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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王朝志】兰开斯特王朝(三):亨利四世2

 廿氏春秋 2021-09-27

(6)反抗

亨利作为国王,花了他的大部分经历来应付各种阴谋,反叛和暗杀。

在亨利统治的头十年间,叛乱一直在持续,比较重要有两次,一次是1400年由自称威尔斯亲王的欧文·格兰道尔领导的起义,另一次是第一代诺森伯兰伯爵亨利·珀西(英语:Henry Percy, 1st Earl of Northumberland)领导的叛乱。借助于他的长子蒙茅斯的亨利的军事能力,国王成功的挫败了这些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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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亨利统治的最后一年,反叛愈演愈烈。理查还活着的谣言又开始传播了,在这一年,一些苏格兰使者在英格兰的民间四处穿梭,宣称理查就在苏格兰,只需要内应们的一个信号,他便会返回伦敦并恢复王位。

理查国王的老侍从在伦敦四处宣扬他的主人还活着,就在苏格兰。萨瑟客人也被埃里亚斯·莱维特(莱维特(英语:Levett))爵士和他的伙伴托马斯·克拉克煽动起来叛乱,托马斯·克拉克还承诺苏格兰会援助这次起义。但最终,叛乱还是失败了。骑士莱维特被释放了,但他的追随者们则都被投入了伦敦塔。

主显日起义(英语:Epiphany Rising) (1400):由肯特伯爵(英语:ThomasHolland, 1st Duke of Surrey),亨廷顿伯爵(英语:John Holland, 1st Duke of Exeter),索尔兹伯里伯爵(英语:JohnMontagu, 3rd Earl of Salisbury)以及勒·德斯潘塞男爵(英语:Thomas le Despenser, 1st Earl of Gloucester)领导,试图让理查二世复辟。

威尔士的格兰道尔起义(英语:Glyndŵr Rising) (1400–1415):从1400年9月开始,自封为威尔士亲王的欧文·格兰道尔领导起义(英语:Glyndŵr Rising),在威尔士和威尔士边界地区(英语:WelshMarches)对抗亨利四世。格兰道尔,忠于前国王理查二世,与亨利的部队展开了有效的游击战,并在1404年,加冕成为威尔士的实际君主。但即使有法国和英格兰的反对亨利四世的贵族们的支持,从1406年开始,起义受到了压制。欧文从此逐渐失去了支持,于1409年被驱逐出境,1412年在史诺多尼亚地区最后一次出现。他大概是死于1415年。英格兰国王对威尔士的统治至此恢复。

珀西叛乱 (1402–1408):珀西家族及其盟友三次企图推翻亨利的叛乱,诺森伯兰(英语:Henry Percy, 1st Earl of Northumberland)和他的儿子“亨利·“热刺”·珀西(英语:Henry Percy (Hotspur))”原本是亨利在1399年篡夺王位时的支持者,但他们逐渐对新国王失望,因为国王在对抗苏格兰人入侵时,无法捍卫他们的领地。在1402年6月,理查二世的亲戚埃德蒙·莫蒂默(英语:Edmund Mortimer (1376-1409))(他的侄子埃德蒙,1399年是理查的继承人),“热刺“的妻弟,被格兰道尔俘获。亨利拒绝支付赎金,使得”热刺“非常不满,“热刺”在1403年公开反叛国王,并与格兰道尔结盟。

什鲁斯伯里战役(英语:Battle ofShrewsbury) (1403):“热刺”和他的叔叔托马斯·珀西(第一代伍斯特伯爵)(英语:Thomas Percy, 1st Earl of Worcester),向南部进军。然而,诺森伯兰花了很长时间来动员部队,以便与他儿子会师。“热刺”和伍斯特在1403年7月21日与亨利四世的军队在什鲁斯伯里(英语:Battle of Shrewsbury)遭遇,此时诺森伯兰的军队还未赶到。亨利四世国王击败了他们。“热刺”在战斗中面部中箭而亡。托马斯·珀西(英语:Thomas Percy, 1st Earl of Worcester),理查德·维纳列斯爵士和理查德·弗农爵士于7月23日在什鲁斯伯里被公开执行绞刑,尸体被肢解,他们的头颅被切下,并被公开展示。诺森伯兰伯爵(英语:Henry Percy, 1st Earl of Northumberland)则逃往苏格兰。

1405年2月,诺森伯兰,莫蒂默和格兰道尔秘密订了一份契约:三方契约(英语:Tripartite Indenture),在这份契约中,他们计划将亨利四世的王国一分为三。格兰道尔分到了威尔士和威尔士边界地区(英语:Welsh Marches),诺森伯兰获得了北安普敦郡,诺福克郡,瓦立克郡和莱斯特郡,而莫蒂默家族得到了英格兰的其余地区。1405年5月,诺森伯兰与约克大主教理查德·勒·斯普罗德(英语:Richard le Scrope)结盟,发动第二次叛乱。他们的联军被威斯特摩兰(英语:Ralph Neville, 1st Earl of Westmorland)击溃。诺森伯兰逃到苏格兰,他的财产被国王没收,而斯普罗德未经审判就被处决。

布拉默姆沼泽战役(英语:Battle ofBramham Moor) (1408):诺森伯兰伯爵率苏格兰和诺森布里亚联军从苏格兰入侵英格兰北部,在布拉默姆沼泽被击败,伯爵本人在战斗中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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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与议会与教会的关系

亨利确实经常与议院进行磋商,但有时也会与议员们有所争执,尤其是在教会事务上。1401年,根据阿伦德尔的意见,亨利从议院那里通过了异端燃烧法令(英语:De heretico comburendo),规定了可以将异教徒执行火刑;该法令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抑制当时如火如荼的罗拉德派运动。1410年,议院建议没收教会用地的法案。亨利因为曾得到教会的帮助而夺得权力,所以拒绝执行该法案,下议院不得不请求私下将这个法案取消。

从1401年到1406年,议会一再指责国王不善管理税收,并获得了较大的控制王室支出和任用权的权力。

(8)对外关系

①拜占庭帝国

1400年12月到1401年1月间,亨利招待了来访的曼努埃尔二世·帕里奥洛格斯,曼努埃尔二世由此成为唯一一位到访过英格兰的拜占庭皇帝。曼努埃尔二世下榻在埃尔特姆宫,亨利还特意为他在宫中举办了一场长枪比武大赛。曼努埃尔二世离开时,亨利向他提供了3000马克的资金上的支持,帮助他对抗奥斯曼帝国,当时君士坦丁堡正在被围困,直到1402年,围困才解除。

②苏格兰

1400年亨利率军入侵苏格兰,但在爱丁堡前被停下了进军的脚步。1402年,苏格兰入侵者在霍米尔登山被击退。苏格兰人的入侵一直持续到1406年。1406年3月22日,英格兰的海盗在弗兰伯勒角(英语:Flamborough Head)附近海岸俘虏了正在前往法国的苏格兰王储詹姆斯·斯图亚特,就是未来的苏格兰国王詹姆斯一世。詹姆斯被交给了英格兰国王,并被亨利囚禁在温莎堡,直到1424年,亨利过世多年以后,才被释放。据说,苏格兰国王罗伯特三世闻讯后悲痛而亡。小詹姆斯的叔叔阿尔巴尼公爵(英语:Duke of Albany)罗伯特(英语:Robert Stewart, Duke of Albany)成为苏格兰的摄政王,但不急于支付这个年轻国王的赎金,以使他成为王国的真正统治者。在被囚禁期间,詹姆斯一世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并且熟悉了英格兰政府和行政方法。

③法国

虽然自封为法国国王,但亨利四世从未计划入侵欧洲大陆,一部分原因是他恶劣的健康状况,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的主要精力被放在国内,以维持兰开斯特王朝对英格兰的统治,同样法国国王查理六世也没有多大的意图恢复战争,因为亨利有他的女儿作为人质,他的女儿就是理查的妻子,瓦卢瓦的伊莎贝拉(英语:Isabella of Valois)。由于这些原因,在百年战争中,在亨利四世十四年的统治时期继续理查二世和查理六世之间的休战。

此时的法国,由于查理六世的精神问题,阿马尼亚克派与勃艮第派正在为控制摄政权而大打出手。亨利的二儿子托马斯,克拉伦斯公爵(英语:Thomas of Lancaster, 1st Duke of Clarence),1412年5月18日与阿马尼亚克派签订“布尔日条约(法语:Traité de Bourges)”而结盟。他同意派遣一千名重骑兵和三千名弓箭手去夺回他们失去的阿基坦公国。几个星期之后,这个条约因为阿马尼亚克派与勃艮第派的停战而作废。

1412年8月,兰开斯特的托马斯率军在圣瓦阿斯拉乌盖登陆,并在布卢瓦遭遇奥尔良的查理,强迫其认可“布尔日条约(法语:Traité de Bourges)”。为了让托马斯返回英格兰,查理付出巨大的代价:几十万镑赔款,并且将他的弟弟,未来的弗朗索瓦一世的祖父,约翰·昂古莱姆作为付款保证的人质。这并没有阻止托马斯率军到达波尔多,并毁灭沿途的一切。

④汉莎联盟

亨利刚登上王位,就确认了汉萨同盟商人的特权;但是,因为从理查二世时代起,英格兰就对汉萨海军,特别是普鲁士人进行袭击,而在亨利四世时代,这种袭击依然没有停止,所以英国商人被驱逐出所有汉莎港口,同时也抵制英国的商品。

但是因为欧洲大陆对英格兰布料的需求,对英国商品的封锁执行的并不是很严格,因此汉莎的领导者们开始与亨利进行谈判,并于1407年达成协议(共有三份协议:一份是与普鲁士骑士团签订,一份是与利沃尼亚骑士团签订,最后一份是与汉莎联盟的其他成员签订),这些协议一方面结束了对商品的抵制,另一方面也终结了海上的攻击。1409年,英格兰发生了饥荒,因为需要欧洲大陆的粮食,亨利给予汉莎商人更多的特权。但到了亨利执政的末期,趁汉莎联盟分裂的机会,亨利无视1407年的协议,在英国贸易已经恢复,而且格但斯克赋予了英国商人在汉莎港口建立自治组织的权利的同时,英国再次袭击了汉莎的军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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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统治危机

由于病魔缠身,亨利渐渐丧失了权力。从1410年1月开始,亨利·博福特和托马斯·博福特(英语:Thomas Beaufort, Duke of Exeter)--冈特的约翰的合法儿子--以叔叔的身份辅佐威尔士亲王亨利治理国家。很快,在威尔士亲王的支持下,托马斯·阿伦德尔(英语:Thomas Arundel)被罢免。

尽管博福特曾经争取让亨利四世逊位,但父子之间的争论好像只是政治上的,威尔士亲王的对外和对内政策的观点与国王有比较大的差异。国王在1411年11月拿回了权力,亲王的对头因而拼命的诋毁亲王,父子关系由此变得紧张。因此直到1413年的国王去世之前,兰开斯特的托马斯(英语:Thomas of Lancaster, 1st Duke of Clarence)才是英格兰的主人。

(10)疾病与死亡

到了亨利的晚年,他面临着非常严重的健康问题。他本来就得了一种皮肤病,但更严重的是,在1405年6月,1406年4月,1408年6月,在1408-1409年的冬天,1412年12月,遭受了一系列严重的急性疾病的袭击,1413年3月的那次是最致命的。医学史专家长期以来一直在讨论他的病症。皮肤病可能是麻风病(15世纪与现代医学的认证不一定完全相同),也有可能是银屑病或其他疾病。而那几次急性疾病范围则宽泛的多,从癫痫到某种形式的心血管疾病,有各种各样的解释。一些中世纪作家认为,因为他对约克大主教理查德·勒·斯普罗德(英语:Richard le Scrope)的处理,使他遭受了麻风病的惩罚,约克大主教在1405年6月因为政变失败,被亨利下令处决。

根据霍林斯赫德的说法,有预言宣称,亨利将死在耶路撒冷,该预言也出现在莎士比亚的戏剧(英语:Henry IV, Part 2)中。亨利据此认为这意味着他将会死于十字军东征的途中。但实际上,他是在1413年3月20日,议会召开期间(英语:Legislative session),死于威斯敏斯特教堂院长的“耶路撒冷室(英语:Jerusalem Chamber)”里。他的遗嘱执行人(英语:Executor)托马斯·兰利(英语:Thomas Langley)当时就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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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葬礼

尽管几位前任都选择葬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但亨利和他的第二任妻子,英格兰王后纳瓦拉的琼(英语:Joan of Navarre, Queen of England),都葬在了坎特伯雷大教堂,就在圣三一礼拜堂的北部,毗邻圣托马斯·贝克特的神龛。当时,对贝克特的崇拜仍然十分狂热,修道院的记录和诸如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这样的文学作品中的描述都证明了这一点,亨利似乎也特别狂热。他安葬在坎特伯雷的原因是有争议的,这似乎是一种政治权谋,亨利很有可能需要将自己与圣人联系起来,以使得他在理查二世手中夺取王位后,获得执政的合法性。一个证据是,在加冕典礼上,他进行涂油礼时用的圣油据传说是贝克特1170年临死前由圣母玛利亚交给他的;当时,这种油是盛放在一个独特的鹰形容器中。根据故事的一个版本,圣油最终传到了亨利的外祖父,第一代兰开斯特公爵格兰斯蒙特的亨利(英语:Henry of Grosmont, 1st Duke of Lancaster)的手中。

亨利有意与圣托马斯有所联系的另一个证据在于坟墓本身的结构。他坟墓西端的木板上绘有一幅贝克特殉难的图画,而在墓葬之上的木制顶冠画上了亨利个人的座右铭“Soverayne”,间或出现头戴王冠的金黄色的鹰。同样地,华盖上的绘画主要是三枚大幅纹章,周围环绕着SS型项链,每个圈里面都绘有一只金色的鹰。这种鹰的图案象征着亨利的加冕油和圣托马斯的关联。在国王去世一段时间后,为国王和王后又建造了一座更壮观的坟墓,这可能是由琼王后自己委托和支付修建的。该坟墓顶部刻有国王和王后的雪花石膏雕像,头戴王冠,穿着礼袍。坟墓在1832年被打开,历史学家发现亨利的遗体保存完好,据此推定,雕像很好的还原了国王和王后的本来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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