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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聚会,千万别这样

 木兰良朝 2021-10-03

  
同学会是呼唤亲情的聚会,当然也是展示成就相互攀比的聚会。同窗数载,毕业后星散各处。久别重逢,有惦记,有好奇,有不服输和不服气,也有在比照别人的不堪境遇里得到心理优越感和平衡感的安慰。

一个班级里的故事,够写好几部长篇小说的。大风大浪,风雨沧桑,人生最不缺的就是故事,悲剧喜剧都不缺。

有人乐于组织同学会,有人乐于参加同学会,当然也有人不愿意参加同学会。阿成在一篇散文《周同学》里说:“我之所以不愿意参加同学的集会,主要是为了让自己更舒服一点,并不是同学观念淡薄。”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阿成说自己是“坏同学”,成了知名作家以后,才被吸纳进曾经组织了上百次也没有让他参加过一次的同学集会里。现在叫上他,是因为同学会里有知名作家,谁都觉得自己面上有光。当然也要叫上些不如自己的,一方面表现出念及同窗情谊,另一方面也好反衬出自己的成功。

阿成认为同学会其实就是好同学和坏同学的集合,并且好同学大都是召集人,而许多坏同学不在受邀之列,有那么一两个坏同学做衬托就够了,毕竟他们没什么可供利用的资源。他现在要是还在当司机开电车,估计还在同学会之外游荡呢。

阿成写道:“男男女女,一个个都老大不小了,看着让人寒心。觉得当时那一张张稚气盎然的脸儿如此沧桑古怪,反而之让人觉得不可信任了。”
  
他重点写的是周同学。“原学生会主席周同学也参加了这次聚会。周同学毕业之后,一直当司机直到现在(很多人没想到这一点。一般地说,大凡粗活儿都是由坏同学干)。周同学是开一辆中吉普车来的。他详细的供职单位,我没问。我不想知道各位的详细情况。各有各的命,各有各的路数。” 

好同学大多表现如下:“同桌的还有几位当了处长、科长的同学。他们身上的手机、传呼,一直响个不停,他们对着手机大声地让人处理着各种事情。然后,叭一下子关机,再接着唠,再接着哈哈大笑,再重新举杯,咣咣地碰杯。” 

周同学大约是好同学中的例外。人到中年不得志,在一个单位当司机,进过拘留所,又离婚了,在一众志得意满的“成功人士”中落落寡欢。谁能想到,当年他前途大好,如今不过如此,实在令人唏嘘。好同学推杯换盏,只有他自斟自酌喝闷酒,最后就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烂醉如泥的周同学躺在桌子底下也没人管,大家已经习惯了熟视无睹。后来还是阿成看不过,找同学把周同学架起来,送到了他的中吉普车上。

这个周同学,其实已经活成了同学眼中的笑柄。他们叫他来,不只因为他当年是学生会主席,是好同学,他们其实更想在他人的笑柄里照见自己的所谓“成功”。

同学可能并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但他每次把自己灌醉了,就麻木了,就暂时忘记了一切。而身为作家的阿成,你让他见证这一切,他是醒眼看醉人,冷眼看闹剧,太清醒了。我确信,仅此一次,下次他是绝对不会再参加这样的同学会的了。


阿成又写道:“我听说,好同学在一起聚会的时候,说的、做的、玩的,很像坏同学,甚至坏同学还坏同学。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既然如此,干脆做一个坏同学不就完了嘛?”这里有他对所谓好同学的无情嘲讽。
“有趣的是,坏同学参加好同学的集会时显得很拘谨,很礼貌,很不自然,觉得低人一等,同时也为自己做学生时的种种表现感到内疚。因此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客气,彬彬有礼。”这是他对坏同学的白描。请各人自行对号入座。

对了,同学聚会,怎能不说到女同学呢。说到人到中年的女同学的表现,阿成更是一针见血:“同桌的还有几个女同学,都老了,不化妆还好,本色一点。一化妆,厚粉,血红的嘴唇,画得很拙劣的眉毛,以及黄脖子上挂着的那条可疑的项链,让人心里不好受。
    
想来当年的女同学正当花季之时,即使生得不美,都有着青春的容颜。可是现在,不得体的装扮,让她们呈现可笑却不自知的样貌状态。

阿成在另一篇散文《球鞋》中就写过她的一个女同学:“有一双长长的辫子。现在的女孩子都没有辫子了,都改成疯子头了,乱乱的,湿湿的,好像刚打完很粗俗的群架似的。”不加修饰的笔触,却真实再现了那些也许当年还是好同学的女同学的粗俗。你要是个女同学,知道了聚会时同班男同学对你是这种观感,恐怕得牙齿咔咔咔直打颤吧?
   
所以毕业十年以上的女同学,无论你当年是好同学还是坏同学,请在集会前参照阿成以上所述进行整改,乔装打扮以赴同学盛饯之约。如有雷同,且不能以本色示人,加之还是疯子头,请三思而后行,否则让人心里“不好受”甚至做噩梦就太不厚道了。


当然如要报复当年不肯示爱或变心或欺负过自己的某男同学,则另当别论。哈哈,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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