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评论2012年第２期
大言不惭地“说谎”。这就涉及图像之“假相”的合法性。
画像有许多学术争论，也有许多有趣的民间传说，详见
详见下文。
夏玉润：《漫谈朱元璋画像之谜》，《紫禁城》第159期。
“语象”和“语言图像”分别取意于维姆萨特和维特根斯坦。
不同的图像导致命名的不确定性只是最一般的图像虚指，
在笔者看来，这两个概念和索绪尔的语言学有着内在的
另一种情况如Jastrow的《兔鸭头》则是“一图多义”。
学理关系，是将索绪尔的“音响形象”演绎到了整个语
前者表现了图像的虚指本质，后者则是有意为之，试图
言符号的意指功能。
以此表达视觉的不确定性，是一种另类的图像虚指的表
海德格尔：《诗·语言·诗》，同5，第22—23页。海德
征。
格尔强调语言和艺术的物性实则是亚里斯多德的观点，
语言和图像共享同一个文本时的“唱和”与“遗忘”、“悖
古希腊时期“艺术”就被称为“制作物”。
反”与“驱逐”关系，笔者已在《语图互仿的顺势和逆势》
叶·潘诺夫：《信号·符号·语言》，王仲宣等译，三
一文中作了详细论析，此略。
联书店1991年版，第12页，第128页。
格雷马斯：《论意义》（下册），冯学俊等译，百花文艺出
西方的表音文字是闪米特人借用了苏美尔人的楔形文字，
版社2005年版，第126页。
保留了自己的语言，又在和埃及人的接触过程中改进了
艾柯：《符号学理论》，卢德平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自己的文字……。希腊人把这个字母表接过来，使之成
1990年版，第222、247页。
为灵活的工具，以适应他们构词灵活的口语传统。参见
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陈嘉映译，上海人民出
哈罗德伊尼斯《传播的偏向》第1—2章，何道宽译，
·
版社2001年版，第321页，第43页，第57页。
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48页。
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卷第二》，［日］村繁译注、俞
·岡
莫里斯：《指号、语言和行为》，罗兰等译，上海人民出
慰刚译：《历代名画记译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
版社1989年版，第167页。莫里斯的“指号”概念包括
第99页。
符号和信号、语言符号和非语言符号等，是一个比较宽
贡布里希：《图像与眼睛——图画再现心理学的再研究》，
泛的概念。
范景中等译，浙江摄影出版社1989年版，第179页。
苏珊·朗格：《艺术问题》，滕守尧等译，中国社会科学
我们可以将“望梅止渴”、“画饼充饥”转义为图像和实
出版社1983年版，第128页。朗格在这儿所说的“超出
在的关系：“梅”和“饼”作为视觉图像并非它们的实际
这个词本身”是指超出这个词作为图像存在的本身，并
存在，但是却能刺激我们的心理并引发生理反应，原因
非指超出这个词所意指的观念，和中国文论中的“言外
就在于观者对于“梅”和“饼”之假相的信以为真，有
之意”不同。
时明知其假也不能自已。由此可见，“信假为真”是一种
婴儿天天看到家人就认识了他们；反之，如果其中一位
人类本能，“希望如此”是它的“原动力”，从而驱动人
极少见面，哪怕是他的父亲或母亲，婴儿就会不熟悉或
的潜意识相信“应有”而非“已有”或“确有”的事实。
不认识。这就是图像认知中的“重复”功能，或者说图
这是图像作为“假相”之合法性的重要的生理和心理依据。
像必须通过“反复观看”或“凝视”，对于它的认知才方
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201—203》，郭英译，商务
·
可达成。语言则不同，理想的语言一听（看）就明白，
印书馆1985年版，第28页。着重号为引者所加。
反复说（听）同样的话语只能起到强调的作用。
魔术又称“戏法”，是图像作为“假相”的合法性的典型
罗兰巴尔特：《写作的零度》，《符号学原理——结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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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形式。
义文学理论文选》（上册），李幼蒸译，百花文艺出版社
约翰巴罗：《不论——科学的极限与极限的科学》，李
·
2005年版，第136—137页。
新洲等译，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5年版，第23页。
俞建章、叶舒宪：《符号：语言与艺术》，上海人民出版
主要是这一原因，导致一些学者认为李白的《侠客行》
社1988年版，第263页。
并非是对《魏公子列传》的摹写，所以不同于王维的《夷
阿瑟阿萨伯杰：《眼见为实——视觉传播导论》，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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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歌》。如果联系作者一贯的浪漫主义风格来看，就会将
苏美术出版社2008年版，第79—80页。
这种一般性虚写看做是侠客出场之前的“锣鼓”，因此，
故宫南熏殿曾经藏有明代帝后像63帧。在这些藏品中，
在“同题写作”意义上，很难说它和《夷门歌》有什么两样。
朱元璋的画像最多，达13幅（目前有1幅藏在北京故宫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中国新文学研究中心]
博物院，另12幅藏在台北故宫博物院）。关于朱元璋的
责任编辑：吴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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