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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与路

 背后国文 2021-09-27

我们常说的道路,就是指供人马车辆通行的路,是两地之间的通道,也可比喻事物发展或为人处世所遵循的途径,如社会主义道路。道路并称,二字的基本意义都是指由一地通往另一地的路径,意义相同,但有的时候两个字却是不能互换的。

先说道,从构造上讲,道是会意字。金文从行(街道),从首,会在路上行走之意;或另加上止(脚),以强调行走。字形中间是手托着首(脑袋)或直接将脑袋藏在衣服中行走,好像走起来就像用衣服蒙着头一样,要摸索着前行才能走通而到达目的地的路径。

《说文解字》,道,所行道也。

再说路,从构造上讲,路是会意兼形声字。金文从足,从各(表到来),会人足所走的途径之意。各也兼表声。古人经常假借“路”字用作暴露的“露”字,而且“路”字又与平陆的“陆”字读音相同。有一种解释说,平陆上的路径称做“路”,说明“路”是明显可见的,人们一眼就可以认出的路径。

《说文解字》,路,道也。

所以,“道”和“路”二字有区别,路是眼睛明显可见的路径,而道则是眼睛看不到或看不清,必须由头脑分析、思考和探索才能迈步而行的路径,如天道、人道等。由此可见,我们古人造字的绝顶智慧。

无论是道还是路,它既是我们必须行走的路,也是我们探索事物,学习为人做事的途径、线索、方法、准则、规律。特别是道,因为有老子五千言的《道德经》,它成了我们中国最高的哲学思想,我们全人类乃至宇宙万物,都要尊道贵德。而路更侧重于人类的使用,我们全人类也有共同追求的路径。

因为道被赋予了哲学思想,我不知道外国人是怎样理解我们的“道”的,除了有机会聆听他们不同的讲学外,唯一的求解只能从他们对“道”的翻译上来了解了。

“道”一般翻译成“大道”,英文“the way”。或者说“基本规则”、“根本规则”、“自然法则”,这样可以翻译为“groundrule”、“root rule”、“Law ofnature”。这样的解释基本符合道的现象,但道的本质,道的玄,道的妙无法表达出来。

还有人翻译成“God”(上帝),“nature”(自然),“Existence”(存在、生活、生存、生活、方式、实在、实体、存在物、万物、继续存在、实有、生活(方式)、生物、蕴藏、存在性、存在问题、居住)。

道与西方的上帝有联系,但道绝对不能理解成上帝,太局限了。Nature就更不对了,道不是自然,“道法自然”,这里的“自然”是“它本来的样子”的意思,与大自然无关,道只是大自然的开始和根源。Existence倒有点符合道“究竟真实”的意思,但道不是万物,也不是存在。

所以当我看到英文版的《道德经》,上面书名是《Tao Te Ching》,我一下子觉得简单了,因为要把中国的道翻译成英文,不是一个单词、一段话就能解决,英文当中没有哪个单词、哪句话能一下子把道说清楚。与其说不清楚,还不如干脆音译成“Tao”,这样才丰满,才有内涵。

当然中国的路也不是简单的路,不过比较道,路相对不那么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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