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聚 深圳旧同事,被我以“老妈”相称的赵老师今天自带材料,来给我们做冷面。并将神秘配方倾囊相授,就差手把手教她这个笨女儿。 一边操持午餐一边和妈妈聊天的惬意时光,因为疫情阻隔,是久违了。老妈今来,解我相思。 我管老妈的独女叫“敏姐”。 被全家宠着,被老公疼惜的敏姐因工作缘故未能同来团聚。 可是我记得她看到好看的衣服会给我买一件、用着好用的护肤品会给我一瓶的情意;更记得她给我剥好装袋的那些红艳艳的石榴籽——因为懒得剥而不吃石榴的我,被敏姐惯着,年年都把石榴吃个痛快。 舅舅舅妈前两天北上,与妈妈、妹妹团聚啦。亲人相见的那种放松与舒坦,是传统节日的丰厚意蕴当中最为明亮而又质朴的一种。 大姨和姐姐在北京。爷爷奶奶在广东。无论空间距离几百或几千公里,疫情面前都化作平等的“无法团聚”。 可是大姨的叮咛言犹在耳,奶奶寄到香港来的鲜美海鱼还没吃完,牵挂不止在中秋,而中秋犹甚。 豹子的姑姑最懂我。专门发信息来说:“中秋节快到了,让人更想家,想见亲人。无论疫情如何,我们都会见面,要挺住,不要变相责怪自己,一切都是注定的。我很想汕尾的妈妈爸爸,知道暂时是不太可能,但不久将来就能见面。你和不能在一起的大女儿,也是一样。” 她远在英国,我们聊天不多,但是她的善解人意与细腻体贴,一直都是这样。 去年中秋和国庆恰好重叠,我们驱车八个半小时回奶奶家共度佳节。塞车是意料之中的,塞车六小时也心甘情愿。 然而老爸的中秋独自在中山度过。他写下一首《中秋感怀》: 半遮半掩半轮月, 半痛半忧半欣悦。 半鳏半寡半孤独, 半醉半醒半愚乐。 2020年中秋阳台杯酒赏月而作 当时我和妹妹都打电话给爸爸,试图宽解一二;爸爸说那只是一时感慨,很快就过去了。经过了今年五月爸爸连番病痛入院,则让我此时心中的忧思比往年厚重深沉得多。 15日那篇《不敢想起》当中寄托了对小狗乖乖的想念,万能的朋友圈再次显灵——某仙女留言道:“我家的猫当天就寄到香港了……” 这位仙女立刻出手,我们当晚联络对接,乖乖原主人马上购买所需的航空箱,周日下午寄送宠物的公司接走了乖乖,今天上午11点,乖乖回家。 货运司机将它递给我的时候,几乎不敢相认:它长高了,变成了长腿美眉;小黑狗除了两只黑耳朵仍在,已完全彻底地变成了小灰狗。 我对着笼子试探着唤一声:“乖乖?”经过一夜折腾的乖乖双眼一下子亮起来,用小爪子挠用小脑袋顶,差点儿把笼子拆了,一心想要扑到我怀里来。 确认过眼神——就是我们家乖乖跨海前来团聚啦! 今年中秋和往年中秋一样,和一些亲人团聚,与另一些亲人举头望明月,千里共婵娟。 今年中秋和往年中秋不一样,阻隔团聚的不仅仅是时间空间的因素。我们心中的想念与焦灼,被疫情抢去了C位。 可是正因如此,更珍惜团聚;正因如此,更明白团聚趁时机,不再拘于常理与节日。人生得意与不得意,都不碍团聚;手中金樽或是泥缶,都可堪畅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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