫长期待在房间里,期间非常依赖他最爱的玩具——一只绒布
小兔子的陪伴。在故事最后,这只绒布小兔子虽然因为医生警告节能藏了猩红热病菌而被丢弃,但仍然继续活在小男孩心中,仍然是真实的,因为他
真的被爱过。童话是情绪和自我的容器“童话是情绪和自我的容器。我们说,每个人都经历过童年时期的困惑,童年时期的我们,在社会性的发展过
程中更容易遇到挫折和焦虑,这时候我们需要一些自我防御和自我保护的策略,来帮助自己面对挫折和焦虑,同时也需要获得象征意义上的援助和接
纳,童话在这方面具有重要的作用。”这里出现的挫折和焦虑,例如儿童要与母亲分离,与童话故事中的母亲去世类似。两岁前的儿童最容易因为分
离而不安。此时的儿童还在发展独立的自我意识,尚未感到自己是独立的个体,而将自己与母亲视为一体,心理学家玛格丽特·玛勒称这个阶段为
“共生”(symbiosis)。“因此如果我们用一些与儿童本性相背离的童话,比如童话故事《李小多分果果》中讲:大的要给别人,不好的
要给自己。类似于这样的一些理性架构是危险的,因为它不符合儿童的本性特质,而形成“假自体””何为假自体呢?温尼科特认为假自体的由来可
以追溯到早年的养育环境,他们的情绪发展过程是不顺利的,即没有一个能够对婴儿保持高度敏感的母亲,对他们的情绪情感进行回应。这个母亲可
能是高焦虑的,让婴儿马上摆脱掉他的不良情绪,为了不让她更焦虑;这个母亲也可能是抑郁的,在自己的内在世界中无视婴儿的情绪表达。例如,
如果一个母亲无法接受女儿的愤怒,并威胁“要抛弃她”、“不再爱她”,为了保持与母亲的连结,这个女儿逐渐就可能否认了她的愤怒情绪。长期
的否认或拒绝情感状态,会使一个人与他的内在活力与主观能动性失去连接,甚至是丧失自我统整感与自我存在感。最常见的,他们无法获得身份认
同感(“我是谁”),没有明确的生活和工作目标,也没有明确的亲密关系对象及性对象,往往是“模仿别人在做什么”,“父母让我做什么”,“
到了什么年纪就应该做什么”,却无法体会到发自心底的幸福感与意义感。“就童话所提供的精神和心灵力量来看,童话直接有效地协助童年个体成
年以后的人格整合和人格发展。”心理学家埃里克森认为整合人格的过程是由贯穿一生的八个发展阶段组成的,每个阶段都有一个特定的发展任务在
等待解决,每一个阶段又都在为下一阶段作准备。在他的理论中,人的发展持续一生,每一个阶段中都存在着一种本质性的危机,如果这种危机解决
得好,人就可以顺利地进入下一个阶段,如果这个危机没有解决好,就会产生心理健康的问题,妨碍后期人格的发展。需要强调的是,埃里克森并不
认为解决危机的办法完全积极或完全消极的。相反,他认为危机的解决办法中兼有积极和消极两种因素,只有在积极解决因素比消极因素所占的比率
高时才能说危机被积极地解决了。童话中呈现的危机以及危机解决的过程可以帮助童年个体成年以后的人格整合和人格发展。例如《糖果屋》中两兄
妹通过杀死女巫而战胜自己贪吃的倾向。我们可以通过这个童话故事了解自身贪吃的倾向,以及如何克服贪吃。童话中的真自我与假自我“温尼科特
经常讲,真实的自我是生动、流动、放松而专注的,只有这样的真自我,才是富有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当我们以自我感觉为中心来建构的那个自我,
是真实的自我。童话恰恰提供了一个机会,可以让我们内在真实性的自我得以表达。”真自我与假自我都发展自生命早期最初的母婴关系。当婴儿
的需要被积极满足时,他便能发展出真自我。真自我包含每个人独特的、原创性的部分,也与身体的活力练习在一起,只有真我才有真实感。在最初
和母亲关系的阶段中,温尼科特把不同的感觉运动元素的统一和母亲的行为联系在一起。一个足够好的母亲允许她的婴儿身上真自体的建立,因为她
让他的全能幻想生效。正是母亲的回答让孩子的行为变得真实。宝宝用手去够悬在他摇篮上发出声响的小玩具。在母亲作出反应、给予回复的情况下
,小宝宝就狂喜起来;他的全能感被加强了,他的自体整合了这一经验并变得更充实,同时,这减少了内部世界/外部世界的解理。正是这种类型的
重复经验孕育了真自我的形成。只有真自我才可能成为创造者,也只有它才能被当作真实的东西而被感觉到,正是它给人一种存在和值得活下去的感
觉。假自我则在婴儿对环境的顺从中形成。如果母亲不能敏感地对婴儿的需求做出反应,婴儿就必须被迫顺从以求生存。假自我的存在产生了一种不
真实或者虚幻的感觉。在生命最初的依赖阶段,如果受到环境的入侵,孩子是不能通过愤怒或者压抑这些属于后来发展阶段的防御技术来作出反应的
;出现的仅仅只会是这样的一种不足的”状况“——一种面对障碍的笨拙反应;在这个阶段会产生一种逃避。为了免受最终的侵害,这个受到未来
召唤要成为一个个体的人会远远的躲起来,在这些防御的反应背后,有一个作为庇护所的假自体。温尼科特认为,假自我有三种功能:通过服从环境
的要求而掩藏和保护真我;照料母亲;替代环境所没有提供的保护功能。假自我和真自我之间需要平衡,在现实环境中不能完全没有假自我的存在,
因为人必须适应支付、法规、人际礼仪和禁忌等,因而健康的假自我是需要的,然而,如果走向虚假极端,又会完全失去真我,所以真我和假自我的
互换必须巧妙且得当。童话故事使得那些没有关联的、混乱的部分相互脱离,成为对立的两面,而且把它们投射到了不同的人物身上,再现了存在于
我们内心的、充满矛盾的混合体。通过聆听童话故事,我们获得了一些建议:怎样从内心世界的混乱中建立秩序。例如在《白雪公主》中,虚荣投射
到邪恶的继母身上,白雪公主则是天真美丽的代表。继母的邪恶虚荣跟白雪公主的天真美丽是对立的两面。她们再现了我们内心的矛盾,一方面我们
认为自己是漂亮的,但是当我们看到比我们更漂亮的女孩时,我们也会像邪恶的继母那样虚荣,希望自己变得更漂亮。白雪公主最终战胜了邪恶的继
母,也就代表着战胜了自己身上虚荣的倾向。通过这个童话,可以引导小孩子如何面对自身虚荣的问题。Serena:关于上周的阿尼玛,如何理
解冯老师拓展的最后一段话呢?“……危险的事物固然美丽,当男性开始觉察到阿尼玛的存在时,会被她的魅力吸引,甚至感到过去珍惜的一切都变
得毫无意义。当王子认为人和人的心灵交流才是最重要的,为此可以放弃地位、财产和名誉甚至是生命时,便已经有十足的“傲气”了。这时候,外
部现实的谜语会压碎阿尼玛(美丽却骄傲的公主)的傲气。”冯老师:阿尼玛作为男人的灵魂,影响他的思想、态度和情绪,也就影响着对待外部现
实的应对方式。当我们困顿于阿尼玛时,想必外部现实也会让我们吃点苦头的。和男性的阿尼玛一样,阿尼姆斯既是一种个人情结,也是一种原型意
向。女性被一种男性元素所补偿,因此她的无意识可以说是一种男性印记。阿尼姆斯相当于父亲般的逻格斯(理性),正如阿尼玛相当于母亲般的厄
洛斯(爱欲)一样。男人的任务是了解阿尼玛的影响,包括发现他的真实感受,而女人则通过不断地询问阿尼姆斯的想法和观点来熟悉她的本质。在
原则上,与阿尼姆斯达成一致的技巧和与阿尼玛达成一致的技巧是一样的;在这种情况下,女性必须学会批评并与她的观点保持距离;这不是为了压
制它们,而是通过调查它们的起源,深入到背景中,在那里她会发现原始的图像,最后达成一致。阿尼玛或阿尼姆斯本身就是我们内在的一部分,我
们需要去了解她深入她,最终达到和解。从类型学来说,阿尼玛和阿尼姆斯是弱势功能,不是阴影。童话是原型的表达“我们讲:童话是遭遇原型的
过程,那么遭遇到原型是什么意思呢?原型存在于心灵之中,是我们很多人在成长经历中要遭遇的。如果原型不能被表达,不能够在意识中间表现出
来,那么它就会在梦、幻想和神经症中间表现出来。这其实是一个更大的问题,是一个心理困境”.《女巫一定得死》的作者卡什丹教授在书中归
纳童话故事所描述的情节内容或触及的主题内涵,包括虚荣、贪吃、嫉妒、欺骗、色欲、贪婪与懒惰等七项,他将之统称为“童年的七宗罪”;作者
认为:这些在童话故事情节中由主角或恶角(多是女巫)所“引发”的童年大罪正代表孩子内心邪恶的自我,它们同孩子心中另一半好的自我相对抗
,故事结尾当然邪不胜正、罪行终获制裁或抑制,而孩子的心理冲突和心理困境也就在阅读童话的过程当中得到合理的抒发,并获得心灵与道德上的
成长。“尽管原型属于集体无意识,但是它在童话中间被体验为一种意象式的情感和情绪。虽然童话故事的情节、组成方式会有一些变化,但它的
核心是基本相同的,它符合了人类普遍的心理需求。比如英雄原型,母亲原型,巫婆原型。”原型尽管归属于集体无意识,但是却能够体验为一种印
象式意象。在每一种集体无意识中存在着大量的原型。同一原型可能细部或名称有些变化,但它的核心意义是基本相同的,符合人类的某种普通心理
要求。譬如,英雄,大地母亲、智慧老人、魔鬼等原型在作品中屡屡出现,其各个内在意义仍是相对统一的。譬如西方艺术中的圣母题材的作品多如
恒河沙数,但却没有穷尽的时候,因为它们面临的是深邃无底的集体无意识,呼应着人类对母亲的无尽之情,因而具有不朽的魅力。荣格认为我们是
通过个人的情结来体验发自心灵深处的原型。情结浮游在个人意识与潜意识之间,是心灵的另一种结构,其中聚存了我们个人生命的历史,这些个人
的历史档案以不同的主题被归纳在一起。像是母亲情结就保存了我们生活中许多重要的母性人物和经验,大部分人的母亲情结是以自己的母亲作为情
结的核心,围绕着的才是其他生命中出现过的母性人物。情结之中不只有个人与家庭记忆,更重要的是储存了相关的情感,它们会影响我们的情绪、
行为与人际互动。荣格提到将情绪转化为意象,并深掘出这些意象在个人历史中的遗迹,使我们从向外寻找生命无法安适的理由,转而聚焦于内在意
象,是一种有强大效力的治疗方法。这个认识情结以及其背后原型的治疗方法,他亲身体验过,在自传中,他说:“只要我得以把各种情绪变成意象
,也就是说找到隐藏在情绪之中的意象后,我就能再次平静安心。倘若让这些意象继续藏在情绪背后,我可能已经被他们撕碎。从我个人的实验结果,以及从治疗的角度来看,找到情绪背后的特定意象是极有帮助的。童话中的失效的理性法则“我们从童话的任务,事件与物品,走向童话所呈现的原型意义,以及童话阅读者自身所唤醒的心灵象征。”玩偶以及童话故事中其他神奇的物品,例如某件衣物或有神奇能力的动物等,都会保护故事主角不受邪恶力量的伤害,并帮助他们完成看似不可能的任务。这类物品不但为故事带来超自然的元素,也有助于平衡儿童与强大敌人两者的力量。此外,这类物品还显示出儿童渴望受到关爱的自然欲望。神奇物品通常会在主角急需帮助时现身。《灰姑娘》里的白鸽在灰姑娘被继母强迫做那些不可能的任务时出来帮忙。《绿野仙踪》里的红鞋子在西方邪恶女巫为报杀姐之仇,而正要攻击桃乐丝时,自动飞到她脚边。而瓦西丽莎的小玩偶则在她从事繁重的家务时,出来协助她,也在她被迫进入森林里,在她身边保护她。“童话故事不是理性法则的表达,他所忠诚的是感性的身体的情感的的表达。”童话之所以适合用来做自我的内在工作,是因为可以通过意象以及其背后的象征触动我们内在的原型。每个人都听过灰姑娘的故事,但是抓住每个人的意象未必一样,有人注意玻璃鞋,有人注意南瓜,有人注意可怕的继母跟姐妹……当我们被故事里的人物或情节启动了情感,因而产生了意象,因而触动了原型,产生一种互相融合的感觉,就是心灵被疗愈的起始点。跳过意象与象征,直接用理性思考来分析童话,或许符合头脑的期待,却没有办法让灵魂感到饱足。比方说,同样是描述真我(自性),会以好多种形象出现在不同的童话里,金苹果、金球、美丽的公主……通通可以代表我们希望完成真我的象征,为什么在这个故事里是苹果不是金球?为什么在另一个故事里是金球不是公主?每个童话,不仅指出一个独特的心灵问题,也指向一个独特的真我面相,留在意象与象征里够久,才能细腻辨识这些意象与象征所对应的人类精神世界里某一个独特的切面。意象的能力,就是潜意识的能力,但是因为它不是语文的能力、算术的能力或者用以考试升迁的能力,于是被视为无用的能力。当内在资源大量移转往换取生活物资的面向,使用象征与意象以表达潜意识的能力不受重视,我们变得越来越不会运用意象来象征生活,导致对于周遭所有模糊的、不精准的、无关理性的容忍度越来越低,这就是近代人类文明发展独尊理性所付出的代价。
献花(0)
+1
(本文系南书房2016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