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2.25 好像,每次想到雪就想到过年 母亲微笑着,厨房里忙碌着 父亲坐在木凳上,站起 走一段说一段,又回去坐下 说了些什么呢?我忘了 老姐嘴上磕着瓜子,手里抓着一把 我记得今年三十从京城回家 已是夜里七、八时 母亲烧了菜花肉丝,一盘中午留下的 烧鸡杂,一盘花生 我、老姐、爸爸先吃起来 母亲仍在厨房里煮粉丝萝卜肉汤 我们三人津津有味吃完了 菜花净了,鸡杂净了,花生有余 母亲端上最后的粉丝汤 腹饱的我又盛食了一碗 仍然记得母亲好脸色,红润饱满 孩子千里归来,她是快乐幸福忙碌着的 回到江城的一周,下过雨,但没有雪 那么是去年,过年下过大雪 总是近黄昏的时候,天色铁青幽暗 忽然飘下雪粒子雪片子 落在大衣上,久久不化,抖一抖 又落下地,融入到湿沥路面中 总是到了深夜里,雪才肆无忌惮起来 满城飘落,飘着、落着 雪,是老实的;雨,太任性 所以古人说,雪是一种性情 雨是一种情绪 他们都说白雪覆盖的清晨 白得像一场嘉年华 静得像一只冬眠熊 果然是真的 有那么一刻,仿佛置身 迪士尼的童话世界 你知道,打开窗户的瞬间 无穷无尽的白光透进屋子 那感觉,实在有点神圣 一年中,也就这么一回 一扫平日灰头土脸的模样 世界变得整洁、仪式感 庄重、处处柔和明亮 哪怕也就这么一回 很快地,雪将融化 世界的美丑又分明起来 有人还说,雪是高于美丑之上的 像教堂里的弥撒曲 白雪覆盖的世界 像上帝为尘世做的 一场无声弥撒 忽然想起许多聪明人 说的许多漂亮话 不聪明的人 看一看,沉默着 窗外,大雪纷纷下着 屋里,母亲默默忙碌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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