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朋友那里借住两周以后我于昨天结束了这短暂的休憩回到家中,本来以为这次我会有很多玩乐的心情,可除了偶尔自己一个人逛街看展,剩余时间我大部分都是自己待在家里听歌发呆。
我一直很害怕坏的结局,想要避免逃离,可是昨天我突然意识到,已经不会有比现在更差的结局了。
对不对。
我早就身处这最差的结局里面,却还在臆想怎样才能不让它变得更差一些。
我终于能面对我的恐惧猜疑,跨过心里的界限,去做那件每天都萦绕在我脑袋里的事情。
这双面的人生我已过了太久太久,已无法再和另一个隐藏的自我这样仿佛阴阳永隔背靠背的生活下去。
我已无法再在自己的身体中上演碟中谍。一半是警察一半是小偷,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我后来意识到你面对我时候的种种,只是试图撕开我递给你的心外面的包装袋,你好像觉得这个包装袋不管怎么撕也撕不开撕不完,好像最后只能得出里面根本没有心是个假的是个模型是被我掉包了真心放入石头的那种答案。
而我也困惑绝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曾那样温柔从身后抱我说要保护我的人,却对着我最柔软最无保留的地方施以酷刑。
其实不用撕开我才看见我的心。
因为我把它递给你的时候就没有包装纸袋。
我一直试图让事情以更温和的方式发展,不要彼此争吵暴力指责挟持。我以为只要我多做一些努力,让它看起来更平静体面就是更好的方式。
但却忘了这已是最差的结局,哪里还分更好的方式。
我的心里有很多个念头,它们像无数座礼炮般一起冲向我的喉咙。我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好像它们每一个都片面偏见,无法表达我心情的万一。
当我早已失去爱人的身份与资格,当我只能说一句话当我只能有一个愿望被实现,当我开始放下那些爱的附加,放下爱的绑架对峙欲望与索求。
我发现我还是想看看你。好吗。
你好吗。过得好吗。你愿意吗。
当我没有了可以娇纵任性,说我占了一半所以我觉得当然很重要的那个身份。我觉得将要发生的一些都令我恐惧,我仿佛怎么说怎么做都充满瑕疵。
我怕我哭更怕你哭,怕我说不出话怕我说不出你想听的话也怕你说难听的话。我怕你变陌生的脸,也怕你眼中的我的脸变得陌生。我怕想听听你说话你却不愿意说话,我怕你内疚更怕你指责。
我恐惧很多很多。
但还是问你。
好吗。
晚安,希望大家今天也度过了愉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