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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风且霾,惠然可来

 姚泊念 2021-09-13

卡西莫多不想让你们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聆听另一个生命,无关你是谁,我是谁。

点击上面蓝字,听听卡西莫多的生活随笔

Essays on Quasimodo's life

深夜零上几分的两点,断了电再熄了台灯,寝室楼外的天空不像以前有那么多充实的星星,只有零星几点还在陪着我成长,耳畔周围有万籁与俱寂,再无车鸣。能想象,一个个静默的蓝光或是白光在每张床铺上努力渗入空气,无数在白天阳光照射不进的部分,被一个人的黑夜洞穿,直达灵魂,狰狞或者平静。一座座容纳故事的漂泊岛屿,开始苏醒、酥动。黎明压力冲到脑子里的一刻,人便醒了,它便睡去。世间大多数人跟我有着相同的遭遇,只不过我更善于让它存留更久。

也许我们从未成熟,还没能晓得就快要老了,尽管心里活着的还是那个年轻人。

听过的光怪陆离,浅尝辄止却又念念不忘的人间滋味,可真让人捉摸。其实我常常暗自庆幸,在最好的时候遇上了一个确实不错的人,但是我有时候又真的好希望,晚一点遇到。在这样青涩的年纪,摇摆不定是自然,聚少离多是常态,矫情做作更是屡见不鲜;晚一点遇到,让我在路上已经卸下了无用的骄傲,收敛好浮躁的心气,在长久的历练中,不那么害怕艰难,不那么害怕失败,也不是说一定要金银满钵再相爱,我只是不想在我太幼稚又那么顾忌,太容易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丢弃盔甲的年纪遇到这样的爱情。我希望遇到爱情时能两眼无畏,脚跟扎实,有心智也有底气。

后来我也明白,你尽管跟天气一样难以预料,却也跟天气一样不可避免。既然人生得以能初遇,就该好好对待一番,后来的一切,我甚至觉得这个年纪该有多庆幸,在这么一个复杂的环境交织下,还能给我知足的感觉,我也想不好后来的我们,老时的我们,死的瞬间的我们在做什么事,在想什么人。但我知道,你或我,兴致勃勃地做的一些事,说的一些话,要是当下的年纪不听不做,以后再听再做也没有意义。

到如今,我才渐渐明白什么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春风十里不问归期”的悲怆。西贝在《路人》里说:“想饮一些酒,让灵魂失重,好被大风吹走。可一想到终将是你的路人,便觉得,沦为整个世界的路人,风虽大,都绕过我的灵魂。”或许我仍不明白我们的意义,也仍不知这一路的山山水水对我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可是,我相信,它就像我喜欢的书,喜欢的他人故事,不吃饭不睡觉地认真看完,它在影响着我,它让我平淡又波澜不惊的生命有了不同的颜色,它让我二十几岁的一路跋山涉水而不枉此行。往后的日子里, 血液里面有你的标记,念想里面有你的样子。

世间情动,不过是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撞壁叮当响。说不定我一生涓滴意念,侥幸汇成河,然后我俩各自一端,望着大河弯弯终于敢放胆,嬉皮笑脸面对人生的不如意。

终风且霾,惠然可来。

作者:卡西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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