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只白鸟从山腰间飞过，翠绿的背景
洁白的翅膀，绝对不是鸽子，鸽子没有
那么宽阔的翅膀，也不是海鸥，海鸥
没有那么圣洁，那种白色在光芒里
闪烁，是白鹭吗，还是白鹳，他们飞远
我抬头看时，发现我头顶的大槐树
竟然有着那么美的叶子，天空纯净的蓝
与叶子的墨绿，形成彼此对照的美
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忽略，人间烟火的美
我们都是愚钝的，对大自然感知迟缓
燕子在对面的电线之上，排成燕索
巨大的喧哗聒噪，究竟有多少只燕子
他们在窃窃私语，每一只都在参与辩论
他们在商议南飞的行程吗，还是讨论
人间喜剧，忽然他们连续不断地飞起来
旋风一般飞向河谷，他们离开的日子
应该不远了，今天，明天，还是后天
我们的天空将恢复长久的沉寂，扬沙
雾霾，以及灰色的雾幔，我还没来得及
观察一窝燕子的成长，我们来不及的
事情太多，我们在混沌不堪之中沉默
蝈蝈在花园放歌，愈近正午叫的愈响亮
长街空无一人，燕子又落回电线之上
开始第二轮座谈，是哪一只发出的指令
做为旁观者，我只能三缄其口，他们
应该纪律严明，什么是可以说的
什么不可以说的，他们肯定比人类明白
地球永动旋转，冥想力打通任督二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