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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百味 • 散文》枫叶红,荻花白

 一心似水 2021-08-29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白居易
“枫叶红似火,荻花白如霜。二者或一缺,秋色恐几憾。”(激扬语)所谓的颜色对称,色相学里叫作“补色对比”,如红与绿、黄与紫、橙与蓝。色有对比,景有衬托,观有角色,赏有背景,此其所谓景与色俱佳也。色之对比也好,景之对称也罢,有则赏心悦目,无则单调乏味。
如,“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有江碧,有日红,色有对比,远远望去,自然舒心爽目;又如,“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有鹂橙,有天蓝,景有对衬,矫首遐观,所以游目聘怀。
枫叶红与荻花白,虽然不属于强烈的补色对比,但物象皆归属于秋天的品类,故而,见到了枫叶,见不到荻花,总会觉得缺少点什么。
加拿大哈法的秋天不缺红叶。远山近野,交通阡陌,房前屋后,岸汀湖畔,到处都是彤红一片,“远村秋色如画,红树间疏黄”(晏殊),可就是看不到荻花的踪影。有一次,在驱车去佩姬海湾的路上,偶尔见到了一、二簇荻花,轻轻飏飏,随风摇曳,但车速太快,一闪而过,失之交臂,唏嘘不已!
还好,快要离开哈法时,在市中心的公园里与大片大片的荻花不期而遇。阳光下,雪白的荻花银光闪闪,频频招手。啊哈,终于见到了枫叶的伴侣,弥补了秋天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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