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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艳丽:老丫(小说连载之七)

 温馨微语 2021-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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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陈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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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丫的爱情也是一部心酸史。每个人在花样年华,妙龄少女时,都会憧憬着美好的爱情。我也不例外,我也向往着花前月下,芦苇荡舟,溪畔漫步,柳丝垂钓,浪漫满屋。心里想的都是美好的愿望,但到了现实,真正接触了爱情,接触了婚姻,一切的美好都发生了变化。
老丫的初恋。每年的寒暑假,我都回到姐姐家。姐姐家那个时候住在农村,四间砖房,宽敞大院,前后大院差不多有一亩地。姐姐和姐夫都是勤劳的人,每天天不亮,她们就起来开始一天的劳作。由于勤奋,家里家外被姐姐和姐夫打理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
姐姐家养了好多鸡鸭鹅。天刚蒙蒙亮,姐夫就带着锄头,喷药器去大田地里给玉米掸药、除草、背垄。这时,姐姐也穿好衣服,拿着一根小木棍,赶着大鹅,到后边的树林带里去吃青草。大白鹅们在林带里,一边慢慢的吃着青草,一边时不时的四下里张望着,看看哪里的青草水嫩,哪里的青草丰厚,它们悠闲的咀嚼着自己美味。等这些宝贝们,吃饱吃足了,姐姐就把它们归拢到一起,然后再把它们赶回家里。一切就绪后,姐姐在去喂鸡、喂鸭,打扫庭院。看着姐姐每天忙忙碌碌的,甚是辛苦。
姐姐农忙时,我也搭把手,帮姐姐去放大白鹅。看着这些小可爱们,一天天的长大,水灵灵的,洁白的羽毛一天天的丰满起来,我满心欢喜,放大鹅的劲头更足了。
姐姐家的后院就是驻军。两间小房,不太大,只能住下两三个人。听姐姐说,他们好像是线务员,专门检查线路的。
有一天,大白鹅们,吃饱了、喝足了,一路撒着欢儿的往家跑。我在后面照看着两只落下的大白鹅,一边赶着,一边吆喝着。不大一会儿,就到家了。进了院子,我开始数着大白鹅的只数:一只、二只、三只……“咦,怎么少了一只鹅?”。于是,我又重新数了一下,还是少了一只。我奔出院子,马上回头去找。
这时,只见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儿,穿着一身绿色的军装,来到姐姐家的院子,问到:“你家的大鹅,是不是少了一只啊?”我见状,满脸通红的看着他,心想:这么大一个人,居然能把大鹅放丢了?糗死了!我被他问得傻傻的、楞楞的站在那里,半天没说出话来。他也许看出来我的尴尬了,笑了笑说:“大鹅在我院子里呢?它们经常光顾我的小别墅。”此时,我已回过神儿来,连忙说到:“对,对,确实少了一只大鹅。很感谢您!谢谢您!”我语无伦次的谢到。
也许是心存感激,也许是被他的军人气质所征服。自此后,我每次去放大鹅,都会情不自禁的向他的住所瞄上一眼,张望一下。
一天下午,我去后院林带抱柴禾,忽然传来一阵悦耳的笛声。那笛声婉转、悠扬,简直是我这辈子听到最美的声音。我好生奇怪,寻着声音望去,心里暗想:在这小小的村落,居然还有音乐才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远远的望去,看着他的背影,静静的听他吹奏的每一曲笛音。我深深的被他的笛音吸引着、陶醉着,竟然忘记了自己是出来抱柴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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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和驻军的两个年轻小伙儿相处的特别好。闲暇之余,他们会在一起聊天、下象棋。有时,他们也会帮姐夫干些杂七杂八的零活。
姐姐家的院子大,种的蔬菜比较多:茄子、辣椒、黄瓜、豆角、红柿、大葱、角瓜、窝瓜、小白菜,香菜、臭菜,小姑娘、香瓜等是应有尽有,一样都不少。
有时,姐姐将摘下来的各种蔬菜瓜果,放在篮子里,让我去给他们送去。
姐姐说:“他们常年驻守在这里,离家远,一年也回不了一趟家,很苦的。咱这里离县城百十多里路,太远了。他们没有园子种,也吃不到啥新鲜的蔬菜,挺可怜的。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蔬菜,补养一下身体。夏天就这几样小菜,不嫌弃就行。”
看着姐姐慈祥的面孔和暖心的话语,我的心好激动:“是啊!他们为了保家卫国,常年驻守在这寂寞的小村庄里,失去了都市生活的繁华和快乐。把自己的青春热血都献给了祖国和人民,真为他们自豪!”对他们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更多了几分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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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天下午,我又去放大鹅。我把大鹅赶到树林带里,然后自己就找块干净的空地,坐下来翻看一本故事书。看着看着,我被书中的故事吸引着,越看越着迷,越看越起劲。当我从书中回过神来时,大鹅已经不见踪影。我的脑袋“翁”的一下,血流顿时灌满全身,立刻紧张起来。我自言自语到:“大鹅去哪了?”我赶紧四下环顾,周边都没有。
豆大的汗珠顷刻间顺着脸颊留下来,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那可是45只大鹅啊?这些精灵们要是没了,姐姐和姐夫的心血就白费了。
我赶紧撒腿就找,还是没有。这时,只听见有人在喊:“谁家的大鹅吃白菜呢?”我急忙顺着喊声望去,那不正是姐姐家的“精灵”吗?
我急切的飞奔过去,赶紧应声到:“是我家的大鹅,我家的,对不起啊!”我一面吆喝着,一面从白菜地里往出撵大鹅。这些大鹅疯了似的,低着头往前吃着大白菜,哪里还听我的吆喝啊?我往回赶着这几个大鹅,那些大鹅又冲到前面去了。我又赶那些大鹅,这几个又跑到前面去了。我在白菜地里,左挥挥木棒,右挥挥木棒,根本就无济于事。累的我上气不接下气,腿都软了。
这时,恰巧驻军的两个小哥哥从外面检查线路回来,看到我张牙舞爪的在地里撵大鹅,他们立刻放下手中的工具,急急忙忙的来帮我轰大鹅。人多就是力量大,不一会儿功夫,几十只大鹅顺利被我们拿下,全部被赶出了白菜地。
当时撵大鹅的窘迫样,估计这两个小哥哥回去后,提及起来,一定会捧腹大笑的。
自此后,再放大鹅时,我都会专心致志的了,再没粗心大意过,类似的事情再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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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夏令,午后的阳光,更是火辣毒热,一丝风都没有,热得你喘不过气来。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尽管摇着紫竹香扇,可还是大汗淋漓,简直像洗桑拿一样。索性,拿起一个小垫儿,带上一本书,去房后的树林带乘凉。
一阵凉风袭来,好舒爽、好惬意。此刻,我将两手触地,眼望蓝天白云,尽情的享受在轻风带给我的凉爽中。
也许是天太热的缘故,姐姐家的邻居赵四嫂也出来乘凉了。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条麻袋和一个柳条编织的小笸箩,笸箩里面装着一些旧棉花,估计是在农闲时,卡絺棉花为冬季棉衣做准备用的吧。
见到四嫂,我赶紧打招呼:“嫂子来了?快坐下。”四嫂一边上下打量着我,一边回答说:“嗯。你啥时候回来的?你这是毕业了?两年没看见你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越长越水灵,越长越漂亮了。”我连忙应声到:“嫂子就会取笑我,哪里漂亮啊?”我心里暗暗的想:“四嫂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十里八村都出名的人物,从她嘴里说出的话,永远是春风十里,巧舌如簧,不吃饭都能送你二里地出去。”四嫂又问:“你姐姐怎么没出来呢?”我回到:“姐姐去镇上买东西去了。”
我一边看着《十万个为什么》,一边看着四嫂手里的棉花。四嫂干活就是麻利,棉花在她手里旋转个不停。不一会儿功夫,笸箩里的棉花堆的像小山,满满一下子。
这时,姐姐后院的两个兵哥哥也出来了。他们一个手里拿着吉他,一个手里拿着球拍,正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四嫂见到他们,高兴劲儿立马就上来了:“快来快来,坐下凉快凉快。”四嫂又到:“嫂子就爱听你弹的吉他,给嫂子来一首《牡丹之歌》。”兵哥哥回答说:“只要嫂子爱听,我就给您弹唱一曲。”
于是,兵哥哥拿好吉他,摆好姿势,手在琴弦上来回上下拨动着。那音律激昂高亢,那歌声嘹亮悦耳……四嫂的手也随着吉他的节拍,上下舞动着,头也时不时的随着吉他的韵律摇晃着,简直就像是交响乐的指挥人一样。
我悄悄的问四嫂:“弹吉他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啊?”,“他叫郭泉海,那个叫王彬。”“嗯。”我默默的点下头。心里嘀咕着:“郭泉海?这不是初中语文课本里的名字吗?居然还有和课本重名的人?”
接下来,兵哥哥又弹了一首《外婆的澎湖湾》,那优美动听的乐曲,那雄浑富有磁性的嗓音,久久萦绕在耳畔,回荡在绿林的上空……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陈艳丽,女,汉族,吉林松原人。《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江南诗词协会》会员。作品经常发布在《江南诗絮》《都市头条》《北方都市文化》《松原日报》《温馨微语》《艺苑百花》《诗缘》《杏花春雨文学社》《巴马文化社》《华夏文学社》《红柳文学社》《仓央嘉措诗社》《中国爱情诗刊》《花花上酸菜》《吉林石油报》《松花江》《伯都讷》《大布苏》《伊诺文化传媒》等报刊与微信公众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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