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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史话》11.丞相李斯
2021-09-11 | 阅:  转:  |  分享 
  
丞相李斯李斯是楚国人,年轻时曾在郡里当个小吏,他看到厕所里老鼠在吃脏东西,每逢人或狗走过,就仓皇逃窜,而在粮仓中的老鼠,吃的是囤积的粟米,住
的是大房间,不用担心人或狗惊扰。李斯想此情景叹息说:“一个人有出息还是没出息,就如同老鼠一样,是由自己所处的环境决定的。”于是李斯
跟着荀子学习帝王治理天下的学问,学有所成以后,他面临着一个选择,他需要在诸侯国之间做出抉择,实现自己的抱负,李斯先想到楚国,因为自
己是楚国人,他认为楚王是不值得事奉的,六国的国势都已衰弱,没有为他们建工立业的希望,他想到了秦国,决意西行到秦国去。到了秦国,李斯
正赶上秦庄襄王去世,李斯凭借着师从荀子这张名片,充当秦相国吕不韦的舍人,吕不韦很赏识他,任命李斯为郎官。后被秦王任命为客卿。李斯被
任命为客卿后,秦国发生了驱逐外国客卿的事件,李斯也在驱逐之列,这是因为韩国人郑国以修筑灌溉渠为名,来到秦国做间谍,被发觉。李斯心怀
着满腔抱负来到秦国,还未大展拳脚就要被驱逐,李斯心有不甘,于是上书秦王,劝谏秦王收回成命。李斯劝谏秦王:“听说官员们议论要驱逐外国
客卿,我认为这是错误的,从前秦穆公招揽贤才,从西戎找到由余,从东边楚国的苑地得到百里奚,从宋国迎来了蹇叔,从晋国招来了丕豹、公孙支
,这五个人都不是生在秦国,而秦穆公重用他们,吞并了二十多个国家,得以在西戎称霸。秦孝公采用商鞅的新法,移风易俗,人民因此殷实兴盛,
国家因此富足强大,至今政治稳定,国家强盛。秦惠王用张仪的计策,攻取了三川之地,割取了肥沃的土地,并进一步瓦解了六国的合纵联盟,使他
们面向西方,侍奉秦国,功业一直延续到今天。秦昭王得范睢,废除穰候,驱逐华阳君,使公室强大,杜绝了私门权贵的势力,逐渐吞并诸侯土地,
终于使秦国奠定了统一天下大业的基础。这四位历代的君王都是依靠了别国客卿的力量,外国客卿有哪一点对不起秦朝呢?假设这四位君王拒绝他们
,疏远他们,秦国有可能会像今天这麽富足强大吗?”秦王听后有些迟疑,但是他觉得李斯的话有些道理,李斯接着说:“现在陛下你抛弃了百姓来
帮助敌国,排斥异国宾客使他们为其他诸侯国建功立业,使天下有识之士后退而不敢西行,停止脚步不敢进入秦国,这等于借武器给敌人,送粮食给
盗贼。”秦王很欣赏李斯的辩才,于是废除了逐客令,并擢升李斯廷尉之职,李斯无疑是胜利的,他通过自己的智识改变了秦王的主意。李斯为了修
明法治,制定律令,上书焚书坑儒,李斯认为古时候天下分散混乱,彼此之间互不服从,所以诸侯国纷争四起,一般舆论都称道古代而否定当代,在
添加一些浮夸之辞来扰乱社会实际,人们都认为自己一派的学问最好,以否定皇帝的政策法令。如今秦王已经一统天下,分辨了黑白是非,使海内共
同尊崇皇帝一人,而诸子百家各个学派却在一起任意批评朝廷的法令制度,听说朝廷令下,立刻就以自己学派的观点来议论它,回到家中便心中不满
,出门则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以批评君主博得名声,认为和朝廷不一样便是本领高,并带领下层群众来制造诽谤,如果长期这样下去,而不加以制
止的话,上面君主的权利威望就要下降,下面私人帮派也要形成,因此,应当禁止为好。李斯请求秦王把人们收藏的《诗》、《书》和诸子百家的
著作,都一概销毁掉,命令下达三十天之后,若还有人不服从,判处黥刑并罚做筑城苦役,医药、占卜和种植之类的书籍可以保留下来。秦始皇批准
了李斯的建议,没收了《诗经》、《尚书》和诸子百家的著作,以使人们愚昧无知,使天下人无法用古代之事来批评当前朝廷,若有想学习法律政
令的,以官吏为师。为了彻底杜绝舆论,有人在一起谈论《诗》、《书》的处以死刑示众,以古非今的满门抄斩,如果官吏知道而不举报,以同罪
论处。候生和卢生认为秦律残暴,于是商议后逃跑了,秦王听说二人逃跑后,十分恼怒,认为这些人的言行诽谤于他,企图加重自己的无德,妖言惑
众,扰乱民心,于是派御史去审查,这些人辗转告发,结果一个供出一个,秦王亲自把他们从名籍上除名,一共四百六十多人,全部活埋在咸阳,以
儆效尤。这就是焚书坑儒事件的始末。秦始皇死后,赵高和李斯扶植胡亥继位,尽管李斯不情愿,但在赵高的言语诱惑下以及李斯的权力欲望下,赵
高和李斯发动了政变。赵高和胡亥密谋改诏篡位,商议完毕,赵高说:“此事要和丞相商量,不经过丞相此事很难成功。”赵高找来丞相李斯和他商
议说:“始皇去世,赐给长子扶苏诏书,命他回咸阳参加葬礼,并立为继承人,诏书未送,皇帝去世,还没有人知道此事,皇帝赐给长子的诏书和符
玺在胡亥手里,立谁为太子,只是你我一句话的事情,你看怎么办?”李斯不同意赵高的做法,他忠贞的说:“这不是人臣所应当议论的事情,你还
是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我李斯只执行皇帝的遗照。”赵高对李斯说:“我听说圣人并不循规蹈矩,而是适应变化,顺从潮流,看到苗头就能预知根
本,看到动向就能预知归宿,现如今,天下的权利和名运都掌握在胡亥手里,从下面来制伏上面就是反叛,你怎么连这些都没有看到呢?”李斯继续
反驳赵高,他说:“我听说晋代换太子,三代不安宁;齐桓公兄弟争夺王位,哥哥被杀死;商纣杀死亲戚,又不听从臣下劝谏,都城夷为废墟,随着
危及社稷;这三件事都违背天意,所以才落得宗庙没人祭祀,我李斯身为人臣,怎能制造这些阴谋。”赵高开始要挟李斯说:“假如你听从我的计策
,就会永保封侯,并永世相传,一定有仙人王子乔,赤松子那样长寿,孔子和墨子那般智慧,如果放弃这个机会,不听从我的意见,一定会惑及子孙
,足以令人心寒,你想怎么办呢?”李斯听完以后,仰天长叹,挥手叹息说:“我李斯偏偏生逢乱世,既然不能以死尽忠了,将向何处寄托我的命运
呢?”李斯最终依从了赵高。结果如李斯所猜测,赵高陷害了李斯,赵高听说李斯对自己的专权不满,就设计使李斯接二连三的触怒二世,又在二世
面前旁敲侧击说李斯坏话,于是二世让赵高审理丞相李斯一案,对他加以惩处,查问李斯和儿子李由谋反的情况,将其宾客和家族全部逮捕,赵高严
刑拷打李斯,李斯不能忍受其痛苦的折磨,被迫招供,李斯感到自己很冤屈,想到自己对大秦有功,确实没有反叛之心,他在狱中还是对未来还是抱
有美好希望的,他想上书为自己辩护,希望秦二世能够醒悟并赦免他,他列数自己七条罪状,实际是列数自己对秦的功绩,书呈上去后,赵高却让狱
吏丢在一边而不上报,说:“囚犯怎能上书。”公元前208年7月,李斯被判处五刑,在咸阳街市上腰斩。李斯在临死前,回忆起往事对次子说:
“我想和你再牵着黄狗一同出上蔡东门去打猎追逐狡兔,又怎么能办到呢?”李斯说完,父子二人相对而哭,三族人皆被处死。李斯前期帮助秦始皇完成统一大业,秦王朝走向正规后,应当功成身退,凭借对秦朝的贡献足以彪炳千古,可是却被赵高带入歧路,遭到赵高的算计,最终落得个凄惨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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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海鸥205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