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大学毕业从事中学语文教学工作,刚好过第一个教师节。一年一度,至今已有34。其间亦有学生把本人写入文中,无论美化或丑化,任由写去,这点儿度量雷公还是有的。 先看一个高中学生写的—— 雷公传 刘朔岑 雷公乃吾师。先生其姓为雷,因以为号焉。 公不慕荣利,超然如天上人。言不苟出,言不过辞,言必有据。言寡忧,行寡悔,性以仁厚为最。 公于课堂之上,秉“生之优劣,其修行焉,多在个人”,于是常予生之长时以自研,及其愤悱而不得,则以一语点拨,生每大喜过望,如醍醐灌顶。先生育人如是,词简而意赅,其生绩优,有目共睹焉。 公之待生,和而威,温而厉,不分优劣。尝有生久不交作业者,诸师皆无能为力,任其自然,唯先生不肯,千方百计终感化之,使其致力于语文作业,诸师皆惊诧。 公长于文笔,每作文之时,稳坐泰山,沉思良久,顷刻间笔走龙蛇文不加点,俯仰间已为一文。诸生尝观一文,盖颂莲不独出淤泥而不染,更可贵化腐臭为清香,发人之所未言。先生行文如是,诸生受益,不可谓不多矣! 呜呼!公为吾师两载,受益良多,自以为无见仁厚博识如先生者。余尝恃文笔尚佳而沾沾自喜,至遇先生,方自知浅薄。于是苦读诗书,自研哲学。先生亦时时敲打,推荐书籍,方使余能于文学领域更进一步。吾常思幸遇良师,不者,余也难以至此也。 故为公立此小传,以表余钦佩感德之心。 癸已年六月初一。 再看一个初一学生写的—— 我的老师 王子川 来到十一学校,我立刻被这里丰富多彩的生活吸引,而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我来到十一后的第一位语文老师,我的导师——雷老师。 我的老师个子不高,却在语文上大有建树,从他的谈吐、举止中便可知此人乃“哲人之骊渊”也。老师年龄挺大,却并不古板,还有些时髦哩!他总是要着一身西装,几个星期不重样,操一口浓重的川湘方言,讲起课来生趣盎然。记得有一次,老师向我们讲《陈太丘与友期行》,讲到“引”字时,老师说本义是“拉弓”的意思呦。说着,向我们做拉弓状,场下欢声一片,老师本来就自带绯红的面颊此时又添一抹红晕。 老师是教语文的,自然很懂语言的艺术,一天中午我回到教室,见老师正把玩两个葫芦,便问:“老师,您摆弄这两个葫芦作甚呢?”老师笑笑,答道:“我把玩葫芦,不胜过有人把玩手机乎?”这次轮到我脸上添一抹红晕了。 老师的课上,不仅有欢笑,还是阳光雨露可随意跳进跳出的明窗。寻常老师讲课,如同复读,课文之辞便是至理彝宪,而雷老师讲课不一样,在这教室里,我们每人都有种审视权威的感觉。课上,老师常问:“谁有质疑?”或者“你认为鲁迅这么写有必要吗?”这时,场下激烈的辩论开始了,有人说:“鲁迅这么写有他的道理。”有人说:“他这么写是多余,应该删掉。”而老师就在一旁坐山观虎斗,有时面带微笑,有时表情严肃。在这过程中,若是有同学发表了什么出格的言论,老师便会及时将他引回正轨,这便是老师十分高明之处。 一位古人说:“旁及万品,动植皆文。”文便是人的修养,内涵。吾师之文,骊渊可比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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