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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洪池印象 | 作者:李喜平

 大河文学 2021-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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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已过,麦黄了,杏熟了。山更青,水更绿。单位组织全民健康健步走,让我有机会再探水洪池。
去往水洪池的路上,车子在山梁上蛇形,近处的树、远处的山,在车窗前掠过。看对面的山峰,高低错落,山形俊美,云雾缭绕,如万仙开会,像群峰选秀。奇峰秀岭、蓝天白云,太漂亮了。山路曲曲折折,山峰高高低低,山峦隐隐约约,山坡郁郁葱葱,山梁清清爽爽。山路虽然陡峭,坡大弯急,却也宽敞平整。只不过远处看,好像谁用笔刷了好多个连笔写的字母W。灰褐色的颜料涂抹在一片翠绿上,若隐若现。
遇见观景台,停车驻足。看来时的路,曲折盘旋,淹没在苍松翠柏、晨雾轻绕中。听布谷声声,溪流淙淙,山风吹来松涛阵阵。同游的人都像被点了穴道,走路用不上劲,东摇西摆,这就是传说中的醉氧、飘飘欲仙吧。
到达水洪池村口的隧道入口处,我们没有进村,向东去往健康步道。健康步道是一个C型环,土路,走起来很舒服。上坡、下坡,转圈、绕弯。山不高,林不密,空气清新。鲜艳的野花,这里一簇,那里几朵。有喜鹊引吭高歌,有黄鹂窃窃私语,有蜜蜂辛勤忙碌,有蝴蝶搔首弄姿。近处的果树上,青绿的核桃还藏在茂盛的树叶中;远处的田畴里,那金黄的麦浪翻滚着;路边的坡肩上,粉的花、黄的花、红的花,不疾不徐地开着;步道的转弯处,偶有柿子树上跌落的柿花散落着......
健康步道,偶尔有修葺的痕迹。有向上的台阶,有砼制的护栏,有标着指示箭头的标志牌,还有挂在树上的红布条。步道的中途,有一处人文景观,也是个歇脚的地方。在步道的外侧有一深涧,有一汪碧水,有一片栎树。人们在林中筑台、建亭、修桥,小桥流水,楼台亭榭,红男绿女,欢歌笑语,把酒临风,赋诗作曲,真是快哉。
一个多小时的上上下下、曲曲弯弯,我们在济源县抗日民主政府水洪池办公旧址处集中。小院里,面对鲜艳的党旗,庄重地举起右拳,重温入党誓词。
1943年6月,济源县委、县政府到济北沿太行山一带活动,曾驻水洪池村办公,水洪池是我们济源的革命圣地。水洪池村地处群山包围之中,周边奇岭遮掩,宛若城墙,使这里成为一洼平地,俗称“天池”。水洪池村由此得名。
第一次来水洪池是15年前,我在教育电视台当记者的时候,到水洪池采访一个独自坚守教学点的老教师。由于年代久远,具体细节忘记了。只记得学校在村口,三间瓦房孤零零的杵在一水塘的边上,学校只有一个老师和四五个学生。这里因山高路远,交通不便,几乎与世隔绝。一位即将退休的老教师,几十年的坚守,只为孩子们走出大山,走向未来。

那次是坐吉普车来的,那路好像是炉渣铺的路,恐怕还是水洪池村人十年修一路的路。一路颠簸,一路惊险,一路新鲜,一路神秘。当时的水洪池村鲜为外人所知,我没有去看那石板路、石头房,也没有聆听大栎树上的喜鹊唱。只见到,鲜红的山茱萸摇曳在房前屋后。一种原始、一种神秘笼罩在心头。

上世纪八十年代水洪池村交通闭塞,没有通往外界的路,在当代愚公苗天才的带领下,全体村民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经过10年苦战,终于打通往来山下的道路。路通了,水洪池人渐渐融入了现代社会;路通了,水洪池也慢慢地揭开了她神秘的面纱。桃源柳暗人憧憬,苗圃花香蝶自知。

第二次来,是单位组织春日远足。因为水洪池的神秘,因为水洪池的原始,吸引了不少山外的男男女女。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大客车把我们拉到水洪池。这一次,上山的路宽了许多,尽管有些拐猛弯的地方大车还需要倒一倒,有时坐车的人都屏住呼吸,但毕竟大车能到水洪池了。     
水洪池大池居民组有石板路面、转脚石楼、现存砖石民居十余座。村的西北,生长着7株古树,分别为栓皮栎槲栎鹅耳枥,树龄在250年到350年不等。最大的一棵高16m,胸围278cm,平均冠幅17m,树龄约350年,已列入国家二级保护古树名木目录。目前,这几棵古树树枝繁叶茂,长势旺盛。特殊的地理环境形成了独特的山顶小气候,盛夏最高气温不超过28°C,这里风景秀丽,气候独特,是旅游、休闲的好地方,是理想的避暑圣地,素有“世外桃源”之美誉。
了解当地的风土民情,端详那百年老屋,休憩于岁月的树荫下,历史的沧桑、自然的神奇、社会的变革一起涌上心头。
第三次游水洪池,还是在去年,比这早一些时候。那时,疫情刚过,蛰伏太久,压抑太久。我们像刚出笼的鸟儿,看山、看景,有一种久违了的亲切感。
同行者,有思礼人。小时候常到水洪池,知道水洪池西北有一条沟,听说沟里开过矿、有过娃娃鱼。到水洪池后我们直奔村北的那条沟。沟很深,我们仿佛钻入地下。沟中有水泥路,是为了采矿修的吧!是通向养殖娃娃鱼的地方吗?沟中或许还住着人家。
小溪的冰化了。叮咚,叮咚,弹奏着春的音韵;崖上的枝条绿了,摇啊,摇啊,张罗着春的颜色;枝头的鸟儿飞了,氆氇,氆氇,宣示着春的活力;迎春花儿开了,一串,一串,渲染着春的热烈。
沟中的小路突然拐了一个弯,几颗正开花的树扑入眼帘,惊艳了我们。满树雪白,细碎的小花堆砌在硕大的树冠上,白的耀眼,白的纯洁。有人叫她仙萝花,有人叫她流苏,这诗意的名字都配得上她诗意的容颜。 
上网查了查,流苏树是国家二级保护植物,寿命极长,地栽可以养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尽管流苏树非常耐寒、耐旱、耐贫瘠,她也非常喜光,是一种强阳性植物。这深沟中,流苏开得如此灿烂,那阳光、那水分、那营养,都不会差吧。一路上我们看到了八、九颗盛开的流苏树。那流苏、那矿洞、那曾经养过娃娃鱼的水潭,那沟是神秘的沟呀。
忽然间,仿佛一切都静止了,连同我们的呼吸。一瞬间,宠辱皆忘,只与云淡风轻,青山绿水为伴。花艳艳以娇人,叶淡淡而凝碧,山青青而凝神。
走走曲曲折折的山路,看看如诗如画的风景,听听新愚公劈山开路的故事,摸摸风中挺立了几百年的老栎树,站立在济源县抗日民主政府水洪池办公旧址庄严宣誓。
这里是历史与现实的交替,这里是人与自然的倾诉。岁月记录了自然的绮丽,自然的变迁与社会的发展成为史册。让我们手捧沉甸甸的书籍,用心来体会自然的心跳。让我们对未来信心满满,祖国的明天一定更美好。

作者简介:李喜平,男,河南济源人。济源产城融合示范区教体局机关干部,1986年参加工作,教育战线奋战30余年。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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