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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非 鱼 39 田菲菲送宋平上飞机回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这时，她接到齐县政府办打来的电话，说是县委县政府领导要来慰问外商。田菲菲接完电话，急急忙忙地往公司里赶。到了公司，田菲菲觉得吴春山也在齐县，又是股东，应该叫他出面一下才是，便给吴春山打电话。但是，吴春山说他正在休息，叫田菲菲处理一下就行。 田菲菲放下手机，又叫前台值班的小李赶快在隔壁的水果店里买点水果，她自己则去会议室把饮水机打开烧水，随后又简单地摆弄了一下会议室的椅子。正要出门，县委洪书记、韩县长、夏副书记、高洁副县长一行七八人就来了，还带了电视台记者。 高洁副县长说：“洪书记、韩县长想去工地现场看看。” 田菲菲想，今天农历二十八了，工地放假几天，有什么看的呢？但又不敢说，只能笑道：“好的，我去给各位领导拿安全帽。” 几位领导戴好安全帽后，在田菲菲的引路下，去工地了。 出公司门时，前台值班的小李提着水果迎面走来。田菲菲一边走，一边嘱咐小李把水果摆在会议室内，等会就回来。 到了工地，田菲菲叫保安把工地的门打开，就引着洪书记他们进去了。 电视台记者一路不停地拍摄。 洪书记问：“楼盘什么时候能封顶？” 田菲菲回答说：“明年四月前全部封顶。” 洪书记又问：“什么时候交房呢？” 田菲菲回答说：“十月一日。” 洪书记笑了：“那整整提前了一年！” 田菲菲说：“这是县委县政府大力支持的结果。” 洪书记说：“关键还是你们自身的努力。呵，忘了问，农民工的钱，全部到位了吗？” 田菲菲说：“全部到位了，不然，这工地怎么这么安宁。”说完，田菲菲就笑了。 洪书记说：“田经理，听说你是四川人，是吗？” 田菲菲说：“洪书记，是的。” 洪书记又问道：“家里还有什么人？” 田菲菲答道：“父母，还有一个弟弟。”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走着，一边看着，不知不觉中在工地上转了一圈。临出工地门时，洪书记停下脚步，从一个随行的工作人员手中拿出一个红包，对田菲菲说：“过年了，这是我们县委县政府一点意思，你们收下。” 田菲菲说：“谢谢县委县政府这么关心我们外商！” 记者对准了这个镜头。 出门后，洪书记说：“公司我们就不去了，祝你们新春愉快！发大财！” 田菲菲说：“谢谢领导，中午在这里吃饭吧，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八，我们四川叫’还福’，不知齐县的风俗怎样？” 洪书记说：“不在你们这里吃饭了。我们齐县的风俗差不多。我们还有事，走了。” 田菲菲和领导们一边握手，一边说：“明年见，明年见。” 送走洪书记，田菲菲返回公司，心想：“这共产党的干部也不好当呵，腊月二十八了，还在外面搞慰问。”一想到慰问，田菲菲把手伸到口袋里，摸出刚才洪书记递给的红包，拆开一看，是一扎钱。田菲菲没有数，她断定是一万元。随即，她就给宋平打了电话，报告了这个消息。 这会，宋平己经到了香港，并且在家里和家人团圆了。接到田菲菲的电话，笑着说：“这很好呵，够你春节一人开支了。” 田菲菲说：“这是慰问公司的，我怎么能个人用呢？” 宋平说：“你个傻丫头，我说的，这钱算是慰问你的，钱老板那里，由我来说。这点权，我还是有的。” 田菲菲说：“那谢谢宋总了！代我向嫂子问好！” 宋平说：“一定代你问好！对了，慰问款的事，你不要对吴总监讲。” 田菲菲说：“行。” 宋平说：“春节愉快！” 田菲菲说：“祝你全家幸福。” 双方都挂上了电话。 也就在这时，国投公司的董忠打来了电话。 田菲菲一接，电话里说：“你一个人在齐县，中午我请你吃饭。” 田菲菲听后一乐：“董总请我吃饭，好呵，你在哪里？” 电话里说：“我就在你们公司楼下。” 田菲菲笑着说：“我现在就下来。” 田菲菲说着，就连忙把办公桌上的水果收拾到一个塑料袋子里，提着水果就下了楼。到了一楼，她把水果拿到前台，对小李说：“把发票给我签个字。” 小李拿出发票和笔递给田菲菲，田菲菲飞快地签了字，连同水果一起推给小李：“这水果拿回去，给你爸妈吃。” 小李笑着说：“谢谢田总！” 田菲菲一到门外，董忠立马按了车笛。田菲菲兴高采烈地跑了过去，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董忠启动了车，边开车边对田菲菲说：“刚才韩县长给我打电话说，那笔款子到帐后，叫你们公司先不要动用，等开年钱老板来后，他和钱老板商量一下，再用。” 田菲菲说：“洪书记韩县长慰问刚刚走的。你说这个，是不是县里要收回去？” 董忠说：“那倒不至于。但是，可能是要拿一点别的地方去扶持。” 田菲菲说：“这事你上次说了。” 董忠说：“按照你们公司的规定，你也可以发点小财了。” 田菲菲说：“这要感谢你。” 董忠说：“不说这些破事，我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吃点好东西。” 田菲菲涚：“什么地方？这个时候，店里都放了假。” 董忠说，“我昨天订的，放假他们也得给我做。” 田菲菲笑着说：“还是当官的好，在我们这些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连放假也不放过。” 董忠笑着说：“你这是哪里的话，我这是给生意他们做。” 田菲菲说：“那倒是。请我吃什么？” 董忠说：“烤全羊！” 田菲菲说：“还有别人吗？” 董忠说：“我说了，是请你吃。” 田菲菲说：“没有人陪？” 董忠说：“我陪还不行吗？” 听到董忠说这话，田菲菲撒娇地把董忠肩膀一拍：“董总真坏！” 董忠连忙说：“别打我，我在开车。” 田菲菲说：“那你别说坏话。” 两人嘻嘻哈哈地来到城东的一个山边。这里有一家高档的山庄。世上有许多怪事，像齐县这个属于国定的贫困县，按说这样高档的山庄应该是没有的，但是，这样高档的山庄，齐县还不止这一家，仅齐县县城附近，就有九家，据说生意火红得不得了。 这是腊月二十八中午，大概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所以，山庄里的顾客不多，三三两两。董忠把车子停好之后，带着田菲菲来到林丛深处里一个包厢。田菲菲惊讶了：这个县城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比五星级还五星级。董忠落坐后，拿出手机，拨打过去：“现在上菜。” 一会，两个年轻的男服务生抬着一个铁箱子进来，放在厅的中央，一个服务生掀开盖子。天啦，是一只烤熟了的全羊！那香气呵，一下子就入了田菲菲的心底！ 田菲菲惊呆了。以至于另外两个女服务生把刀叉和酒水放到她和董忠面前，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董忠见田菲菲这样，笑着说：“又在想公司里的破事？” 田菲菲这才清醒过来，笑着说：“这羊肉烤得太香了，把我熏倒了。” 董忠说：“我还以为你又在考虑工作呢！”说完，把一瓶开好了的红酒准备倒给田菲菲。 田菲菲把手一拦，说：“这么好的羊肉，喝白酒。” 董忠说：“好！那就上白酒。”说到这里，董忠又转过头对服务生说：“拿精装的白云边，三十年的。” 服务生说：“几瓶？” 田菲菲说：“一瓶。” 董忠笑着说：“够吗？” 田菲菲说：“够，实在要喝，喝完再说。” 服务生笑着说：“好的” 仅一会儿，董忠和田菲菲喝上了。结果，他俩喝完一瓶白酒后，又把那瓶开了的红酒，也喝下了。后来，不知道是谁提议的，他们在山庄开了房间。干柴烈火，一下午他们竟然发生了三次性关系！ 性，这个东西，在中国向来是极其严肃的，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却变得随便起来，只要是双方自愿，没有人告发和纠缠，似乎成了没有公开化的男女交往。 晚餐，他们仍然是在山庄吃的，只是他们再没有要菜，而是把上午吃剩下的烤羊肉，再烤热一下，吃了。这是田菲菲的提议，董忠说行吗，田菲菲说怎么不行？这么好的烤羊肉丢掉，太可惜了。 40 董忠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他老婆还没有睡觉，在客厅里看电视等他。见老公回来后，倒了一杯热茶递上：“怎么这么忙？今天年二十八，也不在家吃一餐饭。” 董忠接过茶水，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水后，说：“和县领导一起搞慰问去了。” 老婆说：“你搞什么慰问？” 董忠说：“领导叫你去，你敢不去？” 老婆听老公这么一说，就不作声了。 董忠又喝了两口茶，说：“把内衣找给我，跑了一天，太累了，我泡一个热水澡。” 老婆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是淋浴，还是盆泡？如果盆泡，我把水给你弄上。” 董忠说：“盆泡。” 老婆听后，就去了房间，在衣柜里拿出老公要换的内衣，就去卫生间备热水去了。 一会，老婆出来说：“热水备好了，浴霸也开了，你去洗吧。”说完，就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董忠听老婆这么一说，就放下茶杯，去洗澡了。 老婆又在后面叮嘱了一句：“洗完澡，把脏衣服放到盆里泡着，等会我来先搓一搓，再放到洗衣机里洗。” 董忠走进卫生间，把门关上，脱掉衣服，他先是在内外衣服上找了一遍，看有没有可疑的物品。果然，董忠发现内衣领上有田菲菲的口红印子，在羽绒服的底子上发现几根田菲菲的长头发，再一照镜子，胸肌上居然还留下了口红的影子。董忠发现这些后，摇了摇，笑了。先把那几根长头发丢进马桶里用水冲掉，再把内衣上的口红印子洗掉。随后，他就钻进了浴盆之中，将头靠在浴盆沿上，沉浸在热水之中。 董忠想，这个川女子，实在够味了。那高高的胸部，那洁白的皮肤，那柔和的身子，真的把人迷倒了。特别是田菲菲性到高潮时，那种叫唤的声音，宛如歌声一样，把董忠弄得心花怒放，像步入了云端一样，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啧啧，这女子直的是太叫男人过瘾了！董忠在心里叹道。 董忠回味着每一个细节。他记得他和田菲菲进房后，田菲菲就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他就搂住了田菲菲的腰。接着，他们就滚到床上。热吻、彼此把手伸到对方身上抚摸。当董忠摸到田菲菲那一对饱满而又结实的胸部时，他就迫不及待地脱掉田菲菲的衣服。田菲菲也是一样，脱掉董忠的衣服。一会，他们就把对方的衣服全部脱掉了，两个肉体就在床上纠缠在一起。 董忠在澡盆子里笑道：巧事，天气那么冷，可做这种事时，怎么没有一点冷的感觉呢？直到他们第一次把事做完后，俩人才钻进被窝里。钻进被窝里的田菲菲，似乎还没有尽兴，仍然轻轻地吻着董忠。而董忠的双手也在不停地搓揉着田菲菲的胸部。奇怪的是，第一次完事后，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居然又进入了第二次，而且第二次的时间比第一次长多了。田菲菲在董忠身体下面不停地扭动和起伏，欢叫声不断。董忠一直是在田菲菲这种“歌声”中进行着，终于，董忠身子里又一股涌泉在“歌声”中一涌而出。随后，他扑在田菲菲的身上，良久，他们相拥而睡。两小时后，董忠和田菲菲才醒来。起床之前，他们又进行了一次。这才穿上衣服，走出房间。 董忠在澡盆里回味着和田菲菲在床上时的每个细节，脸上溢满着笑容。他想，田菲菲这时在做什么呢？莫不是也在泡澡吧？ 其实，这时的田菲菲，正遇上麻烦，确切地说，是遇上了另一个男人的纠缠。谁呢？吴春山。 吴春山为什么买的是腊月二十九的火车票呢？他不是为了工作，他来不来公司是无所谓的。尽管他是一个小股东，也别看他来后宋平田菲菲称他为吴总监，但这个头衔早就在他减少股份时，钱老板就给他抹掉了。之所以宋和田这样称呼他，是给他留下一点脸面罢了。吴春山这次来齐县，除了想看一下工程的进程外，还有一点是，他想看一看田菲菲。当然，不是看一看，还是想和田菲菲做那点事。吴春山真是着了魔，自己病成这个程度，刚一好转，就想到这种事。世上怪事很多，天下有那么多女人，比田菲菲漂亮的、年轻的有多少？可吴春山偏偏就是迷上了田菲菲。吴春山来齐县后，一直找机会下手，就是找不着。一来田菲菲太忙了，加上宋平总在场，根本就找不到机会；二来他一来，田菲菲见到吴春山色迷迷的眼神，早就起了戒备之心。没法，吴春山只有干睁眼。但当他得知宋平买了二十八的飞机票时，心里一惊：老天爷给我机会了。心想，宋平走后，这栋房子里只有我和田菲菲两个人，我要怎么弄就怎么弄，要怎么玩就怎么玩。所以，当宋平走后，吴春山就在屋子里等着。上午等了，不见田菲菲的人影；下午等了，还是不见田菲菲的人影。吴春山想：这个女人到哪里去了，难道在齐县又找了一个男人不成？也不对呀，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八了，人家也要过年呵！吴春山想到这里，还是下定决心：等。他断定田菲菲晚上肯定是回这屋里的。 秒针一秒一秒地走动，分针不时地跟上。吴春山一看手表，七点了，仍然不见田菲菲的人影。七点半了，还是不见田菲菲的人影。吴春山在心里嘀咕：难道田菲菲飞了不成？ 就在这时，田菲菲回来了。顿时，喜悦的心情立刻爬满了吴春山的心里。 吴春山上前笑道：“忙完了。” 田菲菲知道没有好事，出于礼貌，笑道：“嗯，忙完了。” 吴春山随手闩上门，立马上前把田菲菲抱住。与此同时，用嘴在田菲菲的脖子上乱啃起来。别看吴春山的病刚刚好转不久，但他还是有一把力气，田菲菲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挣脱。这时，田菲菲就不挣扎了，任凭吴春山在她脖子上乱啃。良久，田菲菲轻声地对吴春山说：“吴总监，急个什么呢？走，我们上楼去，去房间好不好？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听了田菲菲这么一说，吴春山就松开了双手。就在这时，田菲菲飞一般地冲上了二楼，等吴春山也冲到二楼时，田菲菲已经将自己房间的门反锁上了。任凭吴春山怎么敲门，田菲菲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就是不开门。 吴春山说：“我拿刀来撬锁了。” 田菲菲说：“那我就报警。” 提到报警，吴春山就害怕。 田菲菲说：“吴总监，你死下这份心吧，我不再和你做这种事了。” 吴春山软了下来，几乎是带着一种哀求的声音说：“就这一次吧，以后我不会再碰你。” 田菲菲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两个人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一直僵持着。 良久，田菲菲从门底下塞出一些钱来，对吴春山说：“吴总监，这是三千元，你想做这种事，去凤凰楼吧，听说那里有漂亮的女人。从现在起，你就再不要打我的主意了。” 吴春山说：“都过年了，哪里有？” 田菲菲说：“有，不信你打电话问问就知道。” 吴春山想，今天晚上想得到田菲菲，那是痴心妄想了。色鬼就是色鬼，他真的捡起了田菲菲塞在门底下的钱，说：“这可是你叫我做的呵，那我就不客气了。” 田菲菲听后既好气又生笑，从门里丢出一句话：“祝吴总监玩得开心快乐！” 田菲菲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三千元，把吴春山永远地送进了地狱！ （未完待续）  插图/网络 吴先和，男，中共党员，本科学历，从事过教师、记者、编辑、行政等工作，现已退休。著有长篇小说《围城外的情人》，散文集有《秋思》《领悟人生》《微博花开》，纪实文学集《捡来的富翁》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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