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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们回忆学生时代，总是正在建设，建好了要用了，也升学了。小学升初中如此，初中升高中亦如此，高中升大学复如此，大学毕业，硕士毕业，博士毕业，都如此。 最初我以为这就是这么个体质，运气在这里。慢慢发现，怎么可能呢。我们这代人，都这个体验。不过是我们赶上了一个发展速度快，世道变化多的时代了。 记得刚上初中的时候，父亲单位的同事，有跟我年龄相仿的孩子，都送到城里去读书，说是教学资源好，而且还有个二线，就是那些初中考高中的时候，可以降低个几十分录取。 我至今还记得爸妈那会儿也在纠结我是不是也应该去。反反复复的纠结。家里的亲戚也跟着谋划，当然，主要意思还是让出去读书。 后来我没出去，原因是我怂得很，父母怕我出去让人家欺负，用现在的话说叫霸凌。我们村儿的土话，换这个叫“抢不上槽子”，意思是一群牛羊去槽边吃草料，那个怂包一些的，挤不过，吃不上，只能饿着。饿弱了，更挤不上，恶性循环。 后来事实证明其实出去念初中未必好，父亲同事的孩子，加上我十几个，没出去读书的只有我一个。出去读的都没成才，有的没考上高中，二线勉强进去，有的二线都过不去，托关系念了高中，赶上扩招，读个根本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一二百分就能去的大学。 我们初中时正好赶上古惑仔在录像厅流行，一个个的都传染上了长头发、叼烟卷、光着膀子穿西服…… 虽然我是把书读下来了，爸妈还是很后悔，说应该出去的，那样的话英语能好些（我高考英语考得差）。 如今时过境迁，学区房也好，补习班也罢，到底是好是坏，谁也说不清。只是，人吧，选什么路都是有可能后悔的，关键是得自己受着。不管是从莫名其妙的学校毕业后失业回家的简陋版古惑仔，或者英语到今天也不咋地的干饭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啰嗦这事儿，脑袋里只有一句前阵子自己总结的话：写作，是一种疗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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