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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非 鱼 背景: 清朝咸丰年间。 四川南部，战火纷飞的叙州府。 字幕起： 1859年10月，清朝咸丰年间，威震云南、四川、湖北、甘肃、陕西五省40余州县的李永和、兰朝鼎农民武装起义，在攻占四川等省诸多州县，斩杀大批清军和官员之后，直捣川南水陆重镇，古称戎州的叙府。历时3年多的农民起义，动摇了腐朽没落的清王朝。加上太平天国洪秀全的农民武装，以及各地农民起义运动，使清王朝处于四面楚歌、摇摇欲坠的地步。波澜壮阔的农民起义，为最终推翻封建王朝奠定了坚实基础。 本影视小说，仅以李永和、兰朝鼎发动的农民起义军，在攻克川南各州县之后，直逼水陆要冲古戎州为主线，再现这一悲壮画面……
一杆黄底黑字“替天行道”青龙旗，由头扎黄巾、彪悍的义军高高举起，在弥漫硝烟中，将青龙旗插于城墙墙头。众义军与守城清兵互相厮杀，场面惨烈…… 定格。推出片名，演职员表。
一、喋血盟誓
云南，昭通府牛皮寨破庙内。李永和、兰朝鼎与数十名头扎黄巾的义士，手捧鸡血酒碗，面向虎威图腾，站于香案前端，举碗盟誓。
青年壮汉李永和：“各位父老乡亲、兄弟们，贪官污吏横行霸道，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我与妻兄兰朝鼎，因贩牛纳税一案，被官府追捕缉拿数月四处躲藏。如今官逼民反，已无生存之地。此案不仅涉及我和妻兄家人、亲友，还将殃及武林同门师兄弟。与其束手被擒，不如干脆反了！杀尽贪官污吏，为穷哥们争个做人权利！各位父老乡亲，师兄弟们，面对神灵盟誓：从今后，杀富济贫替天行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罢，与众义士喝干鸡血酒，砸碎酒碗，手举钢刀率众齐声呐喊杀出古庙。
昭通府内。 府官齐均，正在兴致勃勃与下属布署再加大税赋，采取更强硬措施向民众征加税收的指令。忽然，衙役跌跌撞撞前来禀报，但此时门外阵阵喧哗声已不绝于耳，李永和、兰朝鼎率领人马早已闯入了府衙。先前五六十人的队伍，突然猛增至数百人。齐均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时，冲在前头的李永和早已手起刀落，一刀将齐均劈为两段。一群正襟危坐的官吏与齐均遭到同样下场，被义军斩杀于大厅之上。府内一班衙役见势不妙，溜的溜跑的跑如同鸟兽散。当日，昭通府被义军占领。 次日，大街小巷张贴着告示，列举官府罪状，义军安抚民心，开仓放粮，广招贤士，城内热闹非凡，人人喜笑颜开。招兵站排着长长队伍，义军几天内已发展到了30余万人。城内城外，到处都能看到新兵操练的场面。城内商贸兴旺，市民人心稳定，秩序井然。茶楼街市，百姓议论最多的是义军，赞叹最多的也是义军。 10月2日，李永和帐内。 李永和端坐主帅位，表情严肃地说道：“各位将领，昭通府内事态已趋平息，清兵残余基本肃清。我部除留少数人马驻守此地，攻打其他州县条件已经成熟。现在听我号令！”众将领齐刷刷站起来。他继续道，“本帅为前锋，各将领率部随后，即刻冲出昭通，攻打彼邻四川筠州。全军将士务必英勇杀敌，迅速拿下筠州城！”各路将士领令后，鱼贯而出率领人马，跟随主帅出征去了。
二、义军横扫周边县城 筠州城内。 获悉昭通义军起事消息的参将徐璋，心急火燎不敢怠慢。筠州距昭通牛皮寨只数十华里，属四川南部叙州府管辖。昭通失守，义军必将乘胜攻击近在咫尺的筠州。筠州与高州、珙州、庆符毗邻，义军攻克筠州，则高州、珙州、庆符将会不攻自破。果然不出徐璋所料，10月5日中午，义军如潮水一般涌来，且来势汹猛。徐璋迫不得已，慌忙披挂上阵，迎战义军。 李永和立马横刀，满腔怒火上前迎敌，只几个回合，李便佯装不敌败走，徐璋不知是计，紧追不舍。李永和卖个破绽，回头一刀将徐璋左腿劈伤，徐璋受伤后不敢再战，落荒而逃走人。义军乘胜追击，如猛虎下山杀入城内。县衙官吏兵丁早被吓得魂不附体，四处溃散。顷刻间，义军击溃官兵，筠州被义军占领。 攻克筠州后，义军势如破竹直捣高州。是日，高州被义军攻占。占领高州后，义军并未攻打珙州，而是顺势插入庆符，目标直指叙州府。10月11日，义军攻占庆符，杀知县武来雨。几日之内，接连攻下三县，义军士气大振。义军继续招兵买马，扩充队伍。数县内溃散的官吏，慌忙逃至叙州府衙秉报。谁知前足刚到，义军后足已赶到，叙州府告急！
三、叙州府固城布兵 叙府城内。 惊惶失措的大小官吏闻筠州，高州、庆符相继失守，义军兵分数路已直逼叙州时，早已乱做一团。 府衙内，知府黄江，兵马营千总赵三元，平安营守备马国良，屏山县典史王槐生、王靓光，八甲团团练马史等一干文武官员围坐在一起，大家表情各异，均露出紧张、慌乱的神色。这是黄江紧急召见文武官员前来议事，商讨防御对策的场面。 “各位大人，”黄江环顾四周后提高嗓门，“云南草寇李永和、兰朝鼎二人本是牛贩，常贩牛经过我府。二人因抗捐被官府缉拿，为此结伙为寇犯上作乱，聚众谋反。眼下，草寇已攻占昭通、筠州、高州、庆符，直逼我叙府。”他瞅了一眼下面官员，装做十分平静的样子，继续道，“你我乃朝廷命官，叙府乃川、滇、黔水陆要冲，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他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明前早白尖，润了一下喉咙说道，“李、兰虽为草寇，但二人从小习武，有一帮乌合之众左右，我等切不可小视。二贼又乃郎舅关系，如今草寇已达数万之众，可见二贼非同一般，万望引起各位大人重视。二贼常来我叙州，可谓轻车熟路，务必加强防范，切不可掉以轻心。”他见众人有些躁动，提高嗓门道，“叙州必须死守，此乃成都、渝州之咽喉，咽喉不保，成渝危矣！”说到这里，黄江再次表情严肃命令，“各位将领！”他见众人齐刷刷站了起来，接着命令道，“千总赵将军沿岷江、金沙江、长江一线即刻筑工事修炮台安置火炮，日夜坚守严防贼寇进犯；八甲团马大人率人马固守南岸青草坝一线，防安边、横江贼寇窜入，阻贼寇于江南；平安营马大人扎营西门外，阻柏树溪、高家场乃至屏山来犯之敌。本府另招新勇200人，由典史王大人加紧操练，扎营天心窝河滩，保城内安全，以备调用。王靓光大人率兵屯集粮草，储备水源，以应急需。另日夜派人巡查守护城内设施、隘口要道，发现密探、可疑人等，立刻缉拿关押，严加审讯看管，不得有误！” 黄江扫了一眼四周，见官员们神色略显紧张，便面露愠色严厉说道：“各位大人，身为朝庭命官，望恪尽职守，为朝庭效命。荒于疏漏、视为儿戏，让贼寇钻空子失误者，本府即刻以串通贼寇问斩！”众官员见黄大人动了真格，一个个不敢言语，打起精神领令去了。颁令完毕，黄江立刻派出心腹星夜皆程，前往成都报信求援，准备迎战。 四、围城之战
庆符县衙内，义军庆功酒宴。 各头领正把盏互敬，把欢愉阐发到极处。李永和高举酒碗，心情舒畅兴奋说道：“各位兄弟，自牛皮寨起事以来，蒙全军将士赴汤蹈火英勇杀敌。经半月余奋战，一路破关斩将所向披糜。我军所到之处，杀富济贫替天行道，得道多助，百姓殚壶酒食以迎义军，无不痛快淋漓。义军已逼近叙府。叙府非同已克州县，清兵固守严密。据前方密报，沿江已筑工事炮台。”众将领顿时鸦雀无声，气氛显得紧张起来。 李永和见众头领心存疑虑，担心对军心带来影响，严肃地说道，“各位头领，叙州虽不像其他州县易攻轻取，也并非固若金汤，况且我义军士气高涨，勇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就是我义军取胜的基础，但切不可掉以轻心麻痹大意，因胜利冲昏头脑。夺取叙州后，义军将以此为基地向四周纵深发展，备足粮草扩充队伍站稳脚根，为攻打成渝作好充分准备。兄弟们，我等既树大旗，重任在肩，此仗非同小可，万万不可轻敌。兄弟们劳苦功高，为我们今天和明天的胜利，干！” 李永和慷慨激昂：“各位将领，我军士气正旺，今夭不算真正庆功，待我等拿下叙州府后，喝他过三天三夜不醉不休！来，一齐干了！从明天起，”他环顾四周命令道，“留部分人马驻守庆符，其余人马由本帅率领绕道柏树溪直杀叙府。铁昆山、谢大德二位将领率兵10万，由双河场绕道去赵场渡金沙江，配合主力取西门；清兵防守严密，关隘密布，望两位将军多多提防。明日三更造饭，五更出发！”两将军得令。宴会结束，各路人马备战去了。 10月15日晨，义军势如破竹一路畅通无阻，主力部队直达叙州西郊外。平安营闻讯强兵阻击，双方均有伤亡。金沙江畔小校场天心窝一带，李永和、兰朝鼎与清将赵三元、马国良、王槐生兵戎相见，旗鼓相当不分胜负，双方越战越勇。须臾，李永和佯装不敌败下阵来，赵三元不知是计紧追不舍，李永和见赵三元中计，猛然勒住缰绳，回马一刀将赵三元劈于马下，李兰二人乘胜追击，生擒王槐生、马国良二人。清军大乱，义军如入无人之地，斩杀清兵数百。刹时，天心窝鬼哭狼嚎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金沙江畔。 王槐生、马国良被义军生擒后，带回营房严加看守。李永和拨5万人马，令同门师弟唐明友扎西门外苗圃、白庙子、韭菜园一带布防，监视城外动向，王、马二人交付唐友耕。尔后，李、兰各率10万兵马兵分两路，李永和率5万人扎真武山庙群，5万人分散驻扎虎视城内；兰朝鼎率5万人渡府河扎江北旧州坝，5万人扎登高山白塔寺庙群一带，控制嘉乐，贡井、富顺、隆昌、内江一线清军援兵。三方人马20多万人，呈三角形切断叙府南北东西援兵和退路。安排妥当后，李永和密派精干人员，化妆本地居民潜入城内，等待时机内外接应。
五、攻城不克，游击周边 叙州府内。 黄江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兵败消息不断传来，赵三元战死，马国良，王怀生被捕生死不明，这些平时自诩武艺超群，不可一世的将军们，怎地一上阵死的死俘的俘不堪一击？实在不可思议。甚么武艺超群？全是他娘的一群酒囊饭袋，日嫖夜赌好色之徒！连一群草寇都对付不了，岂不是扫了他的脸面？眼下虽然城内早已安排妥当，粮草充足民心稳定，但草寇兵临城下，20多万人将叙府团团围困，如果成都迟迟不发兵解围，城内官兵百姓纵然有吃有喝，时间一长，民心焕散自然会谣言峰起，城内不攻自破。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正在焦头烂额无计可施时，军师陈洪友上前献上一计：“大人”，陈军师皮笑肉不笑，神经兮兮贴近黄江耳边。黄江会意，摒退左右。陈洪友继续道，“大人，西门外草寇头目唐明友，与贼首李永和为同门师兄弟。唐明友是属下表侄，如今，唐明友据说在草寇群中混得不错，很是得宠被李贼封为前锋。现独踞西门外一线，率5万人马扼守西边隘口，且王、马二位将军，就在属下明友侄营房内羁押看守。属下以为，为了搭救马、王二位将军，断贼首左右臂，不如……” 黄江心领神会，当即让陈洪友稍作乔装后，令两名武艺高超军士紧随其后保护。再去库房领取黄金白银，乘天黑之时由陈洪友独自安排，按计划行事去了。
李永和原计划集中兵力攻打北门，黄江早已布兵防守，无瑕可击。东、西、南、北门，加上水东门，小南门，合江门七座城门，因义军逼城，均为重兵把守日夜巡逻。从西门、小南门、大南门、水东门、合江门沿金沙江，岷江和长江一线，工事倍加巩固。炮台高筑，火炮架于炮台之上，兵士正严阵以待，如此强大军事防御阵容，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之外。义军只有长矛短刀，并无火器，哪敢与清兵正面交锋？思虑良久，李永和决定暂时放弃攻城。西郊一线，仍由唐明友驻守待命，他则率兵10万，从北面溯岷江而上，攻打五通桥、嘉乐；兰朝鼎率兵10万，攻岷江西部州县。李、兰撤兵之后，黄江大大松了口气，也有了更充足调整和固守城池的机会。 李、兰转攻叙州周边县城不久，突然又迅速折回，会师叙州以西门户重镇柏树溪，与唐明友形成一线后集中休整，虎视布兵薄弱的西门。 1860年2月，经短暂休整后，义军再度出击，渡金沙江攻克自流井盐场；同年3月，攻克威远、荣县、五通桥，斩清将张万碌、李永林。以五通桥为大本营，再兵分四路，（义军攻占各县形势图，红色箭头不断移动。义军、清兵厮杀激烈画面）一路先后克川西井研、峨嵋、彭山、蒲江、青神、洪雅、名山各县；一路前锋直插新津、渠县、崇州、大邑、夹江；驻军崇州城内，直威逼总督府成都。 另一路，克川南南溪、江安、富顺、资中、仁寿、内江、泸州。再一路欲攻川东，因山路崎岖险峻无法通达折回。所到之处，势不可档，纵横数百公里声势浩大，严重威胁着叙州及成、渝两重要城市。同年4月，四路人马又汇集于富顺县牛佛镇，聚兵源达40余万连营100余座。四川除川东部分县、镇外，川南、川西几乎完全部被义军攻占。清王朝闻讯大惊！
六、唐明友投敌 叙州城内。 义军围城两月有余，城内风声鹤泣，百姓惶恐不安。商贾恐长此下去影响经商，早已无心经营。商户处于半开半关状态。百姓纷纷寻找机会出城投亲靠友去了。黄江闻讯大怒，急令七大城门限时关闭，张贴告示，严禁百姓出城。 城内。大街小巷清兵来回巡视，挨户查询外来人口，凡发现可疑之人，一律抓捕关押。一时，狱内人满为患。潜入城内准备伺机行事的义军小头目王海，在严查中被抓入牢内。 西门外，文昌宫、泥壕口、洗脚桥一带人迹稀少，陈洪友一行乔装之后，直奔唐明友营帐求见。士兵不敢怠慢速报唐明友，将来人引入帐内。陈洪友突然出现在义军大营，令唐明友大吃一惊！ 陈洪友是唐明友外祖母亲侄子，论辈份是表舅，可是，在他印象中只见过两次面，都是母亲带他去外祖母家时认识的。他认识这个表舅，表舅是否认得他不很清楚。只知道陈洪友在叙府衙门内当差，没想到山不转水转，一向瞧不起穷人的表舅，竟然找上门来了！在他身后，除了两个挑着箱子寸步不离的彪形大汉，还有一个打扮得十分妖艳的妙龄女子！唐明友被这阵仗吓出了一身冷汗。身为义军将领，却私通清朝官员，消息如果泄露出去，他如何吃罪得起？于是，唐明友急令下属严守营帐门外，不许任何人进入帐内。 “表舅……”唐友耕显得很别扭，欠了欠身子欲站起来，有点不知所措语无伦次，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作为礼节，也算是看在长辈份上。 “哈哈！侄子真是了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做起大将军来了。”陈洪友用手往下按了按，示意唐明友不必拘礼。继续道，“表舅居于此地，每日公务缠身，再忙岂有不来贺喜之理？”陈洪友先发制人，反客为主让唐明友显得十分尴尬，处于极度难堪的地步。 陈洪友入坐后，吩咐随从打开箱子拿出早已备好的酒肉，使帐内气氛立刻得已缓和。陈洪友俨然以主人身份出现，速速摆开宴席。那妖艳女子十分晓事，首先斟满一杯，递到唐明友面前，娇嘀嘀地说道：“唐将军劳苦功高，小女子不才，先敬将军一杯！”唐明友哪里见过这等美人坯子？美人儿白嫩如玉双手酒杯高高举到他面前，如此殷勤怎好推辞？为此接过酒杯一口就干了。女子见唐明友爽快，望着陈洪友笑道，“我代干爹喝一杯。”说完也一饮而尽。之后再斟满一杯，一只手搭在唐明友肩上，两只硕大乳房在他后背磨蹭着，另一只手里的酒杯，早已触到唐明友嘴边，“来嘛，小女子都喝了，请将军再喝一杯嘛！” 唐明友没有推辞，接过酒杯又倒进嘴里。 自与李永和起事以来，除了战场的血腥味，何曾见过女人的温柔，何曾闻过女人的肉香？酒不醉人人自醉，昔日混迹于烟花柳巷的唐明友，吃屎狗怎离得开臭茅坑？一见花枝招展，风流淫荡的女子，早已三魂少了两魄，一身都软了。 陈洪友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义军鱼龙混杂，唐明友这样的下三烂怎见得女人？见时机成熟，笑道：“贤侄，这姑娘是我干女儿，名叫李翠翠，年方十六尚未婚配。”其实，女子是刚刚才从青楼赎出来的，无非是陈洪友常去那里，相互认识而已。他见唐明友已经上钩，继续道，“来此目的，一是看望贤侄；二来知道贤侄尚未娶亲，翠翠是我干女儿，干脆为她保媒说与贤侄，这样岂不甚好，亲上加亲我也更放心了！” 唐明友一听正中下怀，假意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样不好……” “人家愿意嘛！”翠翠娇嘀嘀，扭着圆滚滚的屁股，干脆俯在唐明友身上，撒起娇来。 两杯酒下肚，唐明友早已昏昏然飘了起来。见事已如此，便说道：“多谢表舅台爱，远在他乡，您老好似愚侄亲生父母。愚侄羞愧难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如有用得着愚侄之处，当肝脑涂地定报表叔知遇之恩！” 陈洪友向两保镖示意，二人打开另一口箱子，露出黄金白银。陈洪友说道：“黄金500两，白银1000两，权当翠翠嫁妆。目前战乱，你也重任在身，我就不再另外置办了。如贤侄乐意，今日便是贤侄大喜日子，翠翠留在帐中，贤侄今后好好待她，择日完婚便是了。”他望了一眼陶醉中的唐明友，不紧不慢说道，“不过，有件事需贤侄帮忙。” “别说一件事，就是一百件，只要愚侄能办到的，决不推辞。” 陈洪友低下头来，在唐明友耳边细语几句，唐明友突然脸色大变，酒醒了大半，吓得一身冷汗，忽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不，不，此事万万不可。我与永和兄情同手足，再说……”话未说完，身后两彪形大汉怒目圆瞪，早已亮出短刀架在他脖子上。唐明友被吓得直打哆嗦，陈洪友连忙示意二人退下，但二人短刀在手寒气逼人。 “贤侄受惊了！但贤侄应深明大义，跟着闹下去只会是死路一条。不如到这边来，表舅自然不会亏待你的。过来后，即可成为朝庭命官，享不尽荣华富贵，不必每天担心受怕，也不至因落草对抗朝庭受通缉并殊连九族。”陈洪友望了一眼惊恐不安，揣测不定的侄子，叹了口气继续道，“哎，我是在为你和你一家老小担心啊！” “干爹是在为我们着想啊，答应干爹吧，啊！”翠翠依偎在唐明友身上，假意落下几滴干涩眼泪，哀求道。 唐明友闷了半天，猛地抓起酒壶，一连倒了几杯灌入肚里，冲着陈洪友说道：“表舅既然如此器重愚侄，愚侄听表舅安排就是了！” “痛快！”陈洪友一拍大腿：“我就知道贤侄是个明白人。我会庚即奏明黄大人，择日为您二人完婚！”当下，让侄子带去看望王槐生、马国良。与王、马二人悄悄私语几句后，仍让两人暂时留下，附耳唐明友择机行事。如此这般交待完毕，连夜返回府衙秉报去了。 七、复战叙州
1861年1月初，川南富顺。 李、兰会师富顺牛佛镇后，聚兵达40余万。且粮草丰足，士气高涨，兵分四路攻克川西、川南诸县，积累不少实战经验，李、兰以为，攻打叙州战事已经成熟，已经是时候了。 是日，李、兰再次兵分四路，一路由李永和率15万人马直奔叙州北岸，准备强攻北门；兰朝鼎率兵15万，沿叙州南城墙一线布兵，准备攻打南门；张北才、邓一兴各领兵5万，渡长江后攻打东门；西门外唐明友部暂不动，配合统一行动。同时密派人员潜入城内，联系王海等人，待城外起事后，城内城外遥相呼应，里应外合拿下叙州。 深夜，狱中王海秘密串连狱友，买通衙役点火烧毁牢房，放出所囚人犯，从东门绕道南门，捕杀守护城门清兵并夺取武器，被巡查清兵发现后短兵相接，王海等数十人因狱中关押后体弱，且半数赤手空拳并无兵器，全数人员搏斗中不死即伤，最终败于合江街、栈房街、土庙街及城墙巷一带。 唐明友投敌后，陈洪友接到王海等人火烧牢房杀害衙役消息，已知李、兰义军即将攻城，立刻派人联系唐明友。唐明友将义军半数人马拨由王槐生、马国良指挥，更换清兵服装，固守北门，迎战李永和。 唐明友降清，出乎李永和预料。 王海被害后内线已断，李永和攻城计划被打乱，庚即联络各部改变攻城谋略。他不愿看到义军互相残杀的局面，决定先除内奸，清理门户再议攻城之事，否则，义军必然军心大乱。李永和随即将部队从北门外绕道，登上狮来山、翠屏山占领制高点，驻军狮来山庙群。既可监视城内动向，也能控制西门外唐明友部活动，防止叛军袭击北门外义军。驻两山之义军加紧工事防御，防备清兵偷袭。义军大本营，设狮来山真武庙庙群内。 唐明友部分人马由黄江调往北门固守后，留下2万余人，仍令他调遣暂驻守西门外。 唐明友营房。 自降清后，唐明友衣食无忧，每日花天酒地快乐胜神仙，日日醉生梦死自鸣得意。忽闻李永和驻扎真武庙庙后，与他所居驻地不过一两公里，近在咫尺暗自兴奋。于是跃跃欲试，自认武功高强便心生一计，秉报黄江后，决定乘黑夜摸入义军大营，活捉李永和邀功领赏。 是日深夜，伸手不见五指。 唐明友精选200名兵士，乘天昏地黑潜入真武山，准备捕获李永和。对唐明友人品早就熟知的李永和断定，唐明友投敌后为邀功必会上山偷营。自扎营山上后，每晚密派数百兵士暗藏于树林草丛之中，等候唐明友到来。当唐明友率兵扑向李帅营帐时，劫发现只是一座空营！正在此时，四周点燃火把，将营地照得一片雪亮，李永和手握长柄大刀，数百义军突然出现身后，将其团团围困！知道中计的唐明友暗暗叫苦，寻思溜走时被李永和挡住去路。 李永和两眼喷出怒火，厉声骂道：“唐癞子，（因唐明友小时头长癞疮，故得此绰号）往哪里逃？败类，拿命来！”被骗义军见主帅威风凛凛立于路中，方知受骗上当，纷纷丢下武器，跪在地上齐声说道：“大帅饶命，我们都是被他骗上山来的！” 唐明友见事已败露，困兽犹斗垂死挣扎，疯狂挥刀砍向李永和，李永和早已手起刀落，将唐明友劈为两段，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下山去。唐明友被斩杀后，当晚李永和令张弟才下山收编被骗义军，另拨1万人马充实，遂封张弟才为先锋固守西郊，切断清军退路。 夜，真武山庙群，李永和驻地。 破败的庙群布满蜘蛛网，到处是厚厚灰尘，一片颓废景象。夫人兰朝玉奉上一杯热茶后，心痛地说道：“永和，连日作战奔波劳累，您比先前瘦多了。”说着，泪水不由自主滚落下来。 “义儿呢？”李永和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望着与他生死相随的夫人问道。 “睡了。”娴淑而柔情的兰朝玉与丈夫是同乡，自幼一起长大，虽然是娃娃亲，但二人感情甚笃。6岁的李义是他们的儿子。李夫人原来并没有打算带上儿子与丈夫同行，因为丈夫与兄长抗捐起义，害怕官府追捕受到牵连，只好带上幼子，随夫行军打仗浪迹天涯。 （儿时俩人一起玩耍、嘻戏；少年时代一起习武、读书；婚后，相敬如宾，夫唱妻随的画面） 李永和起身走出庙宇大殿。殿外，宽敞的大坝长满了青草，四周一片荒凉潇刹。他踱着脚步，环宇中，秋高气爽，月光清澈、柔和抚模着大地，金沙江，岷江汇合于三江口，江中渔火点点夜景撩人，对此，不禁感慨万千。李永和读过几年私塾，但很少有过这样的雅兴，叙府是贩牛常落脚之地，那是为了生存，从未想到过会有今天，会有闲情逸趣登上真武山观望这座古城夜景。于是不无伤感自语叹息道：“义军一路所向披靡，斩杀清妖无数，却差一点毁于唐明友手中，败坏了名声。”他叹了口气，有些自责，“当初真不该听信这家伙馋言，念在同门师兄弟面上，过份相信委以前锋重任，导致重大失误，真使人痛心！。不过，败类已除，清理了门户，不知师父可否谅解弟子？”他眺望着远方家乡，点上三柱香，念念有词虔诚地叩了三个响头，之后抬起头来，望着满天繁星不禁浮想连翩，复折回庙内，令士兵拿出笔墨饱蘸浓墨，在大殿墙壁龙飞凤舞，写了一副楹联： 圣主本仁慈，恨尔贪官污吏，败坏二百余年基业 皇天多惠顾，凭我猛将雄兵，扫清一十七省河山 写罢，面对刚刚落笔的楹联，长吁短叹摇了摇头，难以言表的苦涩困扰着他，无可奈何，回屋去了。 次日一早，李永和秘密传令攻城。由他与兰朝鼎率兵分两路，部分士兵搭天梯架榆木土炮，正面进攻北门、东门、南门；部分士兵从北门外二坎子挖地道进城，张弟才率5万人马进攻西门。一刹那，城外炮火连天硝烟弥漫，一片喊杀之声闹得鸡飞狗叫，城内百姓家家关门闭户惊恐不安。义军土炮群被清兵洋炮击中爆炸，义军死伤无数。挖掘地道行踪，被城内清兵安置“听坛”后察觉，清兵顺地道方向，打洞后灌注辣椒水，义军防不胜防以失败告终。义军几番进攻毫无进展，损失惨重。攻城失败，兰朝鼎独自撤兵10万渡江北上，行至吊黄楼附近，遭遇成都援兵阻击。兰朝鼎猝不及防，不敢恋战，突围后抄小路沿岷江以西，另辟战场去了。 八、湘军入川 北平，紫禁城金銮殿。 早朝。满朝文武官员齐刷刷跪于殿内，高呼：“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咸丰皇帝：“众爱卿平身！众爱卿，各地有何奏章快快递上！。”咸丰心情尚可，脸上露出笑容。 江苏巡辅李鸿章上前一步奏曰:“圣上，草寇李永和、兰朝鼎谋反，已攻占四川大部州县，请圣上速派兵歼剿！” 咸丰突然怒道：“区区草寇竟闹到如此地步，占泰干啥吃的？眼下江南洪秀全贼部尚未剿灭，朕何处调兵？” 众官员见皇上发怒，无不惊恐，唯独李鸿章不慌不忙，继续道：“几个毛贼闹事倒也掀不起大浪，微臣本不该惊动圣上，但眼下毛贼活动猖獗需尽快铲除，万一与洪秀全贼部串通一气，事情恐麻烦了。依微臣之见……” 李鸿章眼珠一转停下不语，咸丰见李鸿章话未说完，便说道：“但说无妨。” 李鸿章道：“洪秀全贼部如一盘散沙，即刻可歼，圣上不必多虑。臣以为，湘军骁勇善战，湘蜀相邻，调兵极易，请圣上获准入川灭寇！” 咸丰沉思片刻，李鸿章率淮民团与八国联军共同围剿太平军，为大清立下奇功，想必对付李永和必有把握。便说道：“爱卿言之有理。传朕旨意，火速调湘勇入川，剿灭草寇！” 1861年12月初，湘军由四品武官骆秉章领兵10万，直奔四川。12月11日，湘军入川驻扎万州，准备进剿。 画外音： 1862春，李永和部将邓卯兴率兵5万再度攻入川西青神县，另攻眉州不克。兰朝鼎则率兵攻隆昌、荣县。北克乐至、安岳；攻遂宁不克，转攻太和镇、射洪、潼川。4月30日，兰朝鼎部攻成都外围重镇绵州（即绵阳）。另分兵攻打川北江油、中坝、彰明、绵竹、梓桐、三台、盐亭、中江、阆中。 四川提督占泰，见义军逼近成都，不敢怠慢，速派兵1万赶赴罗江，结果全部被义军斩杀。此间，恰逢太平军石达开与韦昌辉等人不睦内讧，石达开带10万人马出走活动于川、滇、黔一带。李永和庚即派人秘密联络，加上川西阿坝松藩藏族女土司额伦松，因不满清廷残暴统治压榨，率藏族义军占领松藩县城。此时，四川除川东外，几乎全部成为义军天下。 画面： 四川地形图。各路义军攻占州县形势，活动范围及走向，箭头不断移动。
九、兰朝鼎血染沙场 富顺，牛佛镇。 义军部将张弟才、何国良在此秣马厉兵后，率5万兵马经资阳、蓬溪、遂宁、射洪等县，一路如秋风扫落叶，所向披靡。之后，转攻顺庆府（现南充）不克，再攻定远。攻定远时遇骆秉章部将黄淳熙设伏围击，何国良不幸战死，义军几乎折半。张弟才率3万余人攻打川东合川，黄淳熙乘胜追击，张弟才以牙还牙暗中设下埋伏，生俘黄淳熙将其斩首，以祭师弟何国良。湘勇见主子被斩如鸟兽溃散。 张弟才也不恋战，转至绵州与兰朝鼎部会合。 骆秉章闻部将被杀，大怒，率湘勇、清兵和民团围攻绵州。 绵州城外。 两军对垒，喊杀声四起，硝烟弥漫战事激烈，半月有余不分胜负。骆秉章自恃背靠成都粮草充赢无忧，决意切断义军供及。兰朝鼎无后援支撑，10多万人守绵州空城毫无意义，率兵突围前往丹棱，与主力义军李部呈倚角之势。 话分两头。 1861年10月，兰部部将周绍勇、张弟才攻川北诸县。10月中旬，骆秉章率湘勇攻兰部义军。与此同时，李永和部被占泰与叙州黄江两部10万余清兵拖住，无法脱身，无力支援兰部义军。危急中，调1万人马由何春山沿岷江而上，火速往丹棱救援。 丹棱县内。 正置数九寒冬的兰朝鼎部义军粮草、衣物奇缺。尽管何春山援助，但杯水车薪，无法满足10多万人每日所需。于是军心动摇，士兵逃跑，对兰朝鼎不满情绪与日俱增。死守丹棱无异自寻死路，兰朝鼎决定保存实力率兵突围。骆秉章早有埋伏，义军路过麻柳沟峡谷时，埋伏于峡谷两旁清兵万箭齐发，混乱中清兵发现了兰朝鼎，骆秉章令士兵乱箭将其射死于峡谷之中。 十、突出重围 兰朝鼎遇难后，其兄兰朝柱扛起副帅大旗，继承胞弟遗志继续作战。余下3万多人由他率领，前往川北孤军奋战。 1862年3月，李永和屯兵铁山，放弃青神，仍连营十数余里，约10余万之众。除云南最初跟随的少数人员，全是沿途招暮人马。妻兄战死，李永和悲恸万分，决心吸取教训，重振军威为妻兄报仇。 1862年3月中旬，李永和率兵攻克开江，杀知县后弃城转攻垫江。由于缺粮，加上气候较冷，骆秉章湘军、民团和地主武装围阻追剿，李永和放弃垫江，将部队转移至天王坪大山，以高山峻岭为依托屯兵休整暂避锋芒，同时，筹集衣物粮草以利再战。 天王坪。 山高林密的天王坪，是养精畜锐的极好去处。李永和帐内帐外，一队队士兵来回巡视，各营官兵忙于操练，或采摘野菜野果，秩序井然。 李永和：“夫人，入川三载转战南北，清妖依仗地熟人多，断我粮草，妄图置我于死地。兄弟们每日一餐食不果腹难以为继。如今年不能熬过，义军凶多吉少。”他望着还在为兄不幸战死伤感的兰朝玉，继续道，“夫人请勿过于悲伤。请夫人助我，以大局为重，速带义儿及家眷离开此地，为我义军留下火种。乘太平军翼王石达开还在四川，投奔他们去吧！” 李永和是这样想的，只有分散兵力，让部将率部分士兵与家属离开天王坪投奔太平军，他则率部突围，继续与清兵周旋，兴许还有重振军威一线希望，否则可能全军覆没。话刚落音，兰朝玉笑道：“永和，此事万万不可。你我既然同灭清妖，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李永和假意愠怒道：“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我已作好安排，今后好好抚育义儿，长大后继承父业推翻清王朝。走吧！”他十分果断地将手一挥，此举事关全局，已由不得夫人了！ 李永和庚即召来部将周绍勇、曹先章二人。进帐后，李永和表情严肃地说道，“二位将军，你我同门师兄弟，自幼情同手足，自起事三载以来斩妖无数。如今形势于我不利，切不可坐守待毙。二位将军听令：率1万精兵，并所有家眷立即下山，派人联络翼王投奔太平军。本帅抄小路星夜突围为你们开道。如有消息，及时派人与本帅联络！”说罢，调整兵马火速突围。
十一、血染沙场
李永和从天王坪率几万人马突围后，被沿途骆秉章布下的清兵阻杀，所剩兵马不足两万人。到达犍为龙孔场驻扎，身心疲惫的李永和尚未喘过气来，又遭骆秉章湘军和清兵几面夹击。不足两万人的义军长期断粮，虽然身体虚弱，却毫无畏惧之色。最终不敌数倍清兵，1万多人全部被清兵捕获。李永和寡不敌众被捕，次日押往成都。 成都，总督府衙门。 占泰端坐于大厅的上端，李永和被清兵五花大绑押至厅内。占泰假惺惺起身上前，说道：“哎呀！怎么能这样对待李将军呢？快松绑，快松绑！”部下连忙上前为李永和解开绳索。 占泰：“李将军请坐。将军受惊了，多有得罪，抱歉，抱歉！”占泰打着哈哈，显得格外殷勤。 李永和面无表情坐了下来，一清兵立即端上茶水，李永和也不客气，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占泰仍嘻笑道：“痛快，痛快！将军如此豪爽，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本督并不想伤害将军，只是将军也闹得太凶了点，圣上怪罪于本督，本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昨日一仗，将军手下1万多人被捕获，竟无一人肯降，本督真是想不到啊！本督只提一个要求，想请将军规劝部下，为我大清效力，如能如愿，本督将面奏圣上，免除将军一切罪恶，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李永和哈哈大笑起来：“自李某牛皮寨起事以来，兄弟们为抗清扫除贪官污吏，捐躯者何止百万？当初竖起'替天行道’大旗，为的就是推翻腐朽制度，为天下穷哥们讨个公道。李某何罪之有？想在李某身上打主意，真是痴人说梦。要我规劝兄弟们投降？笑话，那是白日做梦！要杀要剐随你便。”说完后猛地掀翻桌子，砸碎茶杯。占泰吓了一大跳，清兵蜂涌而至，抓住李永和。占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将手一挥，众清兵将李永和捆绑后拖出大厅。 4月某日清晨，春雨潇潇，老天阴沉着睑。成都郊外，李永和与义军1万多名将士，大气凛然走向刑场英勇就义。李永和时年36岁。
十二、星火燎原
再说周绍勇、曹灿章在李永和掩护下，抄小路突出重围，与兰朝柱会合于陕西洋县，两部会合后，加上眷属3万余人。尔后，义军转战于大巴山区与清军周旋。因清军追击，义军无法与石达开部太平军取得联系，只能单独活动。 1864年春，义军在陕西境内与活动于陕、甘、川一带的太平军抚王陈德才、启王梁成福部取得了联系，加入了太平军队伍。 几年后，太平军隐藏于民间，停止公开活动，保存了革命火种。李永和之子李义，兰朝鼎、兰朝柱之子兰军、兰贵等一群义军和太平军子弟，遵循李永和及父辈遗嘱，漂洋过海，加入孙中山同盟会。不久后，秘密潜入广州。辛亥革命爆发时，义军子弟们纷纷加入了推翻封建王朝的革命队伍……  插图/网络 梁国政，宜宾市人，市作协会员。八十年代开始发表作品。作品散见报刊及网络，收入《文华杯全国小说征文选》《相约北京征文精品选》《那一片云》《蜀南新闻选》《山南圣地》《从这里进西藏》《我们的保护野生动物故事》《宜宾百科全书》《宜宾市民间文学三套集成》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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