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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女孩们的父母,每天都要提心吊胆过日子吗? | 荐书

 hercules028 2021-08-21

三十多年前,东京发生了一起震惊整个日本的恶性案件——绫濑女高中生水泥杀人案。

四个少年绑架并囚禁了一名十七岁女高中生。在遭受四十一天的非人虐待后,女高中生离开了人世。少年们将她的尸体装入汽油桶里,倒入水泥后丢弃。

由于凶手是未成年人,受到少年法保护,他们无一被判死刑,最高刑期只有二十年。这起极端恶性的案件及其残酷的审判结果,在日本社会引发轩然大波。

在小说《彷徨之刃》中,东野圭吾借笔下人物之口,这样愤懑地写道:

“少年法并非为被害人而制定,也不是用来防止犯罪的,而是以少年犯罪为前提,为了拯救他们而存在的。从这些法律条文中无法看到被害人的悲伤与不甘。

失去子女的父母还要去为罪魁祸首的未来着想,这未免太残酷了,不是吗?”

或许正如罗翔老师所说——法律是对人最低的道德要求,现实中悲剧仍在反复上演。人们需要的,不只是一部完善的法律。

《彷徨之刃》便是这样一部探讨法与情、爱与罪的作品。作为一个有着强烈社会责任感的作家,东野将他犀利的观察和思考深深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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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徨之刃》的主人公长峰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妻子离世后,他与十五岁的女儿相依为命。

《彷徨之刃》实拍

一个夏夜,女儿身着和服,开开心心地和同学去看烟火,却再也没回来。被发现时,她浑身赤裸,被抛尸河中。

长峰悲痛欲绝,苦苦等待,却始终没有收到警方的任何消息。绝望之际,他收到一则神秘的留言,对方告知他凶手是两个少年,并留下一个地址。

长峰将信将疑,潜入一间旧公寓。他发现了一卷写着“8月 烟火 夏季和服”的录像带——原来,凶手竟将女儿被凌辱致死的过程录了下来。长峰以头抢地、痛不欲生。

“一想到妻子留给他的、他一直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女儿,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宝贝,竟然被这种只能称为畜生的人渣蹂躏,他就几欲疯狂。

他不只是希望凶手被捕。他真正的愿望,是让凶手切身体会到他的憎恨与悲伤。他要告诉他们绘摩遭到的不幸是多么令人难以接受,让他们彻底明白他们所犯的罪有多重。

这是一位深爱女儿的父亲再自然、合理不过的心愿。但残酷的现实是,由于凶手未成年,大概率会被轻判,甚至不需要入狱服刑,连姓名都不会被曝光。

日剧《彷徨之刃》

更加讽刺的是,虽然少年法旨在给未成年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实际上,凶手非但毫无悔意,反而觉得自己被警察追捕很可怜。

至于凶手的父母,平时对孩子不闻不问,却认定孩子没有错,只是“玩过头了”。

长峰清醒地意识到,女儿的惨死迟早会被遗忘。大多数人就和过去的他一样,只要能保障自己的生活,别人的事根本无所谓。人生被摧毁、再也见不到光明的,只有死者和他们的至亲。

深夜,长峰整理好女儿的遗物,带着猎枪离开了家——走投无路的他,决定用自己的方式为女儿讨回公道。

《彷徨之刃》实拍图

而警方一面走访调查,一面对长峰展开追捕。面对从受害人变为嫌疑人的长峰,不同的声音也在警察间悄然涌动……

借着生动的群像戏与内心刻画,东野圭吾又一次将人性的善恶与复杂写到了极致。惊心动魄的追杀与角逐、情与法的终极对决,更是将悬念和氛围拉满,如一位读者所说,“结局会给你一个期待已久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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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感慨,《彷徨之刃》带给他们的震撼超过了东野圭吾的大部分作品。在豆瓣上,这部作品的口碑比肩经典之作《秘密》《放学后》。

一位读者评论道:“看过大部分东野圭吾的作品,依然觉得《彷徨之刃》是他写过的最好的作品。那种真实的窒息感比《白夜行》更让人印象深刻。”

日剧《彷徨之刃》海报

在日本,《彷徨之刃》的销量已超过170万册,并夺得角川文库年度读者选书TOP2、纪伊国屋书店文库本年度畅销榜TOP10。

并且,因情节极具冲击力、内蕴发人深省,《彷徨之刃》曾被多国改编为影视作品。今年六月,由竹野内丰主演的同名日剧上架,获得了豆瓣8.1分的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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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彷徨之刃》的创作谈中,东野圭吾极其坦诚地吐露心声:

“复仇是违法的,然而世上有些事让人忍不住想要认同这种举动。我总觉得不光是少年法,现今的法律都对犯罪者保护得过多。”

这番看似“政治不正确”的话,却饱含东野对日本社会的思考,以及对每个被侮辱、被损害的人的关注。

也正因此,他在《彷徨之刃》中提出了许多“灵魂质问”。

它们有关女性权益:

“难道有女孩的父母,每天都必须提心吊胆过日子吗?”

有关未成年人犯罪:

“让误入歧途的少年改过自新固然重要,但由谁来医治无辜的受害者心中受到的伤害呢?”

有关家庭教育:

“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做些什么,却相信儿子没有错。”

有关法律:

“法律根本不了解人性的脆弱。法律是绝对正确的吗?如果绝对正确,为什么又要频频修改? ”

东野圭吾没有对这些问题给出标准答案,而是展示出书中形形色色人物的抉择,将解读的权利更多交给了读者。

他真挚地写道:“这不是事不关己的事,或许有一天你就会成为书中的某个角色。那时,你手中的刀刃会指向何方?”

《彷徨之刃》实拍

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如此惨痛的经历,但彷徨之刃》仍与我们的当下息息相关,因为对公平正义的渴求、对人性的思考,都是相通的,也根植于每个人的内心。

或许,正如罗翔老师所说:我们画不出那个完美的圆,但它是存在的,不企求在地上建起上帝之城,但也不因此停止对良善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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