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幼痂 阅读此文,需看上文: 点此:(一)告别. (二)爱情没有标准答案 (三)我们在罪恶里相爱 (四) 和陈安宇最后分开的那天,是他正式演出的前一周。我们在那间窄小的厨房里争吵,我没吃上他为我做的最后一顿晚餐。 其实,我撒谎了。我和陈安宇分开的最大问题从来不是出于谁在这段亲密关系里做了干涉,而是由我们自己亲手杀死了我们的爱情。他从不会解释,而我却不识趣地总在喋喋不休的追问。 很多时候不是我在怀疑他到底还爱不爱我,而是为什么他变得不再像之前那么爱我。我从来不是要求他一直以我为中心,可事实就是我们连维系情感都觉得身心疲惫。有时候他练习到很晚就和几个朋友睡在排练室,而我第二天醒来对着床的另一边发呆。 陈安宇的解决办法是减少沟通,他用沉默的方式来缓和我的情绪。我却变得极度敏感和自私,我曾试过好几次让他坐下来好好听我说,他也贴心的为我准备好一餐饭坐在我对面等待我发言。谁都无法控制事情的走向,他说“我们先分开冷静一下。” 黄昏里,陈安宇背对着我,手里还握着他正在摆弄的盘子。跟他告别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哭了,期待他转过身来抱我,但他什么都没做。 一个星期后,他联系我,那是一场很重要的演出,决定着他们乐队的音乐梦能不能在此坚持下去。 他说,“我希望你来,六点半我会在门口等你。你一定要来。” 很多过往的故事再讲起来总觉得苍白无力。陈安宇和白格用整个青春换来的就是一场没有结局的爱情。就像我从始至终都不知道陈安宇跟前任是怎样分手的,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的任性而毁掉了我跟他在一起的最后一种可能。 在陈安宇的眼里,这从来都不是一场三个人的闹剧。他只是遇到了很合得来的音乐伙伴,而我是他的恋爱对象。可是最后的画面。却是我们三个人来终结的。 如陈安宇所说,我去晚了。工作人员已经停止要求观众入席,是凭着贝斯手陈安宇女朋友的身份进入了演出后台。几个人正在匆忙又欢快的讨论演出的服饰和如何把开场动作做的更漂亮。我看过去的时候,那个女孩的双手正在我陈安宇系上领饰。他背对着我,而那个女孩眼神温柔。 鼓手一声不合时宜的脚踏低音大鼓,陈安宇才注意到我。我记得清楚,他的眼神里有慌乱。而他对我的第一句问话,是“你怎么在这里?” 那一刻的陈安宇让我觉得陌生,眼泪还是不停的掉下来,我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喊“陈安宇,你骗了我。” “你听我解释,”他说,“我在门口等你你没来。我以为你会在现场,我本准备一会儿就给你发消息……”他那样的言语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笑话。我从来就不属于他们这个集体,因为陈安宇才有了牵连,看着面前几张陌生的脸,狼狈的我如同一个丑角。 我哭着跑开。 他还是追上来,后面跟着那个女孩。他们的嘴一张一合在解释着什么,我都记得不大清楚。只是陈安宇的眼眶很红,他用力的拽着我的胳膊让我相信他。 后来就剩下我的尖叫声和救护车的声音。陈安宇抱着那个女孩离开的时候对我说,“白格,你简直不可理喻。”那声音陌生又冰凉。 乐队的梦想彻底破碎了。像一场狗血言情剧,最终的结局只不过一句:白格和陈安宇,曾经相爱过。 那天在我和陈安宇的纠缠中,她替我们承担了那场飞来横祸。那之后我们分道扬镳,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她还在昏迷,医生说她会终生致残。陈安宇和他的父母站在旁边,对我没有怨恨只是忽略。 再想到这些的时候陈安宇已经没有犹豫的转身离开,我踩灭他扔在地上的烟屁股,“陈安宇,再见了。”我们曾经在愉快中开始,也要在无声无息中轻松的结尾。 他为我点亮的烟,也该由我亲自熄灭。 完 你好,谢谢你。 ——幼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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