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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子怡这回,真的让人动容

 8号风曝 2021-10-15


生命是,用来燃烧的东西;死亡是,验证生命的东西;宇宙是,让死亡渺小的东西。

渺小的尘埃,是宇宙的开始;平凡的渺小,是伟大的开始。

而你,我的孩子。是让平凡的我们,想创造新世界的开始。

伴随着载人航天飞船的升空,章子怡和黄轩的《诗》响起。

宇航员兄妹跨越时空,与曾经是航天工作者的父母望向同一片天空,相信在电影院的不少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我和我的父辈》里,章子怡单元《诗》的结尾,用父母之爱讲了两代航天人传承的故事。

除了亲情,更令观众动容的,是片中章子怡和黄轩饰演的航天科研夫妇,为了“长征一和“一号所做的奋斗、牺牲。

漏雨的房子、寒酸的晚餐、工厂里简陋的机器、以及身边亲友的离去……但他们的眼里始终带着坚毅的光,只因对航天梦想的坚持与信念。

这是那个年代,无数航天人的真实写照,也是一代代航天人共同的精神。

01 生死之间

章子怡在电影中是火药雕刻师,这是一个鲜少有人关注的职业,也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职业。

她的工作是用刀具,切除固体火药的多余部位,抚平毛刺,使之达到设计尺寸要求,其误差不超过0.5毫米。

在雕刻的过程中,即便多出0.1毫米,对发射卫星的影响可能就是几十公里,刀具触碰到金属壁,产生一点点静电,都会引发爆炸。


电影里有一幕,彭昱畅饰演的年轻助手,不小心碰掉了放在操作台上的锤子,锤子落地撞击产生了火星。两人赶紧跑出门口,身后的火药桶炸开了花。

现实中这算是幸运的结局,几十吨火药,爆炸只是一眨眼,燃烧温度瞬间飙升3000度。一旦点燃,人们无法逃跑,也没有方法立即灭火。

“注意事项都是用人命写出来的”,是这项工作最残酷的诠释。

直到目前,精度要求如此高的工作,仍无法脱离人工操作,火药雕刻仍是世界性的难题。

火药雕刻师,时刻面临着生死威胁。

徐立平,是中国航天科技集团的火药雕刻师。

就像电影里的小男孩一样,他也是因为父母的工作,来到了秦岭大山深处。耳濡目染长大后,和母亲一样选择从事航天事业。

干一行,爱一行。

因为切割火药的结果不可逆,为了更好地雕刻,徐立平和同事们研发出,更便捷安全的刀具,30多种刀里有7项国家专利,其中一把刀还被厂里命名为“立平刀”。

1989年,我国某重点型号发动机,连续两次试车失败,专家组决定就地挖药,火药雕刻师要钻进,已经装填好推进剂的发动机内部。

这意味着,人会被火药包围起来。


徐立平团队接下了这份工作。在狭窄到不能翻身的空间,火药发出刺鼻气味的毒气,每个人神经高度紧张。在里面呆上10分钟,便要轮换下一个人继续。

为了能让其他人多休息一会,立平每次都会多呆个5、6分钟。连续干了3个月,很多人留下了呕吐、头疼的后遗症。

也是这次任务结束后,徐立平的双腿失去了知觉。

他去了无数次医院,大夫很难解释,是因为长时间在密闭空间,保持一个姿势,还是因为火药的毒性,影响了他的神经系统。

那段时间,徐立平就连上厕所,都要有2名男性架着他去。

在母亲的强制复健下,徐立平才一点点能独立行走。但病根也彻底落下:腿一粗一细、肩膀一高一低。

为了安全考虑,火药雕刻师上班是不能带手机的。

徐立平的妻子,每次只能打厂里的固定电话,一旦没人接,她便骑车去单位。远远地看见徐立平在加班,才会放心回家。

作为火药雕刻师的家属,她没有太大的心愿,只有4个字:“人在就好”

02 巾帼不让须眉

除了将“火药雕刻师”这一伟大职业,呈现给观众,《诗》还将目光聚焦在女性航天工作者身上。

我国第一位女航天员刘洋,曾是执行过多次救灾任务的飞行员。

仅用两年时间,完成了别人八年才完成的训练任务,以优异的考核成绩,进入“神九”组,执行神舟九号与天宫一号载人交会对接任务。

从前,下达倒计时“5、4、3、2、1……点火”口令的,一直是男性工程师。

直到2018年,西昌卫星发射基地的上空,第一次响起了女性的倒数口令声。她就是我国航天发射阵地,首位女性“01号指挥员”,张润红。

“01号指挥员”不是想象中,下达点火口令那么简单。

张润红是最高调度员,所有人需听她的口令安排。她对发射总流程,20多个系统、200个岗位;所有舱门、1000多个插头、数万个螺丝钉,都做到心中有数。

不仅要先期排查,在发射过程中,一旦出现意外问题,要迅速作出判断,并果断采取措施。

这是一份对业务能力、体力和心理素质的多重考验的工作。


2017年,长征五号遥二火箭发射失败,给中国航天人带来不小的打击。

2019年,海南文昌,遥三火箭复发升空,工程师们的努力终于成功

当天在控制室里摄像机捕捉到一位姑娘,笑着笑着突然泪流满面。

她叫孙振莲,是长征五号火箭地面发射支持系统型号主管,正是她和其他同事的不懈努力,在900天的等待后,终于再一次证明了中国航天的水准。

为此,孙振莲写下了一首诗“我愿意为你,我的火箭。我愿意是士兵,是挥起的剑,誓破楼兰,战斗在遥三复飞发射的前线……”


容易,人如其名,不管是多么困难的工作在她那儿都很“容易”。

她是保送清华的女博士,也是将神舟十二号飞船成功送入太空,长征二号F火箭女总设计师。从业15年,参与7次载人航天任务。

1996年出生的周承钰,是文昌发射场最年轻的女指挥员,嫦娥五号探月任务连接器系统最年轻的指挥员。

崔艺晗在火箭下,穿着汉服翩翩起舞,她是测发软件配置管理员。执行过从神舟一号到神舟十一号的所有任务的王翠玲,因为工作性质,20年没能亲眼看过火箭升空……


太多太多的女性投身祖国航天事业,目前仅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女性工作者数量占到了20%。她们和男人一样,大多做着微小、普通的工作,很少被人提起。

有人形容航天事业是“万人一杆枪”,一颗火箭的发射只有十几秒,却凝聚了数以万计人的心血。

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

普通的航天人就是火箭的“燃料”,燃烧自己,去验证生命的价值。

03 艰难的前行

“在这个世界上,伞永远掌握在高个子手上。”

——出自讲述我国第一颗原子弹诞生的电影《横空出世》

对一个大国来说,发展航天技术是时代必然的选择,也是高瞻远瞩的谋划。

上个世纪60年代,随着美、苏相继进入太空,中国也将航天事业列为重点。但经历完3年自然灾害没几年的中国,百废待兴,无法给航天科研人员提供更多的物质保障。

他们住在荒凉的戈壁,对面是雪山,脚下是黄沙。吃的是盐水煮黄豆,一个月甚至几个月才能买顿肉解解馋。可却要从事高强度的脑力工作,时刻面临生命危险。

没有先进的计算设备,科研人员只能用算盘、计算尺、手摇式计算器,靠人力算出来。

因为工作地点远离城市,很多人要离开家庭。

东方红一号的“01号指挥员”张积华,和妻子结婚16年,两人真正相处的时间却只有短短的1年11个月。

除了客观条件艰苦,当时的科研人员更头疼的是,对航天领域两眼一抹黑。除了从美国回来的钱学森,没有人见过火箭。

钱学森只能一边给大家上课,补习火箭相关知识;一边带着大家摸着石头过河,研发火箭。

从1到100容易,从0到1却是最难的。

1967年,钱学森亲自要求,让从苏联留学回来的孙家栋担任“东方红一号”的技术总负责人。次年,空间技术研究院随后成立。

1970年4月24日,长征一号运载火箭和东方红一号卫星发射成功。东方红一号卫星上的乐音发声器播放了《东方红》这首歌,歌声响彻茫茫太空。

在完成了自己的监测任务,电量耗尽,东方红一号卫星和地面失去了联系。

但50多年过去了,它依然围绕着地球飞行。

此后几十年,孙家栋他领导下发射的卫星,占中国航天飞行器的三分之一。

2007年,嫦娥一号顺利完成绕月的那天,年迈的孙家栋院士在欢呼的人群中,悄悄转过身,擦去脸上欣慰的泪水。

从载人飞船,到多人多天飞行、航天员在太空行走再到建立永久性的空间实验室,中国载人航天工程实现了“三步走”。

逐步发射商用卫星,液体火箭的研发、替别的国家发射卫星……一直到2015年开始,我国实现军结合,拓宽了商业航天的领域。

我国航天事业走过了最艰苦的日子,正迈步走在时代的前列。

现在,人们投身航天工作,不再抱着70年代那种“虽九死其犹未悔”的悲壮姿态,更多的是对星辰大海的纯粹热爱。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古人的梦想,如今已不再遥不可及。

但我们不该忘记,航天是一项浪漫的事业,也是一项痛苦的事业。正是无数先辈的牺牲、奉献才换来今日航天事业的发达。

也正是一代代航天人的奔赴、投入,才使得无数次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让梦想落地开花、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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