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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诗作者:保罗·策兰 我是第一个喝蓝色的人，它仍在寻找 它的眼睛 我从你的足印喝并看见： 你把我卷过手指，珍珠，而你成长！ 你成长，像这所有的以往 你卷过：这黑色的悲痛之冰雹 掉进一张变白的围巾，因那告别的 挥动。 解析: 有人说，可以熟读一首诗而不必太懂。策兰的诗就是很好的注解。解析的主观性很可能淹没一首诗的客观性，每次解析都是对诗的一次伤害。现在我掏出勇气解析只是为了使诗，使语言更接近它本身。 回到诗中，这是“我”和“你”的一系列呈现，从脚印到手，到成长，告别，人生长长的经历和回忆，夹杂着珍珠，冰雹和围巾。冰雹是悲痛的，好理解，珍珠呢？不是经常说笑声中往往蕴含着泪水，泪水中也有片刻的欢笑吗。策兰也是这样的。告别的围巾已经变白了，像永别，但是我没有放弃:“仍在寻找它的眼睛”。理解到这里，就差不多懂了这首诗。 本诗最抽象的当是“喝蓝色”，就像珍珠一样，蓝色也是一个比喻，再准确一点来说是暗喻。蓝色多指忧郁，又有天空的博大无穷。喝蓝色具体指的啥，可能只有策兰知道。我们读诗，体会到这是一种忧郁，巨大的不可明说的感觉，是不是就够了？还不够，“喝蓝色”还是此诗的外空间，是诗的外延。外延，有的作者喜欢写在开头，有的喜欢写在结尾。 读此诗，必得在语言的暗喻和对比上下功夫，如眼睛的暗喻，黑色和变白的对比等。读此诗，可理解策兰一般诗的特色:深邃，悲痛，精致。读此诗，可引导我们写作时，深度挖掘字词一般意义之外的意义，字词组合带来的陌生化诗意，如喝蓝色而不是看蓝色。 应该还有更多的解析，但是回到开头，我就只能打住了。 张分行 202108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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