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对话

灯光选择跳到地上，

再顺着黑绳爬到天花板。

他所经过的地方，

似锋利的刀刃，剖开黑暗。

你看，欢乐的墙灰，

似失血严重的脸，惨白惨白。

好像是足够坚强的黑暗，

遇上柔弱的光的尖锋。

应该不是我刻意把空白推挤进墙壁中，

它们光亮的血却因我而溅满了半空。

而我的额头的皱纹，折扇一样叠起，

让黑暗无法独坐一隅，享受寂寞。

注定忧虑是要和我在一起，

时间不会和我混合，记忆力也不会。

我用缄默一次次地证实，

黑夜隐藏着这个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不知道是谁说的：过去是雪，老去是燃炭，

我身上逐渐增多的老人斑就是很好的印证。

它们一处处地张开嘴，

嚼碎阳光并反刍着胃酸阴暗的滋味。

让我永远无法忘怀，

我要用黑夜的钢毅撑起心脏一时的强壮。

让我拥有烈日般的心，

之后我要把它种回到黑夜的手中。

其实，我们并没有说话，

只是让灯光爬上天花，又跌进彼此的嘴巴。

2021.0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