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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姆的《古瓷器》先是描绘了一下他所偏爱的中国古瓷器上那些不讲透视感的、不合比例的、古怪的人物和动物画，怀着一种对旧时光的留恋，古瓷器上那些奇怪的绘画题材对作者有着一种微妙的吸引力。飘在空中的人物和蓝色地面和旧时光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兰姆提起他与堂姐不久前刚刚买回来的一套蓝色骨瓷茶具，他们一边喝着熙春茶一边点评茶具上的画，同时感慨如今日子好起来了，可以随心所欲买些自己喜欢的小玩意。然而堂姐却说，宁愿回到那些仅仅免于匮乏的贫穷日子，那时每买一样东西都要思前想后。 现在钱多得花不完，却很难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即使买到了，因为愿望实现得太轻易了，那小玩意给自己带来的快乐仿佛就不像从前那么可贵了。从前兰姆为了买一套书，一件棕色的衣服穿破了也不舍得换。而从日常开支里挤出一点钱买回来的书便格外珍惜。 兰姆的堂姐回忆他们从前到剧院里看剧，只买得起一先令一张的楼座票，每回挤过密集观众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俯视灯火辉煌的舞台时，那种喜悦超过了如今坐在好位置上看剧的体验。当物质不再匮乏，它们所带给我们的乐趣也大打折扣了，这种感受是奇怪的。 然而兰姆认为堂姐对旧时光的留恋是糅合着她记忆里的错觉的，坐在剧院顶楼看剧的体验并不像她回忆中那么美好，人们对旧时光的留恋更多是对青年时代的怀念，伴随着对古瓷器的莫名爱好和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以及为了实现这些小小奢求而付出的种种努力。 （作者：秋水无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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