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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柳霜:被已婚白人玩弄的华人巨星,渴望婚姻却始终无人为她留下

 江风秋月342 2021-09-04

上世纪三十年代的美国影院,正在放映影片《莱姆豪斯蓝调》。片中的黄柳霜饰演酒馆老板哈里的情妇素兰,而哈里却又移情于女扒手托妮。

剧中素兰穿一身绣着“双喜”的旗袍,和哈里在夜总会跳舞,哈里却借着舞蹈动作的惯性,让素兰摔倒在舞台上。素兰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哀伤。

戏里戏外,谁知真假,似是本色出演一般,黄柳霜那双满是怨恨与忧伤的眼睛,同样泄露了自己内心的伤痛。旗袍上的喜字,也像是对这一切的讽刺。她与素兰又有什么不同?何尝不是一次次如飞蛾般扑向爱情,却一次次被无情地抛弃,没有一个人肯为她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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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黄柳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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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出演了无数默默无名小角色的黄柳霜,终于在马歇尔.尼兰执导的影片《小丁》中出演了影片中唯一的华人,并得到了一笔相对丰厚的酬金。一直以来家人都反对她踏上影坛,这一次她终于得到了家人的认可。而导演马歇尔也因此成了她心中的伯乐,她对他充满了感激。

第二年,马歇尔.尼兰再一次邀请黄柳霜在他执导的影片《人生》中出任角色,并担纲主演。沉浸在出演主角喜悦中的黄柳霜并不知道,这个主角只是心怀鬼胎的马歇尔引诱她的第一步,她将一步步走入陷阱之中。

马歇尔是好莱坞圈子中著名的花花公子,风流成性,女友众多。他经常给女友们买礼物,开派对,巧言令色,极力周旋。涉世未深的黄柳霜怎么能是这种情场老手的对手,她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未过多久,她就义无反顾地投入了与马歇尔的热恋之中。

然而,那时候美国法律是禁止美国人与华人结婚的。他们之间横亘着法律的鸿沟,更隔着一份马歇尔的真心。

黄柳霜一心一意地投入爱情,即使马歇尔的年龄是自己的两倍有余且早有妻子,她也不在乎,独自幻想着能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马歇尔却只迷恋于黄柳霜青春靓丽的容颜和迷人的身材,他不会为她付出真心。

一段时间的浓情蜜意过后,马歇尔就放弃了黄柳霜。他与妻子离婚,并转身投入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随后与之结婚,留下黄柳霜独自一人伤心。

那时的黄柳霜还尚未结束学业,她回到学校后,失恋的痛苦让她难以自拔,她无心在学校学习,决定就此告别校园,完全投入到演艺事业中去。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报。马歇尔因为好色和酗酒等,终于被好莱坞高层踢出了影视圈。他的演艺生涯从此走入低谷。而此时的黄柳霜则凭借着出色的演技和绝美的容颜,在好莱坞影视圈内越来越受到重视,成为璀璨的新星。

女人的初恋都是难忘的,即使身心受创,她依然难以将他忘记,在一次外出演出回来后,她给他带来了一个重要的礼物,是一个爱尔兰女仆赠送的十字架,据说它能带给主人好运。

然而一切都是覆水难收,黄柳霜再也回不到他的爱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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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黄柳霜因影片《漂流》又迎来了自己第二次爱情。

凭借《人生》中善良母亲的形象,黄柳霜走进了大家的视线;更因《海逝》中纯情少女莲花那梨花带雨的啜泣,使她红透了好莱坞。众多记者、作家造访了她父亲的洗衣店,希望能对她进行专访。甚至有记者形容说,她的双唇“像是元稹的一首诗,镌刻在古旧乐府词本的封面上”。

她也因此引起了好莱坞金牌导演托德.布朗宁的关注,他亲自前去拜访她,希望她在自己的新作《漂流》中担任主演。

他见黄柳霜的那一天,下着大雨,黄柳霜站在雨中,身上的裘皮大衣已经淋湿,却没有丝毫狼狈之色,反而像一只英气逼人的海豹。

或许是黄柳霜独特的气质吸引了他,黄柳霜毫无异议地成了他影片中的主角。

这部影片播出后,有杂志评价说,整部影片空洞乏味,他的精彩镜头“是由华人小姑娘黄柳霜展现的,她赢得所有的荣誉,让死气沉沉的《漂流》焕发生机”。黄柳霜不仅让这个乏味的影片生动了起来,也让这个早已被不睦婚姻困扰已久的布朗宁生动了起来。

于是,黄柳霜再次卷入了已婚男人的生活之中。

他们的恋爱是高调的,他们的关系成了好莱坞圈子中公开的秘密。也许,开始时布朗宁是真的动了心。年轻漂亮,又个性独立的黄柳霜,让在婚姻中痛苦挣扎的布朗宁仿佛看到了一抹绚丽的彩霞,顿时让他的心明亮了起来。

米高梅公司的经理科恩也说:“他们相爱了。”朋友们同样对他们给予了祝福。但也有好事者说,布朗宁喜欢追求新鲜刺激,他和黄柳霜约会就是为了追求刺激。

再一次让好事者说中了,布朗宁与黄柳霜的爱情,并没能维持多久。随着初相逢时的那份新鲜感逐渐褪去,布朗宁也渐渐对她失去了兴趣。再加上布朗宁妻子得知此事,恼羞成怒,也让他们的关系难以维系。

在演技上聪明绝顶的黄柳霜,在爱情上却是白痴。一次次被爱情伤害,却又一次次毫不犹豫地做扑火的飞蛾,向着自以为是爱情的烛火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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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黄柳霜先后参演了《正直先生巴格斯》《逐出家门》《为什么女孩们喜欢海军》等影片。虽然都是小角色,但是她却找到了新的快乐,就是她与影片的摄影师查尔斯.罗塞尔恋爱了。

罗塞尔比黄柳霜年长20多岁,当时已经跻身好莱坞最具创造力的摄影师之列。他们二人相遇时,罗塞尔正在拍摄《日出》。这部经典影片为他赢得第一个奥斯卡奖,也让他收获了一个绝代佳人——黄柳霜。

罗塞尔是高贵会的会员,这是一个由一群富商成立的绅士俱乐部,位于洛杉矶北部的乡村峡谷中。该会会员可以租用土地,修建洋房。

罗塞尔也在此建造了一处宛如仙境的洋房,他在房间内摆满东方古玩,希望能够取悦黄柳霜。

的确,他成功了,黄柳霜很喜欢他的设计。相比与马歇尔和布朗宁之间的恋爱,她觉得在罗塞尔这里找到了真正恋爱的感觉,这一段时间里她都沉浸在爱情的幸福中。

通过罗塞尔的关系,黄柳霜参与高贵会各种活动和派对。高贵会也认可黄柳霜在演艺事业上的成就,将会所的一部分命名为“黄柳霜花园”。后来,又将一种兰花命名为“黄柳霜兰花”。一直到多年以后,那里还保留着一间雅间叫作“柳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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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罗塞尔还教会了黄柳霜骑马、射箭、打板球、投飞镖等技术,让黄柳霜能够在高贵会的各种活动中得心应手。

高贵会还有一个重要的用途就是交友,罗塞尔是好莱坞头牌名媛玛丽.璧克馥的私人摄影师和朋友,还是德国著名导演茂瑙等人的朋友。凭着罗塞尔的英国背景和他与众多旅美德国人的关系,黄柳霜为自己进军国际影坛扫清了障碍。

然而,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由于不同的国籍,和当时国际上对华人的歧视等诸多原因,他们最终还是分道扬镳了。

不同的是,这一次终于不再是黄柳霜纯粹的单方面感情付出了。也许是多次的伤害让她成熟了,她不再傻傻地只知道付出,而是懂得从中获利。她付出了感情,同时也获取了一部分资源,为她今后的影视生涯又开拓了一条新路。

当然,罗塞尔的离去,她依然伤心。因为她和天下所有女人一样,看似外表独立又坚强,内心深处却极其柔弱,渴望着一份被温柔以待的爱情,可是她却从未得到过。

于是在1931年底上映的《上海快车》中,她通过所饰演的中国妓女惠菲之口在剧中独白:

“很久以前,我全心全意地深爱过,他也爱着我。一天夜里他卖了我,只为了不到200美元。爱真美好!啊!我们相爱时是多么的没头脑,但总有一天我会偶遇我的爱人。复仇的滋味多好啊!我多么期待那一刻。”

那是惠菲的独白,也是黄柳霜的独白,字里行间充满了对马歇尔、布朗宁以及罗塞尔等负心汉的怨恨。

这也是那个时代所有好莱坞华裔女星的悲哀,是黄柳霜不甘屈服于命运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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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冬天,因好友维克滕的引荐,黄柳霜结识了纽约城中一个由多才多艺、家境殷实的都市化人群组成的圈子。这个圈子中的人没有种族偏见,也不畏惧异国爱情,就像欧洲流行的自由派沙龙。

在一次派对上,黄柳霜遇到了英国广播公司《广播时报》的节目制作人埃里克.马施威茨。

那一天,马施威茨来得稍晚,他敲门进来时,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一件简单的白衬衫,皮肤白皙,身材苗条,举止优雅。在推门的那一刻,他就被眼前的女子震惊了。

马施威茨回到伦敦后,黄柳霜的一颦一笑却犹如生了根般在他心中疯长,他无法忘记她。当时,他与妻子赫米奥娜.金戈尔德的婚姻早已出现裂痕,摇摇欲坠。于是在几年的纠结挣扎后,他再次飞往洛杉矶,去见他心中的女神。

此时的黄柳霜正在英国伦敦,得知马施威茨要来美国,她马上结束伦敦的行程,赶回美国。

马施威茨到机场后,避开了米高梅制片公司的接机人员,悄悄与黄柳霜会面。黄柳霜为他找了一家设施很好的酒店,他们像一对新婚夫妇一样,在那里度过了几个月的浪漫时光。

他们一起在圣莫妮卡的沙滩上漫步;一同参观圣莫妮卡美妙绝伦的赛马场;一起在“棕泉市沙漠里的绿洲”游玩。黄柳霜憧憬着能和他白头偕老,因此还带他见了自己的家人,希望得到家人的认可和祝福。

之后,黄柳霜又带他参观了好莱坞,马施威茨在好莱坞附近建造了一座小房子,成了他们的安乐窝。这所房屋后来成了该市外来英国人的落脚处。

马施威茨介绍黄柳霜认识了自己的好友吉尔古德,一位优秀的作家。虽然吉尔古德不喜欢好莱坞,却对黄柳霜赞赏有加。他们三人也经常一起在附近参观游览、就餐、喝咖啡。

黄柳霜为了资助中国和西班牙的孩子,在一家名叫“It”咖啡馆举办了一场午餐慈善会,马施威茨和吉尔古德也与她一同在那里共进午餐。

几天后,马施威茨和吉尔古德又到黄柳霜的公寓接了她一起到佩莉诺餐馆就餐。之后,他们出发前往可可豆儿小树林夜总会,在观看埃德加.伯根和查理.麦卡锡在夜总会的表演后,黄柳霜带着他们去了一家位于闹市区的小咖啡屋,在那儿观看一个小男孩表演的小把戏。

黄柳霜在与马施威茨的交往中终于找到了真正恋爱的感觉,他们就像两个情窦初开小男生小女生,一起玩耍,互相分享自己认为美好的东西,没有利用、没有偏见,真心地相互对待。

他们的爱情就像席慕蓉诗中所写,“我一直想要,和你同行,走上那条美丽的山路。有柔风,有白云,有你在我身旁,倾听我快乐和感激的心。”

他们只要相伴而行,只要互相倾听,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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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会以为,黄柳霜终于找到了爱情。可是大家又错了,生于英国长于英国的马施威茨,终究不属于这里,一次次浪漫激情过后,他想回家了,他想回到妻子身边。

黄柳霜送他们到机场,双方都有一丝难过。后来马施威茨曾写到,“她是我最珍爱的人,亦师亦友,她是一件瓷器,对我笨拙的双手而言,是如此的娇弱。登机的铃声响起,语无伦次地说着道别的话,猛然间,我从成堆的巧克力和赛珍珠的小说中抬起头,眼中噙满泪水”。

黄柳霜再一次与爱情擦肩而过,留下一地伤心。昔日的欢愉仿佛只是一场花雨,曾经姹紫嫣红,转瞬间繁花落尽,只剩下空空的树枝在风雨中萧瑟。

他们在之后的数年里,打了无数的越洋电话,写了无数封信,但千山万水的距离和战争让他们余生再未相见。

这个黄柳霜口中“生命中的挚爱”,就这样在她的生命里消逝了,只留下她孤独地走完余生。

在爱情里,女人永远是那个最傻的人,痴痴等待一场浪漫的爱情,却不知,他的心早已远走他乡。

文 | 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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