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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重阳 今又重阳 一一赣县沙地之行回望逝去的青春岁月 曾祥裕 10月14日，这是寒潮乍起的一个秋日。 重阳节前，我又到了赣县沙地圩上，沙地是生命中的一个情结，那是承载苦涩青春岁月记忆的地方。 当我步入沙地圩，街还是那条街，但低矮土木房已变成钢筋水泥房；河还是那条小溪河，但清澈的水流己变得混浊；通往学校农场的山路，由沙子路变为水泥路，变得更宽敞。 停下车，走到稻田边，放眼望去，那金黄色的稻田在灰色的天空衬托下显得格外耀眼；从山坡摘下几朵野菊花，野菊花一股股淡雅的清香随风钻入了鼻孔，沁人心脾。 站在山岗上，回忆中学时代青春岁月种种，暮然回首，才发现青春已经远去，只剩自己感慨万千。 上世纪70年代初期，我在赣州一中读书，曾四次下过沙地农场劳动。 有两次是野练步行到沙地圩上，取到先行的行李，再沿着山路步行约两个小时到农场。后来，我们学校投入大量学生劳力扩修这条山路，这山路一草一木见证了热血书生的狂热劳动。 学校农场拥有三个山头，环抱着一个小盆地建作操场，学生宿舍在山窝里依山而建。 山上山下数百亩农田。在山上我们种过玉米和西瓜，在山下我们种过稻子和蔬菜。 沙地农场劳动最累是步行十几里山路去砍柴，带着干粮从早上出发，上山砍柴，扛着几十斤树枝汗流浃背赱回农场时，往往是太阳下山时。 那时的我们正值青春发育期，肚子没油水，饥肠辘辘，吃饭时我们欢天喜地打着吆喝，沿着一条陡直山路，飞奔而下往食堂冲。如果农场杀猪，能排上队买上一碗香喷喷的红烧肉，那是满满的幸福感！ 那时的我们没有沉重学业负担，夏天黄昏时我们结伴而行，吹着山风，沿着山岗漫步，采摘山下的野果子吃。 寒冬腊月时，农场宿舍冷的很，用棉被把身子和脸裹得严严实实。 早上起来刷牙洗脸，男生不能用热水，因为太早，烧不赢热水，有限的热水便只够女生用。 寒冬时，我作为班长还特地守着热水，让女生先洗上热水澡，可谓怜香惜玉，关怀备至。 有时早上人多拥挤在一口井边洗漱，为避拥挤，我们还到河边洗漱，冷得直打哆嗦。 最快乐时光，是星期天放假到沙地圩上逛街，那时家里每月给12元生活费，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钱一是上圩吃一碗肉丸汤，再就是离开沙地返赣时买上板鸭、鸡蛋、红辣椒以及生姜、竹笋之类土产品，回报父母亲。 弹指一挥，三十多年过去了，昔日生龙活虎同窗好友都步入生命黄昏阶段了，忆往昔，物质贫乏岁月给我们带来生理与精神上的饥荒，长身体时吃不饱，该读书时没书读……但这青春岁月的苦难成就了我们这一代吃苦耐劳，坚韧不拔品质！ 人生向前看，生命中一切磨难都如眼前的秋叶随风而落，随水而逝。 在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现在和你待在一起的人，因为正是他们一起体验生活分享快乐。 朋友，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不负韶光。 禅宗六祖曾经说：“过去不可得，现在不可得，未来不可得，要把握当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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