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下文是00后小友王晋凡写下的九九重阳回祖屋缅怀其外祖——地方文史学者晋琨先生所写的一篇文章,读起来情真意切。祖孙情跃然纸上。 《外公与老屋》 我又一次来到了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老屋。 老屋大门依旧是紧锁。唯一与上次不同的是锁与门栓上都蒙上了一层厚实的灰尘。而这层灰尘也正如不断拓宽的鸿沟一般,让我与它的距离越隔越远。在努力控制住内心的激动后,我用微微颤抖的双手打开了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锁。 一推门,只听一声低沉的“嘎吱——”,我知道这是它几十年来独特的欢迎方式。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萧条的景象:外公和外婆肩挑背扛辛苦建起的房子,因年久失修而破败不堪,几欲颓倒;院落中满是枯枝败叶,杂草丛生。曾几何时,外公亲手栽种的李子树枝繁叶茂,能把大半个院落遮住。每到夏天,透过绿油油的树叶可以看见一个个黄灿灿、水灵灵的金沙李在与我们捉迷藏。每天傍晚,我们一家人都会围坐在树下乘凉、喝茶、聊天。可是由于长时间无人打理,它早已成枯木朽株;如今只有那棵柿花树还仍然顽强地活着。高高的枝头上稀稀疏疏地挂着几个红灯笼般的柿花,引得前来觅食的乌鸦“呱呱”乱叫……这让我无比烦燥,更使我心中平添了几分悲凉。 我不由得加快脚步来到堂屋前。只见摇摇欲坠的堂屋门半掩着,我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尽管动作已经放得很轻,尘灰还是从门头上纷纷落下,让我不住地咳嗽。那张吃饭的方桌依然在老地方安静地待着。以前每当逢年过节时,舅爹、舅妈、哥哥、姐姐都会从四面八方赶来与外公团聚,一大家人欢聚一堂,其乐融融,充满了欢声笑语。现在黑漆桌面上布满了尘灰,只有通过桌腿上结的几个蜘蛛网才能依稀看到生气。 曾经的一切,如今都已物是人非。虽然外公已离去多年,但是他到晚年病重时仍笔耕不辍,长期伏案写作的身影依在我脑海中回映。现在我又坐在书桌前,拿起了外公曾经用过的笔。我会将他未完成的事业继承下去,为地方历史文化的传承发扬作出贡献,以告慰外公的在天之灵。 晋琨先生年轻时留影纪念 |
|
来自: leopatralli > 《待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