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真不好过。” “是啊,庚子鼠年就是个灾年。” “要我说这个生肖就该给它取消了!次次都不让人安生!今年还来这一出!” “也不知道老祖宗给他安排到生肖里到底什么目的?” 年迈的老人苟着背,走过大街穿过胡同,他抗着一根木棍,棍子上绑了一根布条,红色的“消灾”二字在布条上有些模糊。 他破旧的鞋子上全是泥,应该是走了很远的路。老人走了一路听了一路,很大部分都是在抱怨鼠年。 “别说了,我还属鼠呢!” 有个年轻人出言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老人突然停下脚步,仿佛天地间静了一瞬。 “我可真倒霉。” 他听见那个年轻人接着说道。 老人收回目光缓缓抬脚继续向前走,重若千钧。他浑浊的眼睛里布满了沧桑和孤寂。 “正常不是吗?”老人想。 “身为大哥,为身后的十一个弟兄遮风挡雨,都是应该的。”老人想。 他蹒跚前行,每一步走的缓慢而坚定,“消灾”那两个字在布条上发着微弱的光,被他指引着洗净苦难。 “师父,那老人是谁? 人类似乎看不见他。” “他啊,是十二生肖之首,子鼠前辈。” ——金鱼塘(十二生肖系列之子鼠) 以前怕坟,觉得那里面是鬼,自从有亲人躺在那里我才明白,原来小时候害怕的鬼,是别人日思夜想……都再也见不到的人。 鼠年生的妈妈也是给我们消灾解难去了吧,而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生活?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她为我们的付出,不是吗? 春走夏去,秋来冬至,我把时间填满,使我无暇思念你,想让你看到我很好不要惦念。 只是某瞬间,还是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化作无言的泪浸湿枕头。 《三十而已》顾佳三十岁生日的时候,顾爸爸身着红色上衣的细节描写深得人心,看到此处泪湿眼角的人,都承受过那种痛吧! 对我们四口来说她走的太早,对她的兄弟姐妹来说,她排行中间却也是走的最早的一个。 我们心痛,她的父母兄弟姐妹也是一样的心痛。 妈妈查出身体有恙的时候,姥爷姥姥都还在世。 那时候我还体会不到姥爷姥姥对得知妈妈生病的消息时有多心痛,也无从知晓他们听到心爱的孩子生病了心里得有多心疼,多担心,多么地五味杂陈…… 只记得姥爷寒冬里拖着病入膏肓的身体,一步一步从他们村走到相隔十多里地的我们家,只为送来别人告诉他的一个能治妈妈病的药方。 只记得姥姥躺在病榻上无奈、心疼又只能小心翼翼地问妈妈:“听说你查出身体不舒服……” 妈妈淡然地说着:“别听他们胡说,你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我们都好着呢!” 永远忘不了小姨跟我一起拦住那些要抬妈妈走的人……我们像两个疯子一样不让他们动妈妈,一群人无可奈何,就这样僵在那。 都知道僵在那对谁来说都是浪费时间,但我们舍不得……爸爸在一边没有说我们一句话,当时我还庆幸他不管我,要是管我肯定拗不过他……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也舍不得。 只是理智限制着他,不能像小孩子一样任性而为,所以他能做的只是这样任由我和小姨僵在那,他也能多看妈妈一会儿。 打破这僵局的是小姨夫。 也许他觉得此时他要再不管再不去当这个“恶人”,那天会耽误太多事。 也许他根本感受不到我们一旦放手,从此与妈妈就是阴阳两隔,就是有本事捅破天也没本事再去见她一面了。 所以在我和小姨拦挡他们的时候,我不懂事小姨难道也不懂吗?不是的,她那是对自己姐姐的突然离开才失去的理智。 直到小姨夫拉开小姨,嘴里嘀咕着她跟着我这么个小孩捣什么乱,那些人也在我形单影只的慌乱中,一齐把妈妈抬上车。 从此,妈妈的样子只能出现在模糊的梦中了。 当你把生离死别,悲欢离合经历了一遍,再看到顾爸爸穿着红色上衣去看顾妈妈的时候,突然感受到原来比我更心疼妈妈离开的:姥爷姥姥,舅舅姨妈,爸爸弟弟他们当时承受的比我多了太多太多…… 从来没给妈妈过过生日,连件衣服都没来得及给她买过,甚至最后也没活成她期待的样子。 最悲哀的莫过于今生所欠,再也没机会弥补……最终只能化成心底深处最不能触碰的殇。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自己都到了妈妈生我的年纪。 而三十年后的今天不是我的属相,却是妈妈的属相年。 最不可思议的是我从毕业就不断地找喜欢的一切,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但今年,我居然找到了在永远也看不够的海边,干着做梦都不会,梦见的工作。 现在虽然跟刚毕业的孩子一起重新开始,虽然比他们晚了整整十年,但总算得偿所愿,未来终有所期。 妈妈在她三十岁的时候给了我生命,又在我三十岁的鼠年里给了我职业生涯的第二次重生。 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任何人能比妈妈给你更伟大的爱了。 太阳不出来也是在那的,我知道这些年妈妈也一直在我们身边。 希望你们都能知道人生很短,不要再像年少无知的我一样,去尝试那么多本不需要试错的事情后,留下的只有今生对父母最深地愧疚。 人生很短,经不起来回的折腾,所以要努力认真精彩的活着,为了那些爱我们的人。 不管生活有多难,你都会熬过去的。 要相信自己终会上岸,无论去到哪里,都是阳光万里,鲜花灿烂。 2020还剩一个多月,不要问我得到了什么,失去了多少? 今年唯一的骄傲,就是体温36.5°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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