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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忆】滴水之恩,当涌泉却无以为报的大妈!

 俗夫 2021-09-05

​其貌不扬的大妈

        记忆中,父爱母爱缺失,大妈的爱,刻在心底里。
        那年,才三岁,大弟出生,被老妈扫地出门,赶到奶奶那边去。隔壁,北镶房,住着大妈。
        大妈,一个普通的称谓,一个亲属中,不起眼的位置;妯娌间,容易起纠纷的角色。在我们家,却得到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我的大妈,是大爷爷的儿媳,堂份大妈,却胜似亲妈。我这么一个,父母没时间管,孤苦伶仃的小孩,她经常带在身边,洗把脏脸,换个脏衣。
        我的这个大妈,无比善良。饿了给吃,困了给睡,还让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一起去挖野菜,割猪草。紫马苋这种野菜,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大妈,出身卑微,其貌不扬。且大脚,头发稀疏,长年戴个滚边黑土布帽。不怀好意的人,缺德的人,会背后挖苦,指指点点。
        听父亲说,大妈很苦。嫁人没几年,大伯死在金华回义乌的山垅里。当时,堂哥只有四岁,大多数时间,就跟着我父亲。大妈还有一个遗腹子,生下来就夭折了。
        可怜的大妈,年纪轻轻守寡,养家,辛劳无比。可怜的小堂哥,没睁眼见过天日。还有可怜的大伯,惨死旅途,魂撒野外。
        无独有偶,八年前的国庆节,回老家,递了点钱看堂哥。两周后,在清华学习,噩耗传来。堂哥老年痴呆,找不到回家的路,饿了冻了五天,在村子东南角的小山上,再也回不来了。
        大妈呢,更惨,要早许多的那年。摔倒,盆骨跌裂,躺床上不能翻身,撕心裂肺的痛。止痛药吃多了不灵,背烂见骨,疼痛至终。
        那时,我们的经济条件,没现在好,实在无能力。否则,怎么也要想办法照顾,至少痛苦少一点。现在,想起来,还是非常遗憾。
        慈祥的大妈,操劳一生,也帮人无数。记得,六岁那年夏天,傍晚用稻草烧稀饭,怎么点也灭掉,双眼熏得泪水不止。房子里,烟雾弥漫,大妈赶过来,以为是着火了。
        一看,原来锅底一个大洞,几把米盖着,漏水了。那时这么小,怎么想得到。石板上放个小凳,爬过两阶,才能够到锅盖。
        事情,已经过去许多年。现在能做的,只有大年初一,清明,冬至,给大妈上个坟,寄托心中的思念,也给自己一个安慰。
        好人,都说会有好报。有时也不一定灵验。我想,不是不灵验,而是修得今生,福佑下代,来世一定报。
        童年记忆,深刻,清晰,记在心里,刻在心底!

                        俗夫 2020年10月10日随笔

​大妈和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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