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她的笑如太阳似月光

10.18

一枚异域的硬币上篆刻

清醒如太阳

柔情似月光

她在翻译时露出

清醒而柔情的微笑

正如沙漠是清醒的

地中海是柔情的

她是我生命的绿洲

我如羚羊小鹿

越陌度阡

穿越十座太阳与月光

只为在她身边躺下啜饮清泉

棕榈树的旗帜飘扬

在风中低唱：

她的微笑清醒又柔情

如太阳，似月光

10.17

老公爵早早睡下了

仆人送至的晚餐在桌上纹丝未动

渐渐凉成微型景观

赴约的信笺是月底发出的

公爵穿试了几套礼服

看见故去多年的夫人年轻时的笑靥

最难熬的是秋季

冬天有炉火，春天夏天有花果

公爵坚持亲自打理那一小片园子

似乎听到什么声响

老公爵披衣起身下楼

烛光像祈祷的圣徒照临厅堂

从架上取出一张唱片

象征性地放置在留声机上

沙发椅上坐下，静聆半世纪前的圆舞曲

据仆人回忆，老公爵走的时候

头微微下倾，状如安详沉睡

轻扬的嘴角，仿佛浸湎在幸福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