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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020谈

 姚泊念 2021-09-13

卡西莫多不想让你们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聆听另一个生命,无关你是谁,我是谁。

点击上面蓝字,听听卡西莫多的生活随笔

Essays on Quasimodo's life

公寓里的圣诞树已经摆下些时间,推开房门,黄昏倏忽间逃至我的窗帘上,太阳坠落在我的闷气里,在我与尘埃触碰的一阵恍惚间,远方的海浪应是徐徐拍打着,我猜它也在发愁,看着暮色缓缓弯下腰,触碰到我耳廓绒毛的那刹那,好似与我轻声耳语,这一年,便过去了,是十分迅速,亦是错落。

谈起这一年,应是在人间可数的日子里,最跳脱于人类群居性的一年,以至于这般生活足可以用粗糙来概述,难堪不已。至此,与自身许诺下的两年也到此终止,故这一年,更多的是感受,而生活草草。

平淡的日子最能磨人啊。未想过给自己两年之约的性子磨难,竟是如此挣扎不已。像极了砧板上待宰的鱼儿,明知自己将要面临死亡,不时挣扎,却感受到更多的无奈、颓然与绝望,像是预知自己将要承受的精神苦难,又无厘头得新添一层自作自受的灵魂拷问,毫无作为地生活着,那种平淡如水缓缓流的生活感,着实让我觉得自由过度,就像是我在毫无意义的耗尽自己,而周围的主流价值会在夜夜时刻戳痛我,好像他们都对我说着同样一句话,我这一脚下去,你会不会游泳?可我在感受生活里这种无作为后的所领所思,是要以望在我最黄金的年龄段,早些厌恶,来知晓一个人生活意义的底线,但这环境的嘈杂声,着实让我屡次怀疑自身的方向,怕一去不复返,怕朝嬉生活暮悔己。而这两年,有些对人对事的所感,这份自找的无趣,未能带我见见世事,而是让我恍然,原来这般生活是如此,并且自己始终坚信不该如此。

我活成了与众多人般一样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我自诩自己是个扎着蝴蝶结的垃圾袋。有时甚至跳开这种生活外,忧虑自己是否就此消亡,被这份选择所深深痛击,且就此被如此心境吞噬,至少在上半年,应是如此,像个洪水猛兽,打得我措手不及,而下半年,便是在不断叩问自己,我是谁,我到底想拥有什么呢?生活在下半年用一句话去形容,大抵上应该这样来讲:如今已是一片萧条,只是对为未知之事的迷茫最激奋我,我的眉目既没有上扬,也没有一字平平,就是皱了起来。

尚未见人生之遥遥,青山之终老,而我已无旺盛的生活欲望。

我是个极愿意单独生活的人,或是因为芝麻琐事烦于我便躁得很,也或许源自我是个喜欢精神质量远大于生活质量的人,所以给这一年打个分的话,生活质量的缺乏的确是让我缺失生活欲望的主要缘由,所以特别念家,也不能说全说是念家吧,缺了个拉扯我生活的伴。有些读书的朋友听多了工作人的吐槽,便觉工作尽是些勾心斗角,毫无本心可言的必经之路,不是这样的,工作带来的的自给自足会给自己实现特别多的物质需求与精神欲望,且不需求任何人,他是工作带来的间接好处,直接好处便是它是你进入社会仅存的几个与人能说上话的社会群体,若是人缘关系得当,便成了你“失语”过程中的一份救赎,当然这必须得按性格与心态而言。

令人宽慰的是,我最终还是能在中年生活里给儿女讲述一些心得。人难免会独自一人生活,或为前途,或者理想,或为争那么一口气,又或逃离。但千万学会热爱,无论如何生活,尽还是个压抑,不可得之事多于满足,因为人啊,在每个热闹的年龄段,都在虔诚地叩拜自己的欲望,无穷又无尽,是令人着迷,好像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安心的平安喜乐,共鸣亦其实少有。比如工作,我听闻了太多了的不安现状,也未曾做得如何出色,也许是很早就开始接触体力活的缘故,尚觉干净体面的工作,已是最令人心宽的事儿。工作哪里有更赚钱的活,也就哪里有最不值钱的劳动力,自己算个什么废材,真当不自知?更多时候,融入周围人的生活,多的是开玩笑的一句,这点劳改钱。宁可不赚,可我真当是满足?还是时代使然啊?

对工作交际时的种种反思使我觉得,与人交往还是少说话,克制表达的欲望,要做到平静温和,不自卑也别炫耀自己,与我来说,会少很多自责,与你们来说,各有各的活法。

讲起这一年的反思,有一天突然跟某位处的很实在的朋友说起过一句话,这时代过的太快太高了。孩童时期,尚记得从农村出去打工叫做闯天地,打小工。那时候的记忆里,是父辈那会为了维持生计,赚着每个月几百块的工资,且日日劳累,却不见如何累,不见如何不开心,那时候,买房子只要省着点花,大抵上是能够住上个套间的,那时候遍地都是摩托,漏风的,女孩在后座洋溢着满足的面容。如今,变得好快,娱乐方式不一样了,人也格外得奔放,好似每个人都感慨着城市的房价、物价,感慨着男孩如何地渣、女孩如何得难娶,好像二十几岁的人啊,心理负担如同天一般高,变得无望,每个人都急着吐槽这个时代,每个人都没把话说完,而每个人也都在享受这个时代,我也如此。深压着我这自卑的心啊,明明才二十几岁,就忽而成了一个无欲无求的样子,我可难过了。可我明明通彻着,所谓前途,只是我想做什么样的工作,所谓理想,只是我想做什么样的人,可现在如同墙头草的我啊,被时代孕育下,飞的又快又高的主流价值,刺激着我,又恰似感化着我,关注前途远远超过理想。这一辈的我们,怎么就变得如此大的精神压力?做梦的时候,我想着,也许如同浪漫这个词一样,是自我胡乱想象并且撼动自己的思想所促使的。

前段时间单位一个同事与我算是半玩笑半认真交谈,算是一位职场化的前辈,与我谈论婚姻,他玩笑般地劝诫我,要找一位有钱的主儿,不要被眼前的情情爱爱所迷惑着,家境不好,得抱个大腿,他例举了种种他身边朋友因婚姻翻身的实事,并且语重心长的与我诉说,无论如何的感情,抵不过以后钱带来的种种矛盾,我深感认同,可我亦是不顺应这种思想,些许对立。也许是我年轻,但也有另一份认知,无论如何,作为人,便有种种矛盾无法割舍,可我这诗意般艺术的人生,便得一定向着老一辈刚解放思想那刻的自由恋爱般的心境。我与他说,我喜欢漂亮的,不要太穷就行!假如我真理解了你的想法,并且翻了身,我拜年给你顺两条烟!

他顺着着时代的压力,没错,我这传统又无趣的价值观里,我亦无对错。

一年以来,现在想想我其实是一个很懒的人,抵触着用心力去经营一个关系,而我又是视自由如呼吸那般一个人,实在不愿意让人窥探我的糜烂生活,散淡惯了,故也是亏欠着挚友,我这一生,怕是会一直很难两全。我不太肯定我的方向,但是我希望能走的远一点,我活在人间,要得到的,便是遇见过我的人在某个恍惚的瞬间想起我,哎,有个叫莫多的男孩子,他的灵魂,混着光呀。

记得上半年的总结里,总向着你们诉说着不堪的人生,最后自问一句,我到底想拥有什么呢,自此答问,不过爱意。总觉自身逃离不出感情这个枷锁,无论如何的生活,自给自足的生活固然自由得很,但一个人恍恍惚惚的生活也真实在无趣,在二十几岁的年龄段,荷尔蒙的散发,使我觉得独身的生活已不过如此,也许站在四五十岁的年纪看自己,只是不懂得生活,但现如今,为了填饱肚子已精疲力竭,毫无人气的生活在我眼里便像是个畜生般苟活,毫无烟火气可言。我也是何其荣幸地在内心拥有着一位如明月光般的女孩,在那些心力散尽得抬不起头的伛偻里,便觉盼头应是她。这种念头也促使着我理智地存活于这一两年的画地为牢里,没有如何深度地侵蚀心境可言,难的时候想着,确定无疑的事情有那么一两桩,而其中一桩是你,就足以抵御世间的种种无常啊,而我也终体味出一番道理,亦是那时文中说道的天在将黑未黑之时最美,爱在将爱未爱时最迷人,人生的种种,便都由这番道理引申着去生活。也是有着常人般的心思去愤慨一番,如同廖一梅在《像我这样笨拙地生活》里替我诉说:一句“想你”在我嘴边打了千万次的转,最后还只能咽回肚子里,它是一块永远也消化不了的砖头,见棱见角地咯在哪儿,动不动就疼。所以周遭的朋友不必再问我为什么独身了,我恨不得玩笑般地答一句祖国尚未统一,何以家为。你与我啊,皆慢慢来。

最后这一年,也慕着一些男孩子,见过剑眉间有碎星亮光的男孩子,就像是漫天细碎的月光洒在他的眼睛里,明亮又清冽,好是向往;亦有心境乐观的男孩子,你与他对视一眼,像是回到了大学初始踏入学校时落下的那抹阳光;更有温和奋进的人,让我想起曾经那份磅礴的真气。而我下一个五年的约定,又是如何为人呢,还得思考一番。

总得好好纪念这一番的经历,说着一句我与旧事归于尽,前头应是四季如春的话语,也得诚心地感谢一番这一年日日与我分享生活琐事的诸葛姓氏的好友,听着我念叨,伴着我熬着。愿朝朝暮暮里,祝愿你我都能沉淀过往,去奔向新光,去找到最终那生生不息的人间热爱与生活的梦想。

这个人间啊,满是自顾不暇的人,能顾及你我情绪,实在难得。

两年生活下的价值观,很难去抽丝剥茧般诉说与你们,只得慢慢沉淀,想得清楚了,在一挥而就于纸间。

至于下一个人生,便是五年之约了,而我最终的意义,应还是让这周遭的人间记住我的名字,去展示我那并不丰满的价值观。

愿大海之蔚蓝尽于眸前,你我皆不肯蓝,也念你我平安,在这铺天盖地的焦虑中,踏实地去见些人事,如此,便还是有意义。

作者:卡西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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