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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

 姚泊念 2021-09-13

卡西莫多不想让你们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聆听另一个生命,无关你是谁,我是谁。

点击上面蓝字,听听卡西莫多的生活随笔

Essays on Quasimodo's life

我二十岁疲倦的灵魂重演着,我沧桑的肉体缝补了,我走远了。

二十几岁的年龄谈生活,好像资格还是太嫩了些,涉世尚未深厚,但中年思想早已随信息化从多个方向渗透心脾,这个时代下,我们随着年龄蹦跶出的价值观早已跟不上意识的传播,内心捍卫的小草周遭充斥着早已死掉、腐烂发臭了的烂稻草。

生活矛盾在于把自己的上限定的死死的,而那上限,说高不高,却着实把人的心志磨得如个中年男人。许多人看上去很正常,那是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目前的生存模式,在生命的早期,他们就已失声,放弃抵抗,不愿受多大的苦,以为苦难就是一眼看到头的地平线,像个老者,仿佛看透人间,不愿执着下去,也没敢像那些神经过敏者一样发展出精神病症状,单单幻想出一副悠然见南山,世人无与争的界域,无人遇识我,我亦不看人间。

无限歌谣季第三期的时候,听路人讲生活的故事,有两段特别让人难受。其中一段是讲儿子的故事,父亲不舍得儿子,但迫于家庭困难,和母亲无奈地去北京打拼,给孩子挣上学的钱,一直到如今孩子长大成人,有了家庭,可无奈的东西还在这里,这个孩子因生活又重演了父亲那辈的心酸,一代一代轮回着,生活真的不太容易,他说,中国父母,为了下一代没办法。我们终究会为人父为人母,我们是否也会这样,重演着疲倦地灵魂。另一段故事是一个女孩讲她和奶奶的故事,我们很多人如她一样,中国隔代养的传统意识作用着,她也固然对奶奶感情深厚,她奶奶07年去世,在她奶奶生病很久,快不行的时候,她还不太懂什么叫死亡的边缘,她那时候觉得可能买个烤地瓜给她奶奶,奶奶就会好,所以她就买了烤地瓜,她怕地瓜到家就凉了,那时候冬天零下二十多度,她就揣在怀里送到奶奶身边,但那地瓜啊,其实也凉了,碎了。奶奶羸弱的身子,支撑起特别高兴的笑容。当我看到这段节目的时候,好像自己在奶奶去世的这十年里丢失了很多东西,我深刻又悔恨地记得,那时候我也不太懂死亡的距离,只是平常听奶奶多次打趣到假如她有一天烧骨灰,问我会哭吗,问我会不会忘记她,那时候特别抗拒,每次都和奶奶说,我不听我不听,你不会死的。但死这个事情,是真的很突然,我悔恨自己什么都不懂,生病到最后一刻,我只单单见了奶奶两面,就那么单纯的认为奶奶就是生了个小病,爸妈不敢透露给我真实的病情。那天老师突然把我叫了出去,说我爸带我回去看奶奶,我也是那么天真的想,奶奶肯定很想我了,我买一瓶自己最喜欢的哇哈哈牛奶给奶奶喝,她肯定很高兴,我向父亲讨要钱,他凝视我的眼神,我真的太小,竟丝毫没察觉出异常。我把牛奶揣到奶奶生病,可她已经喝不下任何东西了。我就是感觉氛围不太对,但我只想叫叫奶奶,我记得那个场景,我说:“奶奶我来了”,奶奶抿动着嘴唇说不出话,但她笑了,很开心,很满足。我不知道她那时候想了什么,但母亲告诉了我实话,你奶奶昨天其实已经不行了,我们大伙叫喊着叫她别睡,孙子最后一面还没见着呢。她就硬生生把自己从长眠的一角拽了回来,一刻又一刻等着我,我见她时夜里十点,她吊着的声息在晨夜三时又回归长眠一角。

我不太愿和父母讲我如何如何的理想,但我在奶奶那,描述了一个又一个淳朴又厚实的梦,她也愿意听我讲,好像这个孙子未入世前已值得骄傲。

可我现在丢了好多,我太想融入这人间证明我的存在,以前没有孤独感,以前不会抱怨生活的艰难,以前不会喝酒助兴谈离散,我年幼坚持的什么,我还记不记得,生活的轻狂被席卷了,心爱的姑娘不敢去碰了,这几年的生活换来的东西值不值得?

入世给的这张面具也真的再难泛出情感,毕竟心里还有很多期待,所以,请你同意,我回去拿个行李。

作者:卡西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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