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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兵相接擒敌顽——开国大校谢中光回忆黄桥战役

 兰州家长 2021-10-03

一九四O年,国民党顽固派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投降分裂的反共逆流。当时,在苏北的国民党江苏省主席、反共专家韩德勤秉承蒋介石的旨意,一面加紧了与日寇的暗中勾结,一面疯狂镇压革命人民,竭力制造磨擦,阻止我新四军东进抗日,这年九月底,他调兵遣将,纠集了三万余兵力,气势汹汹地向我新四军苏北指挥部的所在地黄桥镇进犯而来。并得意忘形地叫嚣:“要把苏北的新四军赶到长江里去喝水。”

为了粉碎韩顽的罪恶企图,歼灭其主力,完成挺进苏北、发展华中抗战局面的历史任务,我苏北新四军一纵、二纵、三纵的全体指战员,在陈毅,粟裕同志的亲自指挥下,发扬了英勇顽强,不怕牺牲,猛打猛冲的战斗作风,在黄桥这块弹丸之地上谱写了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丽凯歌。当时,我在新四军一纵队司令部工作。

进攻黄桥的顽军是九月三十日出动的,由于遭暴雨受阻,十月三日雨过天晴后,才又兵分几路,直扑黄桥而来。为了摸清敌人的情况,这天上午,纵队首长要我带领侦察连的同志,设法到进攻黄桥的顽军队伍中去抓几个“舌头”来。我们顺着敌人来的方向,大步流星地向前赶去。

我和连长吴立批同志都是一身顽军军官的打扮,战士们也都穿着顽军的士兵服,一眼望去,真像一支顽军的小部队。我们时而在大路上疾行,时而在青纱帐里穿过,大家都把枪里的子弹顶上了膛。我边走边和吴连长研究着捕俘的方案,并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作了充分的估计。

我们知道,在敌人大部队行军中要抓他的军官,确非一件易事,因此,考虑了好几个方案。走着走着,前面的同志突然传下话来,说是大路上发现了顽军部队。为了防止正面和敌人接触,我命令战士们立即隐蔽到路边的高梁田里,准备待机俘敌。

敌人一批比接一批地从我们面前走了过去,大家都为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而着急。虽然天气已经很凉,但战士们的额头上都沁出了汗珠。我和吴连长低声商恳了几句,决定如再没有下手的机会,就混到敌人队伍中去,和他们一起走,找机会再下手。

就在这时,我们发现在两支顽军队伍拉开的距离之间,有几个人正急匆匆地走着,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其中有个当官的,身上挎着皮包,左胸前挂着上尉的符号,看那架式,像是参谋之类的人员。我心中不禁一喜,这个“舌头”总算等到了。

再看看后面的顽军队伍离他们还有几十米远,正是下手的好机会。我和吴连长会意地交换了个眼色,招呼战士们立即动手。当我们突然出现在那几个家伙面前时,他们都愣住了。说时迟那时快,战士们三下五除二,很快把他们的手都反绑了起来。

见此情景,那个上尉军官大发雷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他妈的!你们瞎了眼,绑到老子头上来了!”边骂双手还边挣扎着。“别动!老实点!跟我们走!”我厉声呵斥他。这家伙一看来硬的不行,口气顿时软了下来,他用探询的口气问道:“弟兄们,你们是哪部分的?别误会,我是翁旅长手下的。”听到这话,我不禁脱口而出:“要抓的就是你!”当他听说我们是新四军后,浑身都吓瘫了。

这时,后面的顽军已经离我们不远了,走在前面的人朝我们喊了起来:“怎么回事?你们停下来干什么?”听到顽军的喊话,那上尉军官突然叫了起来:“他们是新四军!”一个战士赶紧捂住他的嘴,但叫声已经传到了顽军的耳朵里。一听有新四军,顽军的队伍顿时乱了套。

事不宜迟,我命令战士们赶快把俘虏押进青纱帐里,我和吴连长带几个人在后面掩护。好在不远就是高梁田,我们很快隐入了一眼望不到边的田野里。因为我们穿的是顽军服,那些顽军也弄不清新四军究竟在哪里,没敢贸然进入青纱帐,只是在田边上乱咋唬,漫无目的地打枪,折腾了一会儿就走了。

靠着路熟,我们顺着高梁地,抄小路赶回了纵队部。经过审问,弄清了这个上尉军官原来是翁达旅部的参谋,他是带着人到顽军先头部队去传达命令的。从他的口供中我们得知,翁达的独立六旅是中路的右翼,是从胡家集经营溪直扑黄桥的;中路的左翼是韩顽的八十九军,是从古溪经分界进攻黄桥的。至此,我们对顽军的进攻部署和行军路线基本上摸清了。

面对来势汹汹的多路顽军,陈、粟首长经过反复权衡,选择了将翁达旅作为首战的歼灭对象,并决定把这个光荣任务交给我们纵队去完成。

翁达的独立六旅是韩德勤的主力,也是他最强的部队之一。装备非常漂亮,一色崭新的中正式七九步枪和捷克式轻机枪,号称“梅兰芳部队”(挂头牌的意思),在顽军中地位很高,旅长翁达,还是个中将军衔。陈、粟首长决定先打这股强敌,是一着奇兵。如果首战歼灭了翁达旅,一则可以打开韩德勤中路军的缺口,以便我军对韩军的主力实施包围与迂回;可以给敌军士气以严重打击,并使其他杂牌军不敢轻举妄动,这一仗的胜败对战役的转变和战后的局势将起决定性的影响。

纵队首长经过研究,决定一团为主要突击力量,并要我到一团去传达命令并协助组织战斗。我赶到一团时,已是四日的黎明。为了在运动中歼敌,部队在乔信民团长的率领下,踏着晨曦,火速赶到了预定的伏击地点——黄桥北边的樊家集。根据可靠情报和俘虏口供判断,这里是独立六旅进攻黄桥的必经之路。

根据上级的作战意图,乔团长召集几个营的干部碰了头,研究了具体打法,并查看了地形,部队很快分头按指定位置埋伏起来。下午两点钟左右,侦察员赶回来报告说:“东北方向发现敌人的大队人马!”一营营长汤万益一听就喊了起来:“来了,到底来了!”

从望远镜里望去,只见东北方向尘土飞扬,顽军成一路行军纵队,缓慢地向前移动着,整个队形像一条蠕动着的长蛇,渐渐地越来越近了。望着大路上顽军那副大摇大摆、盛气凌人的样子,战士们都气得眼睛冒火。他们上好了刺刀,打开了手榴弹的盖,摩拳擦掌地注视着前方,准备出击。

这时,又一队顽军进入了伏击圈,其中有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顽军军官,在卫兵的前呼后拥下,特别引人注目。队伍中还有一些提着皮包,拎着箱子的军官,看样子是敌人的旅部。“好!”我和乔团长都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是出击的时候了。

随着乔团长的一声枪响,积压在战士们胸中的怒火爆发了,他们像猛虎扑羊似的从田里冲了出来,直向敌人扑去。刹那间,喊杀声、步枪声、机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震撼着大地。

二营营长张锡能是全团闻名的猛将,只见他手举驳壳枪,腰挂手榴弹,带着战士们像离弦的箭一样,以神奇迅速的动作,插入了敌人中,将顽军拦腰斩断。

敌人被这猝然的打击吓得丧魂落魄,蒙头转向,不知哪里是东西南北,哪里是生路死路了。整个队伍一下子跑乱了营,士兵们抱头鼠窜,受惊的骡马飞腾而起,骑在马上的当官的甩下马来,有的被士兵挤落马下,有的举枪阻拦溃散的队伍。战场上一片喊杀之声,犹如山崩地裂。但是,敌人毕竟是“王牌军”,一阵混乱之后,后面和前面的顽军又狂呼乱叫着拥了上来,一场激烈的白刃战开始了。

张营长在敌群中,带着战士们东拼西杀。他用驳壳枪扫倒了面前的几个敌人,看到一个顽军正举刀刺向左边一个战士的腹背,又抬手一枪,那个顽军倒下了。待他再举枪要射击时,发现子弹没有了,他索性把驳壳枪往腰间皮带上一插,从地上拾起一支步枪,正准备冲向敌人,猛不防,被背后的敌人刺了一刀。他回过头去,看准了那个敌人,暴怒地喊道:“看你还反动!”边喊边向敌人猛扑过去,敌人被刺倒了,他也光荣牺牲了。

这时,在二营帮助工作的组织股长陈长生立即挺胸出来指挥部队,他高喊着:“为营长报仇!”愤怒地瞪圆了仅剩的一只眼睛,端起刺刀就和敌人拼开了。战士们都杀红了眼,一个个端着枪,在敌人群里横冲直杀,如人无人之境。有的战士被敌人刺中了腹部,肠子流了出来,有的身上腿上被敌人的子弹击中,鲜血像泉水般往外流,但他们仍不顾一切地坚持战斗,赢至牺牲倒下。在这样的战士面前,敌人吓得魂飞胆裂,争相四处逃命。

这时四团也从八字桥北迂回包抄了上来,将独立六旅的十六、十八两个团分割斩成了几段。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鏖战,黄昏前,敌人的“王牌军”独立六旅终于被我全歼了。战斗结束后,我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敌旅长翁达的尸体,身旁还有一件绣着他名字的大衣。这个蒋家王朝的忠实走卒,终究落得了可耻的下场。

当天晚上,我从一团回到了纵队部,叶飞司令员一见到我就笑容可掬地说:“辛苦了!一团打得不错啊!”随即就招呼我一起进了里屋。地上铺着一张标好了的敌我态势图,图上,大圈套小圈,箭头对圆圈,醒目的点线符号标明了我军在这场决战中已经取得的战果,勾画出新的出击点。

叶司令员告诉我,进攻黄桥的敌三十三师已被陶勇同志的三纵队打得一败涂地,加上独立六旅又全军覆灭,李守维这个家伙真气疯了,现在他已把军部移到了野屋基亲自督战。

陈、粟首长命令我纵队向东转移到分界以北,与王必成、刘培善同志的二纵一起合围八十九军军部和一一七师,从敌人的侧背发起攻击。说完,他向我交代了新的任务,要我带几个人到四团去帮助组织战斗。我愉快地接受了任务,五日清晨赶到了四团的所在地。这时四团已转移到野屋基前面的小庄子上。

我们到达时,二营营长焦勇同志带着部队刚从庄后的桑树林里抓到十几个俘虏,其中有个是八十九军军部的副官。经过审问,弄清了李守维还在野屋基指挥部队向黄桥进攻,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已成了网中之鱼、笼中之鸟。

为了给敌人以出其不意的打击,四团在廖政国团长的带领下,立即向野屋基发起了攻击。接着我一团和二纵的部队也从不同方向发起了猛攻。顽军八十九军李守维部,是顽军在苏北最有战斗力的主力之一。他以重机枪、迫击炮、山炮、野炮组成了四层密集的火网,企图阻止我军的进攻。

我四团的指战员们怀着满腔杀敌豪情,置自己的生死于度外,勇猛地向庄子里冲去。子弹“嗖嗖”地在头上飞过,炮弹片不时地落在身边,他们毫不介意。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马上跟了上去。一营营长张火梅、三营营长吴森亚都带头冲在最前面,眼看着离敌人前沿阵地越来越近了。

突然,一群敌人在顽军军官的督战下,从阵地上向我反冲击而来。这时,团里仅有的几挺轻机枪吐出了愤怒的火舌,像一阵强烈的暴风吹散了稻草垛,只见迎上来的敌人像一捆捆黄色的稻草满地翻滚,战士们掷出的手榴弹在顽抗的敌群里爆炸,随着腾起的黑烟,敌人的断肢、残臂飞上了半空。

但是,敌人是不甘心灭亡的,他们拼命抵抗着,歇斯底里地将大量的炮弹和密集的子弹倾泻在我军进攻的道路上,冲上去的战士有不少光荣牺牲了,部队伤亡很大,进攻受挫。同志们脸上烟痕缕缕,血迹斑斑。没有负伤的同志,有的眼睛也被硝烟熏得红肿起来,有的鼻子被呛得流出了血。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廖团长命令部队暂停进攻,并与一团的乔团长取得了联系,共同商定,采取挖交通壕的办法,步步进逼,捣向顽军部指挥位置,纵队叶司令也同意了这一作战方案。战士们不顾连续作战的疲劳,带着伤残,挥舞铁锹,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奋臂挖起交通壕来。

夕阳西下的时候,蜿蜒曲折的交通壕已延伸到了敌人的阵地前沿。黄昏时分,总攻的命令下来了。在兄弟部队的配合下,四团的同志勇猛地沿着交通壕扑向敌人。一营营长张火梅首先带着部队冲进了庄内,占领了敌人的前沿阵地,并夺得了一挺重机枪。垂死挣扎的敌人为了逃命,又疯狂地反扑过来。

这时,一营已有不少战士挂了花,但他们不畏强敌,个个孤胆作战,独当一面,以有我无敌的英雄气概,与敌人短兵相接,展开了白刃格斗。凭着平时练就的一手硬功夫,左防右刺,前捅后击,顶住了敌人的反击。

经过几次反复,二营和三营也相继攻进了庄子。这时,夜已很深了,在硝烟弥漫、一片火海中,只见刀锋晃动,寒光闪烁,到处杀声震耳,浓烟滚滚,几乎摸不着方向,认不清哪是自己人,哪是逃命的敌人和被收容的俘虏。在二纵、三纵的合力围攻下,经过激烈的逐屋争夺战,野屋基的守敌终于大部被歼了。

敌军长李守维也在渡河逃窜时,慌不择路,失足落水,连人带马淹死在河中。宽阔的姜黄河沿上响彻了一片“缴枪不杀!”“优待俘虏!”的呼喊声。

企图渡河逃命的顽军像一群丧家之犬,在我军的穷追猛打下,纷纷缴械投降。望着一队队垂头丧气的俘虏和缴获的山炮、野炮以及大批的枪支弹药等战利品,战士们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野屋基的战斗结束后,我告别了四团的同志,赶回了纵队部。这时纵队指挥所刚从野外坟堆处移到村头一间屋子里。几个同志正在架设电台,桌上点燃了一支蜡烛,叶飞司令员和张藩参谋长已经聚精会神地打开地图看了起来。

忽然,屋外传来一片嘈杂的人声和零乱的脚步声,隐隐约约还听到有骂人的粗话声。我心里猛地一惊,会不会是顽军?这时,屋里的其他同志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都不约而同地拿起了武器。

我握着驳壳枪,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警惕地向外望去,只见不远处黑压压地有一大群人,正七嘴八舌地嚷着找团长、找连长的。有个家伙刚划着一根火柴要抽烟,就被另一个粗鲁的声音喝住了:“他妈的!不要命了!新四军发现了往哪儿跑?”火柴马上熄了。

原来,这是敌人突围出来的溃兵,看那乱七八糟的队形,好像有几百人。怎么办?眼前的情形使我踌躇起来。部队都在前面,纵队部只有两个警卫班和几个侦察员。看来,要保证纵队首长的安全,不让敌人跑掉,硬干是不行的。

这时,张参谋长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我赶紧把情况向他说了,他拉着我连忙回到屋内,吹熄了蜡烛,和叶司令员低声商量了几句,当即叫我派人到前面去联络部队,不要让这伙敌人跑掉。并吩咐大家立即收拾好电台等东西,离开这屋子。好在是黑夜,敌人本身就很乱,所以我们出屋时,并没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要警卫班的同志护卫纵队首长抄小路先走,以免和敌人遭遇。自己则带了司号长等人,尾随在敌人后面,监视顽军们的动静。这群乌合之众像一群见不得人的老鼠,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鬼鬼祟祟地拼命向前逃窜。

走了不多久,前边出现了一座小桥,这些家伙又乱了起来,七嘴八舌地乱嚷嚷,不知往哪里走好。我一看,顿时高兴起来,心想,桥那边肯定有我们的部队,应该把敌人引过去。这时张参谋长也叫人传下话来,要我们设法把敌人带过桥去。

我立即招呼其他几个同志,加快脚步赶到了敌人前面,对着乱哄哄的顽军,司号长亮开大嗓门喊了起来:“弟兄们,不准乱跑,跟我来!”一见有人领路,这群惊弓之鸟马上乖乖地跟了上来。到了河对岸,派去联络部队的通信员悄悄跑来告诉我,这里有我们一个担架连,并说纵队首长已被担架连的同志接走了,连队正在集合,马上就赶到这里。

听到这消息,我心里仿佛一块石头落了地。我轻声地将这情况告诉了身旁的同志们,要他们准备动手。

不一会儿,前面传来了轻微的跑步声,我知道这是担架连的同志到了,便向司号长等人做了个手势,然后,猛地回过头去,大声命令跟在后面的顽军站队。这一来,把顽军们搞得稀里糊涂,不知是怎么回事。

我趁他们还蒙在鼓里,猛然大喝了一声:“不许动!我们是新四军,想活命的快把武器放下来!”听说是新四军,他们都吓呆了,刚才还乱哄哄的队伍一下子变得出奇的安静。这时,担架连的同志已迅速从两边围了上来,顽军们也弄不清我们究竟有多少人,一个个惊魂未定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只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枪托着地声。我们一枪未发,就俘虏了五百多个敌人。

六日拂晓,晨雾渐渐散去,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和煦的阳光洒满了大地。黄桥地区的人民怀着满腔的喜悦,纷纷奔走相告,庆贺这一决战的伟大胜利。双手沾满人民鲜血的反共老手韩德勤见大势已去,只得率残部千余人向兴化狼狈逃窜。我军乘胜追击,直下海安和东台,并在白驹、刘庄和南下的八路军一一五师黄克诚部胜利会师了。

这一仗,共消灭顽军主力十二个团,歼敌主力一万一千余人,俘获敌军官六百余名。我军自卫还击的辉煌胜利,大长了抗日军民的志气,粉碎了国民党顽固派妄图一举消灭苏北新四军的恶毒阴谋,扫除了抗日的绊脚石,打开了华中敌后的抗战局面,为进一步巩固和扩大苏北抗日根据地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谢中光同志简介:(1913~1997) 江西省宁冈县人,1928年2月参加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同年6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翌年5月转为中国共产党。地土革命战争时期,历任营通信员、区儿童团团长、职工会青工部部长、少共区委会书记、省中央党校学员、省儿童局书记、团政治处干事、师政治部青工科科长、后方医院总支书记、独立团政治委员、师政治部宣教科科长、延安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学员等职,参加了江西省永新礼田战斗,大居区战斗,湘南新田战斗,永川龙家套战斗,党德战役,湖北宣思车包战斗,湖南桑植陈家河战斗,云南马龙战斗,甘肃天水战斗。抗日战争时期,历任团政治处主任、军部教导队教员、支队副支队长、团政治处主任、团长、华中局党校三期学员等职。参加过江苏常熟洪山战斗,江都吴家桥反扫荡战斗、郭家保卫战,泰兴黄桥决战,宝应曹甸战斗,泰州战役。解放战争时期,历任军区后勤部副部长、分区司令部参谋长、分区副司令员、副旅长等职。参加了苏中七战七捷,泰州李堡战斗,盐城伍佑战斗。解放后,历任华东财经公安总队部队长,上海市公安总队总队长,公安军上海市总队总队长,南通军分区司令员,江苏省军区司令部副参谋长、军区副司令员、军区顾问等职。1955年被授予大校军衔,同时被授予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二级解放勋章。1988年被授予二级红星功勋荣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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