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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尾紫檀诉情幽

 晓枫婉月 2021-09-08

一尾紫檀诉情幽

可曾是月下清清的涟漪,绕你在一叠三唱的九回肠处,婉约回眸,赏花叹月;一树的梨花雪样的纯白,月儿在云中娇羞。移出一尾雕花紫檀古筝,置在融融月光下,茵茵青草之上,就在那一树的雪白仙子一样的梨花下。今夜呀,也许又一次将那段走远的细丝如烟往事轻轻扯回,回肠处相诉情幽吗?还是清丽如醉的听我扶筝心声。  

情眸掸落筝弦拨响了岁月的砂漏,谁又能不悲不喜,不染尘埃,与世无争,无关风与月,无论爱与仇,也无论恩与怨呢?  

也许再没有比古筝更能表明我心际的一种乐器了,那份清淡静雅的古典美,那份光鉴平滑又古朴凝定,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感觉,只看一眼,就早入了你心扉,也许初次与你遇时,让你会对我不尽联翩浮想:你是怎样的一位女子呀,是哪个年代走失的女子?你可是从唐诗里走下来的那位“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你又可曾也是“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不施粉黛惊鱼雁;你可曾隐在是宋词中的那阙醉花阴,把酒临风,暗香盈袖,消魂处,黄花又怎会瘦的惊扰了西风容颜吗? 

你在反复将我想像:你这样的女子,可是新出水的那朵芙蓉,隔世的清莲,不染尘埃,你可是梦中的翩翩,不恋红尘,芳絮初绽,蔓妙空灵,今生也许你与我,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就注定你便是那个隔了葱绿纱窗与我对视的女子,水一般柔软,云一般飘逸,风一般自由。委婉缠绵的指尖,轻触月色的婉约和朦胧,那么清丽,那么澄澈却始终触及不到你那缕缕忧与愁,怎么样我才能走进你的温柔。  

也许你将我看得比那西子美,比那清照还有才华,更比那红楼梦中的潇湘女儿才思奔涌,也堪称有那咏絮才吗?

 

今夜月色如水,一定也有水洗般通透的烟青穿越尘世,铺排出深邃静谧的天幕,那一抹淡清的深邃,纯粹的没有丝毫牵拌,清澈淡定,也只能用海岛冰轮初转腾来诠释这种时刻,这种妙不可言的意境。也许已不自然的走进了那境界中去,刚走出“衣带见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又步入了“募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但看我独袭一身翠纱,清幽而又梦媚的一抹绿烟,早已将前生后世的尘缘隔断,端坐在雪白梨花瓣瓣飘醉的月光之下,纤美的指尖刚刚一触碰那紫烟一袭的檀香,顿时一曲高山流水般的弦律如落下九天的银河,氤氲了天与地,什么为情肠,什么是《碟恋花》,何为《鹊桥仙》?。寻寻觅觅痴痴呆呆空自消瘦了诗词,不由得不断吟着声声慢声声悲声声凄声声诉情幽,于是月满西楼,西窗剪烛泪频滴,一声鹃啼惊心碎,一声弹唱空绝了千古。  

终于瓣瓣梨花中和进了我的滴滴珠泪,瞬间就看见你又一次捧着那束花滴血似的野百合慢慢来到我身边:送你的,我高贵的女神,做一回人间凡夫的新娘好吗?嫁给我也偿偿人间烟火不好吗?我心爱的葳蕤。  

也不知是过份激动还是太突然,让我有些措不及防,幸福的到来怎么会那般与众不同,好像不该这样浪漫,更不应该经典的让我收藏了一生一世还要久。  

滴滴的泪水也许告知了你些什么吗?那美丽动我心魄的时刻,我为什么要哭呢,又怎感轻易把弦拨弹,又怎能不怕怨极弦也能说,可又怎会不知道“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心有千千结”呢。 

也许无法读懂我的滴泪中的深意,也许你始终会恨我入骨入髓三份,但你又怎会知道我的相思与日俱增,深爱你不悔的情恋呢?  

总是会想起你喜欢的那句诗句: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今生与你相见。 

古筝音韵里平添上你深情直白的情诉,怎能不让我思断肠,终于在今夜里,借着满天的星斗,粘着瓣瓣梨花的飘醉不甘的与春归寂了吗?也许我以为素手拂过的金丝楠木,惊了那一缕敛眉束冠不惹尘埃的芳魂。同着我的音律,同诉着无端的忧苦和悲怆了吗?最难诉离愁吗?最苦是相思吗?  

在这静静的长夜里,在这空蒙浩渺的星宇之下,多少往事已被放足,多少心碎已被时光织补。那么你我这段千古绝恋般的弦筝又何时才从新拨响,再次触碰进你那段柔肠,今夜我优柔温婉的音符依然在清灵纤细的指尖缓缓流淌,依然行云流水一般演绎着干净平和的素淡与雅韵。或静幽或哀怨,涉过高山,淌过河流,步出阳关,行上九重天;捧出落雁的平沙,流落阳春白雪的痴恋。每一声都如诉如泣,每一弦都如歌如醉。  

作者简介

  


生活美好,如诗词般。总觉得日子好美,如花朵般好,如月儿一样圆圆;总觉得爱情好幸福,如云霞般彩色斑阑,如江海一样奔腾不息。

春草葳蕤,本名王玉丽,出生于黑龙江,现居住江苏潍坊。2013年发表小说、散文、诗歌若干,长篇小说《百年白果树》。短篇小说《葳蕤读红楼》《红楼梦中情》《红绣鞋》、《母狼的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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