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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25教学手记——流着热泪读作文:永远不要害怕回头望

 晋诺工作室 2021-08-25

每个暑假,每个校园里都氤氲着一种感伤的情调,因为那是校园里的草疯长的季节,那是校园里的歌声暂时让给了虫鸣的季节。我因小事去校园,看到那些树似乎变得更野性了,那些花草好像完全不关心疫情的变化,湿地里的小虫们似乎一下成熟了许多。是的,校园历经一个暑假,之后,发现,人也变了。

即将开学之际,忽然QQ上传来一篇文章,并有一段留言:孙老师,我无比喜欢二班的集体,老师,和我身边的朋友们,本来只是想回忆一下,但是没意识就写了这么多了。但是我想写都写了,就把他写的好一点吧,以后再回忆也是一种享受啊。所以就想请您看看,这些文字有什么问题吗?

我打开了文档,读着读着,我控制不住,想哭!含着泪花给她回信息:

我可能是年纪大了,也或许我本就是这样的人,读着你的文字,我的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我不去擦它,让它流下来,我知道,现在,这种感觉是越来越少了,越来越珍贵了。我没有想到你会用这样的文字把这段生活这样表达出来,是真的散文,也是小说,更或者说,这是真实的青春。我一直想,没有人写校园,没有人来描绘反映这段最闪耀的生命形态,看到你的文章,我觉得,你可以来完成个任务了。我一时很激动,完全沉浸在文字之中,还不能冷静地去审视你这篇文字的不足,等我缓缓,我再细读,再给你提建议。

我没有任何夸张,我在许多地方说过,教学三十五年,没有厌倦过批作业,因为,只有语文作业是有灵魂的,是有温度的,是有情感的。作文,不是一篇值多少分的作业,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灵魂在与你对话。我常常为这些多彩的青春眼含泪花。从她的文字里读到我们一起阅读过的文章,一起写过的文学评论,一起经历过的学术小讲座,似乎那些语文生活从这篇文字里洋溢着激情地奔跑了出来!这是我无比欣慰的!

当教育漠视一个孩子的灵魂的时候教育就死了;当一个学校让学生的灵魂扭曲的时候,教育就成了犯罪。衡水中学,不论考多少清华北大,都只能证明野蛮之下的变形与扭曲。一个人的灵魂是遮不住的,从张锡峰到郗会锁再到郗之子,只能证明一点:扭曲的灵魂该是多么丑陋!

我为我的学生自豪而幸福,因为,他们的内心是那样的丰盈,他们的情感是那样的丰富,他们展现出了青春应该有的诗情与困惑,他们表达出了人性的纯美的崇高,我为拥有这样的学生而幸福!

随后,她又发来信息:您闲的时候看看就好了,没时间也没有关系的,您好好休息,注意身体。感谢孙老师的指导,我衷心地谢谢您。

可惜,她现在已不是我的学生了,因为,又分班了!当然,她也永远是我的学生,分班分不走我们一起学习的那段时光!

她是皮嘉怡!作业本上,她留的名字是皮加1

同时,也借这篇文章向过去的二班说一声:永不说再见!

皮嘉怡就在他们中间

永远不要害怕回头望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时光

题记:“但愿每次回忆,对生活都不感到内疚。”——郭小川                                    学校湿地旁,有一棵柳树,一棵合欢树,柳树上常传来阵阵蝉鸣,而合欢树上总趴着一只七星瓢虫;有一个“小岛”,上面有一个亭子,亭子旁就是那艘饶有名气的“野渡无人舟自横”的小船了;有一群芦苇,芦苇旁有两只大白鸭子,有两只大白鹅,它们走遍校园,踩着泥土,背着阳光。

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于我而言,它总是充满着阳光与欢笑。

却也伴随着泥泞与忧伤。

第一次踏入这个校园,便被安排在了最靠近湿地的一边。从教室里往外看,能看见红得好像熟透了的李子洒落了一地,看见似乎是满湖的芦苇随着微风摇头晃脑,运气好的话,还能看见几只白鹭在屋外盘旋,落下,飞起,消失。我喜欢看这些灵动的小生物,无论背景幕布是蓝天白云,还是阴雨密布。  

那时正值梅雨季节,屋外的小雨滴滴答答,顺着大楼的墙壁流下最后滴落在教室窗前的地上,久而久之,地上的坑坑洼洼便被雨水填满了,而雨依旧没有停的意思。我常常望着屋外出神,面无表情,不知道是在担心什么,还是仅仅只是在发呆。  

每个人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外人能够体会到的,还不及百分之一。  

我从桌洞里掏出一张废弃的纸,最近刚做的试卷吧,我已经不记得了。靠着几年前的记忆,我折了一只简易的小船,没有任何修饰,连纸都是皱巴巴的。下课铃声响起,老师宣布下课后,我站起身走出教室,还是面无表情地把它放在了我门班门口的水坑里。下课只有八分钟,来不及去给它找一个可以供它安静地漂着的地方。雨打在它的左右,打在它的身上,它很快就招架不住了,软了,摊在水坑上,沉了。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我笑了。  

作为一艘船来讲,它是不合格的,在旅途中抵挡不住暴风雨的袭击,船翻,人亡。  作为一个人来讲,我,你,他是不是也都不合格呢?  

但我们也应该想想,在被变成小船以前,我们是不是褶皱地比它更加厉害呢?也许也是没有被加工过,就被放在了汪洋中,脚底下已经沉了好多好多艘这样的船了吗?我们看不见,毕竟我们还浮在水面上。这么想来,我们似乎比那样一艘小船还脆弱些呢。  

我笑了,转身回了教室。那艘小船,依旧静静地躺在水坑中。  八缸看见了,他知道是我干的。他饶有兴致地和我建议我可以找一张结实一点的纸,这样不至于沉船事故发生的如此之快。我很高兴,还有个人可以给我提一点关于这方面的建议。  八缸是我刚上这个学校来之后坐的算是除同桌以外离得最近的了,就隔了一条走廊。一开始我不爱说话,他喜欢睡觉,还是几乎不会有交集。第一次对他有印象,是在早读本该昏昏欲睡时他竟然醒着,头靠着最后一排专属的黑板靠垫,椅子半翘着,一边看书,一边嘴里还唱着歌。他唱的很不错,我似乎还听过那曲儿,于是我稍稍向左偏头悄悄观察这个坐在我身边一个多月了的人,这算是我的第一个开始。  我和他开始讨论起了怎样让船浮起来的问题,他很认真地和我讨论着,很认真地帮我出主意,很认真地帮我找材料。最后找到了一本从柜子里翻出来的生物实验手册的封面,厚度可以,还包了一层塑料薄膜,能防水的样子。他告诉我他会折一只帆船,带着帆的船。这可比我上一只高级多了哇。我很高兴,这下我的船...哦不,我们的船肯定可以漂起来了!就这样,我和他带着那只船走出了教室。  “就在那样一个雨天,我们带着用书的封面折的升级版小船,来到了屋外,轻轻地,慢慢地,将它放在了水坑里,放在了烟雨中。”  它真的结实地多,也有可能是雨小了,反正它只是轻微摇晃,后非常沉稳地浮在水面上。我咧着嘴笑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艘浮的好好的小船,没有笑,似乎也没有表情。  我也是外人,千万别妄想着走进一个人,想透一个人。  他在想什么,我没有打扰他。我依旧咧着嘴笑。  上课铃响了,我们又回到了属于我们的位置。  转眼高中一年就过去了。高二,我和不溜秋成为了舍友,不溜秋和不隆咚玩得很好,所以我也认识了不隆冬。教室也从一楼搬到了三楼,我的同桌是太阳,对的,就是天上挂着的那个太阳,我们很熟悉的那个太阳。前桌叫做放假,他不喜欢在学校,一天到晚想放假回家,他爸妈提前预料到了这点,于是给他起名叫作放假。而八缸,只从我旁边转移到了我的斜前方。  我和太阳经常相约在诺大的校园里冒险。冒险,就是单纯的冒险,不聊学习,不聊八卦,不聊人。她喜欢看书,总是会在冒险的路上获得一至两本她感兴趣的书,军事科幻侦探类的均有涉猎。我很佩服她这点,各方面的书都能看下去一点,有些书我碰到了,就睡着了。我们去过演艺厅二楼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站台一探究竟;站上过没人时漆黑的剧场的舞台,在上面高歌一曲;去过底下空无一人的H110,站在台上拿着话筒面带微笑假装讲话;尝试打开每一个实验室的大门小门,也竟真的打开过,进去过;我们在路上讲关于这个校园的各类奇闻轶事,从十年前,聊到今天。这样一天一天过来,从教学楼大门前的几口缸,几棵树,到门内挂着的那幅画,走廊尽头,楼梯转角的镜子,似乎就都有了故事。我们经常会站在一些视野不错的天台,谁也不看谁地进行一场超乎自我又关于自我的对话。

“我死了你会来替我收尸吗?”  那时每一句看似冷静平常的话语下面藏着的,我猜,是无奈,是麻木,也有不满吧。  

我们绕着湿地走了一圈又一圈,洒着阳光的时候,落着小雨的时候,飘着柳絮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看鸭子,又喜欢说丑鸭子,我喜欢和她争论鸭子长得丑不是鸭子的错,她也喜欢反驳我鸭子长得丑就是它的错。类似于此的争吵并不少见,我们从不觉得对方是对的,争吵便总是以沉默与消忘为结尾。  也许在未来我再一次踏进这校园时,再一次绕着湿地走一圈又一圈时,再一次穿过每一条悠长的走廊时,我的身旁似乎也会有个太阳,和我前言不搭后语地讲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放假就坐在我前面,是个很奇怪的人,一年春夏秋冬有四种不一样的性格。一开始的时候他能够转过头来呱唧呱唧自己一个人说一大堆话,我只需要稍微附和一下他,他就能一个人说的很开心,时而歪着头思考些什么,时而兴奋地拍自己的大腿,有时候把自己说尴尬了还会把自己的头埋起来,或者锤我的桌子。到后来又喜欢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睡觉,你叫他他也只是瞪你一眼。我常常和他说话,说的大都是关于过去与现在。我们交换快乐的或是气愤的或是难过的故事,一起大笑,一起沉闷。  我享受这种感觉,享受能和一个人以一种开玩笑的方式毫不掩饰自己的过去的感觉,快乐也好,悲伤也罢,天大的事都能够一笑而过,而有一个人陪在身旁。

一个同学走了,情深意浓!

放假很少唱歌。但是有一段时间我们刚好聊到唱歌,他唱第一首歌的时候扭扭捏捏,怎么也不愿意。但开过一次口以后就没什么了。他唱歌唱的不如八缸好听,但是足够认真。一些缓慢悲伤的调子,被他唱的很有感觉。他唱那些歌的时候,总是歪着头,不知道看着哪里。一个人认真地把这一段唱完,再转过头来和我嘻嘻哈哈。

他认真的时候,我仿佛不认识他,不敢相信眼前那个满怀心事的人就是我认识的那个放假。

如果你对一个人某一天的行为感到奇怪时,那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完全地认识过他。  2020年12月29日,苏州久违地下起了大雪。  晚自习一下课,就听见有人大喊“下雪了!下雪了!”然后一窝蜂的人一下子就拥出去了,一个年级四个班,几乎所有人都趴在屋外的栏杆上看漫天飞舞的大雪。要知道,苏州上一次下雪还是在十年前。一个人的时候,我不喜欢热闹,所以我只是坐在我的座位上,透过外面嘈杂的人群看雪。雪下的真的很大,大到雪花落在手上,不会立刻融化,大到雪花能够从栏杆外,飘到走廊上,每一个出去再进来的人,发丝上都不可避免地粘着几片雪花,脸上也不可避免着带着笑。我目不转睛地欣赏着窗外的雪,心里由衷地为这次突然的雪感到惊喜与快乐。  如果有一件事情的发生对你来说不是经常,而是偶然,那么对于这件事情的每一次发生,你都会觉得是命运给予你生活的馈赠。有时候一个人的快乐与满足就是可以这样简单,可以抛开自己烦恼的一切,为根本不关乎自己的一件小事而感到由衷的开心。这种设定很不错,它为每一个人忙碌的生活间歇性地洒一束光进来,让我们对生活中每一次小小的惊喜常怀感恩感谢。  “突突,走啦,出去玩雪!”八缸拉开了教室的窗户对我说,说完就跑了。我一下子就精神了,大声地回应“好”,拉上太阳和放假就是跑,也不管他们愿不愿意。  “就在那样一个雪天,有四个高二的学生急匆匆地从三楼跑了下来,随便抓一把地上的或车上的雪,使劲地丢在彼此的头上身上,跑着,笑着,叫着。”  很快又到了夏天,高二也接近尾声了。  生活中还有每天洒进教室的阳光让人心情愉悦。 

“2021年4月29日,八缸撞到了人生中不知道第几只七星瓢虫,并成功带回高二(2)班。为了纪念这伟大一刻,我们决定命名这只七星瓢虫为 九八七 ,同时决定抚养它直至它翅膀痊愈后能够靠自己飞回大自然。”  我郑重地宣布了我们即将收养九八七,大家郑重地向九八七作了自我介绍之后,九八七就成为了我们生活中的一员了。  我们用前一天吃完的爆米花的桶给它做了个小窝,收集了地上散落着的落叶和许多年以来开了又败的桂花还有几根小木枝,那就是不会飞的它暂时的避难所了。  九八七是一只很懒但是很聪明的瓢虫。它会躲在一片叶子底下睡觉,让我们找不到他。他会一次又一次地沿着斜放在瓶里的长木枝向上爬,爬到最顶端后用尽全身力气向下扑去。作为一只瓢虫,它展开翅膀及收翅膀的动作却显得那样笨拙奇怪,甚至有时候翅膀收不回去拖拉在后边像一个小尾巴。我们曾一度怀疑它根本不会飞,怀疑它翅膀到底是坏了还是没长全。它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却不知道它给这群十六七岁的少年带来了多少欢笑与快乐。

很快,他用事实证明了我们的担心与怀疑都是多余的,他已经能够自由地在瓶里飞来飞去了,而那根过去用来辅助它飞行的木枝也成了它玩乐的工具。比起刚来我们身边时,他变得活泼多了,而我们也开始商量着为他办一场轰轰烈烈的送别仪式。

那一天,我,不拉几,八缸和放假都穿了绿色的衣服,为九八七回归大自然增添了一份郑重的仪式感。我们找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带着那个它生活了许久的瓶子,就这样跑下了楼,来到学校用来证明它是个学校的围墙中的栏杆旁,外面是茂密的灌木。正值盛夏,外面那绿色的生命透过栏杆长了进来。我用那根木枝把欢快的九八七接了出来,轻轻地放在了一片绿叶上,它在上面停留着,没有走动。

“九八七再见!”我挥了挥手。

“九八七,再见!”

“九八七,再见!”

“九八七,再见!”

“就在那样一个下午,我们四个围成一圈,挨个向一只即将飞出校园的瓢虫道别。”

湿地里有我们的生活

在校门通往班级的路上,有一棵合欢树,夏天树上会开很多花,地上也会开很多花。合欢树的名字那么好听,我本以为它会有一个美好的寓意,之后才知道原来它背后的传说那么悲情。我还没有碰见过十全其美的事情,生活好到一个极点了,很快就会有意外发生,就像天上的月亮,圆满了之后很快就又有了缺陷。我更愿意去在意合欢树的名字,相信有神会愿意为了收集人类的快乐而忙碌一整年,把世间所有的欢乐都收集在了这一棵棵树上,在每一个这样的季节成为一朵朵粉红色的小花,开满了一树,开满了一地。

“我们的九八七能够一直在这样的树上生活就好了。”后来每一次我经过它时都会这样想。

我的世界一般都充斥着欢声笑言。每当我表现出一点点难过,放假会转过头趴在我的一整个桌子上不让我一个人趴下,八缸会非常小心地问我怎么了,给不想吃饭的我在食堂带一点吃的,太阳会从她的兜里掏出小零食给我,后来不隆冬会摸摸我的脸,不溜秋会用她的专属语气命令我不能不开心,不拉几会传来一张小纸条另带着我喜欢吃的小东西。

而到后来我才看见,他们一个一个都有绷不住的时候:体贴善良的八缸原来也得过不快乐的病;神经大条的放假也曾经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迷茫;太阳和我说话,有时也流着泪隐隐痛诉着这个世界的不公;不溜秋和我曾深夜在宿舍的床上一起痛哭。他们内心深处都有着柔软的外人触碰不到的地方,我一直看见他们笑,却很少见到他们哭。大家都努力地把不好的悲观的自己留给黑夜,尽量向世界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我常常记起罗曼罗兰说过的一句话,“要播撒阳光到别人心里,首先得自己心里有光。”为什么他们自己也经常难过,却能给我的生活带来莫大的光亮?

人是脆弱的,也是坚强的。褶皱又怎么样,没有华丽的加工,又怎么样?我的纸船在风雨中挣扎过,并没有因为它有褶皱,就放弃挣扎直接沉船啊。遇见暴风雨,挣扎就是每一艘船的使命,我的纸船,就是一条合格的纸船啊!我们都以一种独特的方式作为一个人存在着,一点一点努力地向外释放着一点一点的光芒与能量,这样我们就是合格的人。我们支撑着自己,支撑着彼此,汪洋也是路,我们一起得向前看,而不是向下看。最后,也许有人到达不了彼岸,但我们曾经共同拥有过大海。

山与山不相遇,人和人,会相逢。

文学讲座让我们快乐和幸福!

我们不是超人,不能一个人强大到把悲伤痛楚都吃掉消化掉,只能藏起来。我们也许走不出阴暗的过往,我们也许常感到人生的路崎岖难行,我们也许一直对我们的未来感到无力迷茫,我们也许无法了解彼此的过去,也无法预测彼此的未来。我们的相遇只是一个个灵魂在最活泼的时候偶然发生的短暂碰撞,用不了多久便会分道扬镳。但就是这短暂碰撞产生的巨大能量,就足以支持我们独自走到生命的尽头。就我而言,我相信我和你们经历的每一个令人难忘的瞬间,你们给我带来的点滴温暖,都会成为我在以后的每一个冬天能够依靠的火炉,每一次回味时都能感到意犹未尽,叫人心驰神往。

史铁生对地坛说:“要是有些事我没有说,地坛,你别以为是我忘了,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也不能忘。他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是他们了。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比如说邮票,有些是用于寄信的,有些仅仅是为了收藏。”

对啊,有些事,不能说,不能想,却也不能忘,仅仅只是为了收藏。

再一次感叹,多幸运,我能遇见你们。

请永远不要害怕回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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