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庐织字 一伙像蚕一样的人,用文字装扮生活。 小编邮箱:1057174530@qq.com 喜欢本文 你可以点赞、分享、打赏 文●方婉玲 我试图用最艳丽的色彩为我的青春涂抹一道颜色。 然而,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灰色。 这一切,源于初二时父亲的去世。 家庭的突然变故,我就知道:读书,将会变成一种奢望。 所以,填志愿时,我冷冷的看着成绩和我不分上下的表姐,极度认真的填写卫校时。我在心里说:其实我想报的是师范。然而我在第一志愿,第二志愿上都固执的填上“重点高中”。 我希望我落榜。 这样,我就能毫无怨言的结束我的学业生涯。 可是我考上了。 我将录取通知书撕成几半,拼起,又撕碎。躲在房间狠狠地哭上一场。 第二天,我站在母亲面前:我不读书了! 母亲没有说话,眼圈却霎时红了。 我开始害怕见到每一个人,同村朋友,同学,老师。 跟着母亲守着一亩三分地,收获着渺茫的希望。 然而,在我穿着最狼狈的时候,我还是不小心的遇见了老师。老师的关心让我许久的积怨得以最轻松的宣泄。 老师抱着我:难为你了! 我委屈的时候,就会想母亲。 母亲,一个柔弱而善良的女人,一直一直是父亲手心里的宝。父亲是座山,母亲习惯了依赖,习惯了被呵护,习惯了在父亲身边做个幸福的小女人。 父亲去世时,母亲没有号啕大哭,母亲平静的处理好各项后事后大病一场。 母亲说:“我在想我和孩子们要怎么样才能生活下去?” 是的,母亲的世界轰然倒塌在一刹那间,甚至都来不及说害怕。 母亲的无助失措与无奈,谁能懂? 母亲,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我终于18岁了。拿着生平第一张身份证,我对母亲说:“我想出去打工”。 19岁,在劳动服务公司的中介帮助下,我和同村的几位朋友踏上了广东打工之路。 前途,如飞驰的车轮,滚滚向前,却没有退路。 初进厂的艰辛可想而知,而我却在被窝里凭最丰富的想象,将厂里舒适环境描写的连自己都羡慕。 我告诉母亲:我很好。我想母亲会放心的。 几个月后的我慢慢适应了工区,也发现了一个最好的去处——图书馆。 那是我见过的最多的书,从此,我便痴迷般的醉在其中。 两班倒,我甚至可以在刚刚下晚班后直接去图书馆,然后晚上再接着上班。几十个小时不睡觉,我想我是疯了。 我要感谢那段时光! 当物质生活贫瘠如洗时,我还有书。 为琼瑶小说哭的泪眼婆娑后,终于能用理性的思维去分析“生活,不单单只有爱情,爱情,也不是美化的。” 看《巴黎圣母院》让我更能清晰的去诠释人性,能真正意义上去理解美与丑。 我忽然理解老师曾安慰我的那句话:“其实,每个人都挺难的” 我逐渐消除对人生的排斥——曾经对同村人冷漠时的抵触,曾经为亲戚没能伸出援助之手的憎恨。 人性原本如此,还有什么放不开? 除了爸爸妈妈,没有谁有义务对你好。 所以,我不介意那些对我不好的人。所以,我更不会忘了那些对我好的人。 如今,我已懂得:用宽容的心去包容,用理解的心去体谅,用感恩的心去珍惜一切事——美好的,不美好的。 更多时候,我习惯用目光去触及那些脆弱的,受伤的,敏感的,掩藏着的心。 因为,总能从中看见过去我的影子,令我极尽柔和的想去抚平它。 很庆幸,我还拥有这份感恩的心,而不是让愤世嫉俗的心态主宰着我今后的人生。 从茧至蝶, 经过撕裂般的疼痛,终于展开它那晶莹的翅膀。 我想:以后人生路上,我会让它以更轻盈的姿态飞的更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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