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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6日，全国首例接受CAR-T治疗的患者基本痊愈。让120万/68ml阿基仑赛注射液再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最近CAR-T这个词可真是大火了一把。 先是6月23日，国家药监局批准阿基仑赛注射液（商品名：奕凯达）上市，用于治疗二线或以上系统性治疗后复发或难治性大 B 细胞淋巴瘤成人患者。 该药的上市标志着中国细胞疗法实现了“零的突破”，2021年也成为中国细胞疗法的商业化里程碑。 然而，上市后不久，就传出该疗法价格极其高昂，高达120万元/袋（约68ml）。 2021年6月29日，复星凯特对网传其CAR-T细胞疗法定价为120万元的消息作出回应，一时间CAR-T细胞疗法的定价问题引发热议。 在该药上市后一周，6月30日，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副院长赵维莅及其团队为患者陈阿姨开展了CAR-T治疗。该患者也成为全国首例接受CAR-T治疗的患者。经过为期2个月的治疗，原本无药可治的陈阿姨症状得到了完全的缓解，至8月26日，已出院回家休息。这不禁让人对CAR-T这个治疗方法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阿基仑赛注射液是什么？为什么它定价如此之高？它真的有效吗？未来它的价格能够降下来吗？阿基仑赛注射液（商品名：奕凯达），是我国首个批准上市的CAR-T细胞治疗类产品（关于CAR-T，可参照先前文章《新的CAR-T疗法或将上市？客观缓解率高达98%！》），通过将具有识别过度增殖的淋巴瘤B细胞的“眼睛”安装在杀伤性T细胞表面，患者能够重新获得对过度增殖的B淋巴细胞杀伤能力，从而杀伤肿瘤细胞，获得良好的治疗效果。在上市后几天，网上就爆出了阿基仑赛注射液的销售订单，其单价高达120万/袋，若算上其他管理成本和住院成本，治疗总费用则可能达200万。过高的定价不禁让人担心，国内会有多少患者能够为此买单？总结一下，其定价高昂有其合理性，说到底还是成本高、国外定价高、获利最优化的综合影响和疗效显著。所谓成本，一是前期新药研发成本，二是实际治疗的成本。阿基仑赛注射液是复星凯特从Kite Pharma通过技术转移方式引进的CD19 CAR-T细胞注射液，截至2021年5月，复星凯特针对该产品累计研发投入就已超过6.75亿元（含专利及技术许可费用，未经审计）。虽然被纳入优先审批程序，但是其全过程仍花了16个月（通常被缩短至2个半月）。同时，CAR-T的治疗不同于一般的抗肿瘤药可以批量生产，它需要从患者体内分离出特定的免疫细胞，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处理（制备流程复杂，耗时较长），变成能够杀伤肿瘤细胞的免疫细胞，再输送回体内。因此，这样的治疗方案基本属于“私人定制”，很难实现流水线批量生产。如果反观目前国外已上市的CAR-T细胞治疗产品，Yescarta在美国上市的定价为37.3万美元（折合人民币约240万元），Kymriah在美国定价为47.5万美元（折合人民币约315万元）。这仅是药品价格，二者的治疗总费用则分别达到了40.3万美元和51.1万美元。在有如是定价的参考下，考虑到复星凯特自身为中外合资企业的特殊性，其初期定价高昂确有其合理性。目前在国外已上市的CD19 CAR-T细胞治疗药物Kymriah®和Yescarta® 为了实现企业盈利以及综合效益最大化，目前国内共有十几家企业在开展CAR-T相关的临床实验，复星凯特需要趁着其他对手还没起跑，尽量多收获利益以平衡成本。我国淋巴瘤发病率（约为 6.68/10万人）虽呈逐年上升趋势，但应用CAR-T治疗的患者多为难治性或复发性的B淋巴细胞瘤患者，其数量有限，为实现收益，药企也不得不使定价趋于高位。价格需求曲线，价格越高购买者越少，药企需考虑最大收益（价格×需求）以进行定价 当然一个药最重要的定价因素是其价值，也就是疗效怎么样，是不是真的能把人治好。除了先前提到的国内首位接受CAR-T治疗并完全缓解的患者陈阿姨，在国外也有很多成功的案例。例如下图中这位漂亮的小姑娘Emily Whitehead（简称Emily），她是2012年5月全球第一位接受CAR-T细胞免疫疗法的儿童患者。原本患有儿童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并且无药可治的Emily，在经过CAR-T的治疗后，竟奇迹般获得了新生。目前她的癌症得到了完全治愈，并且已健康生活了9年！全球第一位接受CAR-T细胞免疫疗法的儿童患者Emily Whitehead 由此可以看到，CAR-T作为一种新的治疗手段，疗效着实显著。若用120万元，能换回一条鲜活的生命，为更多处于治疗抑或是观望期的患者提供信心，考虑到多方面因素，其高昂的价格也是有情可原。不管是国家监管层面还是市场竞争层面，未来CAR-T的价格会有下调，但是其受限于技术成本，在小编看来，其价格短期仍会居于高位，但随着对于CAR-T治疗的研究不断深入，以CAR-T为主的细胞疗法有望实现“平民化”。短期内，其定价也许通过国家监管和价格调整，能够稍许降低；同时，目前正在临床实验的瑞吉伦塞注射液也在2020年6月递交上市申请（仅比阿基仑赛注射液晚4个月），若能获批上市则会对目前“一家独大”的市场定价产生较大影响。同时，国外对CAR-T治疗的支付方式也可以为国家所参考，美国国家医保机构针对Yescarta和Kymriah的治疗费用制定了报销方案，降低患者自费比例。英国NICE（英国国家卫生与临床优化研究所）虽未将Yescarta纳入英国医保，但也承认Yescarta“代表了治疗的一大步”。无法批量生产CAR-T成为成本降低最大的阻碍，目前也有研究发现通过在体外人工培育免疫细胞，给它装上“GPS”，也能够获得类似CAR-T具有特异识别能力的肿瘤杀伤性细胞。如果能够实现将这种体外培养的方式，创造出无限制提供T细胞而无需从患者体内获取的方法，那么细胞治疗将进入寻常百姓家，肿瘤“细胞治疗时代”将会真正到来！ 海上柳叶刀 医界外科牛人聚集地，你身边的手术专家。 609篇原创内容 公众号 参考文献： [1]Harris, L.J.; Patel, K.; Martin, M. Novel Therapies for Relapsed or Refractory Diffuse Large B-Cell Lymphoma. Int. J. Mol. Sci. 2020, 21, 8553. 2.Locke et al. Lancet Oncol. 2019 Jan;20(1):31-42 [2]奕凯达®获批说明书 [3]Montel-Hagen A, Seet CS, Li S, Chick B, Zhu Y, Chang P, Tsai S, Sun V, Lopez S, Chen HC, He C, Chin CJ, Casero D, Crooks GM. Organoid-Induced Differentiation of Conventional T Cells from Human Pluripotent Stem Cells. Cell Stem Cell. 2019 Mar 7;24(3):376-389.e8. 新药情报局|出品 汤栩懿|文 汤栩懿|编辑 huangyingzailai@126.com|征稿邮箱 亦可直接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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