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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谷田,轻启记忆的门

 西医也在学中医 2021-09-10

散文:谷田,轻启记忆的门

原创2021-09-09 07:44·清荷留香
散文:谷田,轻启记忆的门

谷地,在小城不远处,发现它,才是这几日的事。见到时,有种久违的感觉。

喜欢谷,不仅是因为久末见到的缘故,而是记忆里始终就有对谷的喜欢。

连续几天,我都去那片谷地,清晨,傍晚,晴日,雨天,像是去赴约,如是去采撷,去瞅一眼,站一站,拍几张照片,仰慕一片谷的尊容。

心,像是亲近了它们。

情,也得到了一种浸润。

谷田,轻轻启开了我记忆的门……

散文:谷田,轻启记忆的门

农村长大的我,记得小时候,谷子,是那么的金贵。

女人做月子,喝的第一碗汤,便是小米熬的汤。

因为,米汤,可以下奶。

小米粥,小米咸饭,是月子里女人们常吃的饭食。

日子穷,大人奶水不足,月孩子,都是用小米汤填补给养。听大人们说,小米可以壮筋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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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面少的年景,老年人唯一的“补品”,也是小米。大病初愈的人,需要饮食调养,也离不开小米。

在那个贫困的年代,小米,对庄户人家来说尤为重要,十分珍惜,当然就金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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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当地,小米饭,也被称作“粘糊头子饭”,比粥粘稠的多,筷子插在饭上,竹筷子不会倒下,就是标准的“粘糊头子饭”。可以用筷子挑着吃,一筷子一口,口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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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米比,小米粘性大,口感更香甜,更软和一点,营养价值更高一些。

记得,秋后,新小米收下来后,母亲总会焖一锅黄灿灿的“粘糊头子饭”。现在想起来,依然还会流口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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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土灶,铁锅,风箱,柴火。

淘米下锅,细火慢灼。

细心的母亲,巧手的妈妈,会把一锅“粘糊头子饭”做的鲜亮亮,香喷喷。特别是盛完饭后,锅底上的那层小米锅巴,均匀的火色,本来就好看的米黄,被底面的那层焦黄映衬的更加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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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我们这儿,没把小米锅巴叫的这么文雅,而是又俗又土的叫它“锅嘎巴”。

记得,已经吃饱饭的孩子们,齐刷刷地围在锅台前,看着母亲拿着饭铲子,在锅底的嘎巴上,轻轻的划动着,纵横交错,一块块好看的菱形锅巴,被铲到了高粱杆做的盖垫上,然后,分给等待着的孩子们。

大孩子总会舍不得一气吃完,也知道让妈妈尝一块锅嘎巴。而小不点们,就只顾着吃的解馋带劲了,咬一口,嘎嘣脆,一群孩子,吃的眉开眼笑,美滋滋的模样,真的好香,好美。

小时候吃的“小米锅嘎巴”,就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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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代,谷子种的多,一片片的谷地,一片片的希望。经历过一个夏季的劳作管理,进了九月,是谷子渐熟的时候,也是孩子们在谷地逮蝈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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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子熟了,收时,大人们有的背筐提篮,有的拿来口袋布单,用镰刀掐着熟了的谷穗。收获的喜悦,田里的笑语。一片片谷田,只剩下一地的谷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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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来的谷穗,散在大场里晾晒,干透后,把谷穗摊开一个大大的圆形。

老牛,碌碡,哟呵的乡农。

碾压后的谷,穗粒分离,起场,扬谷,打料,一堆新谷,一群分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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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碾,新谷,抱碾棍子的大人。

一圈圈碾谷,一脸脸汗水。

新米,香香。

辛苦了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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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的谷草,可是生产队喂牲口的“精饲草”。收割后的谷草,打成一个个小捆儿,用牛车拉回生产队的大院子里,堆码成一个个高高的谷草垛。

冬闲时,风雪天,社员们在背风向阳的谷草垛下,用铡刀切成精细的谷草段。

老牛,大口的舔食者谷草,咀嚼声,在牲口棚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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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一群孩子们偷偷潜进生产队的院子,爬上谷草垛,藏进谷草里,任凭“藏摸摸”的伙伴寻找,总也不愿走出柔软暖和的谷草垛,直到夜深,伙伴大声宣布:

“不玩了。”

藏起来的孩子们才一个个跳下了谷草垛。

童声,甜笑,响亮在冬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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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谁家的妈妈,门前的一声回家的呼唤,孩子们散开,家去。

静夜,睡梦中的孩子笑出了声,该是梦见谷草的柔暖,还是“粘糊头子饭”的香甜。

………

注:本文用语地方方言较多,音对字或有误。

二零二一年九月八日

辛丑年八月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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