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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 台风天和村上春树

 西西的岛 2021-08-25


© 日剧《凪的新生活》
 
《远方的鼓声》仿佛敲开了村上春树世界的大门。

夏天剩下的日子里,重温了《挪威的森林》,接着找他另外的作品——选择太多!村上先生真是高产啊。
 

 
《猫头鹰在黄昏起飞》是村上春树的访谈录。由日本女作家川上未映子采访、撰写。书中是跨度几年的四次采访,问题涉及创作等多角度深入的问题。
 
川上未映子是村上春树的忠实读者,又是作家,双重身份,更具类似揭秘创作的意味。同时,创作的艰辛也是两人的共同语言。
 
村上春树写作近四十年,坚持不懈成为他本人的符号之一。
“魔感不可能天天不请再来。尽管这样,也还是要写,一天也懈怠不得。啊,今天觉得不行,不行也不停笔。反正要写出规定的量。”
“专心就是一切。”
读到类似的段落,十分感佩。
 
他又有轻松幽默的一面。“较之写小说,莫如说是在厨房里一个一个地炸牡蛎”。他说自己是个讲故事的人,沿袭着四万年五万年之久的故事传统。
“我要继续大声把自己的故事讲述下去。如果方便,请来我的洞穴好了!火要烧得旺旺的,还有烤焦的野鼠肉什么的。”
 
川上采访中绘制了一幅独门独院的房子图画,以此来比喻(比方出自村上春树)小说内容涉及的不同层面。两人的交谈中也对每一层存在的功用做出了自己的解释。

© 川上未映子的画
 
一楼是高高兴兴用社会性共同语言聊天。
二楼是书房什么的,私密性空间。
地下一层是日本私小说处理的,包括现代性自我、自己本身意识相关的问题等。
川上认为,地下二层是村上春树小说中要去、想去的场所。
 
就这个问题,村上春树本人没有给予明确的解释,大部分是川上未映子的观点,他本人只表示了同意与否,并对给出的例子发表看法,比如希拉里与特朗普的竞选,希特勒制造的故事和奥姆真理教麻原彰晃提供的故事等。
 
这本对村上春树的采访录,说起来,还是采访者本人说的话更多一些啊。
 
对村上春树作品的谈论侧重在当时新出版的《刺杀骑士团长》,对以往作品也有涉及。村上坦言,不长的长篇是“非常宝贵的容器”,常常进行力所能及的实验,并且“对那样的小说每一部都爱不释手”。
 
如果读过大量村上春树的作品,在读这本访谈录时会更有深切感受吧。
所以,我开始补课。
 

 © 在台风天后的小图书室

《袭击面包店》是一本小书,配以德国画家的插图。书中包含了《袭击面包店》和《再袭面包店》两则故事。
 
饥饿驱使下的袭击。好玩而诡异。青年时期的鲁莽事,村上春树在故事里替想过行动的人付诸一试。
 
细节有心思。面包店老板是一个热爱瓦格纳歌剧的共产党员。矛盾。
瓦格纳是希特勒喜欢的,犹太人因此拒绝瓦格纳。以色列多年不上演瓦格纳歌剧。
一个共产党员怎么会听纳粹的音乐呢?
然而他就出现在村上的故事中。
也许正因如此,两个突袭的青年才得以饱餐一顿,幸存下来吧。
 
后来,“我”和妻子深夜再袭面包店。妻子看似柔弱,动作却极其熟练——妻子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隐情?
作者没有讲。
夫妻两人手提四十个汉堡,六杯可乐上了车子——没有遇到面包店,他们袭击了麦当劳。
 


《天黑以后》属于村上春树所说的“不长的长篇”。
 
太阳落下去的城市,人似乎剥离了白天坚硬的外壳,一点点露出柔软之处。他们讲说心事。疑虑,茫然,心痛,担忧。白天需要掩饰的脆弱,无人倾诉的深深孤独,慢慢道给可能不会再见的陌生人。真切的谈话,带来了轻松,转机和一些松动。
 
小说以类似剧本的方式展开,用真实人物和科幻梦境两条线,最后合而为一。不长的篇幅,承载了人内心的画面。
 

 
小说《斯普特尼克恋人》。看了名字多次,依然说不完整准确。这是作者另一本具有实验意义的小说。名字来自苏联在1957年10月4日发射的世界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斯普特尼克是俄语的音译,意为“旅伴”。
 
人生来孤独,所以渴望身心灵合一的旅伴。
寻找何其难!
身、心、灵,其中一方面合拍都是难得。
而且有时人是矛盾的,对自己并不完全了解。
 
这本小说总使我联想《挪威的森林》。二者主题相近,结尾相似。
“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哪里?”
像是自问,又仿佛是对当下心境的如实描述。
 
《斯普特尼克恋人》在人物设置上相对简单。主要人物有三个,或者说只有男女男主人公两个。小说内容相对集中单一,有大段自男女主人公眼光出发的观察,个人所思等。颇具心理层面的自省意味。
 
对人物的去向(堇无声消失了,“如烟一般”)和外形(二十五岁开始,敏满头白发),作者用了隐喻方式。另外,书中有大量明喻,颇为华丽,十分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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