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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虬曲着躯干 在阴影里看着太阳 摆弄着潮霉的破袍子 不间断地 从头发里 捉出虱子 好心人路过 问 可怜人 为什么你不到阳光里去？ 他抬起腌臜的脸 眼睛却比湖水还清澈 他说 我在酝酿 我在思索 我在体验 我在忍受 我在积蓄 我在超脱 去年 我举办了盛大的仪式 让出了我的王位 上月 我穿着华丽的燕尾服 在公主的宴会上起舞 上周 我结束环球旅行 在酒吧里赢了赌局 前晚 码头的渔船归来 我收获了满满一船 昨晚 我在中央广场弹琴 赢得了女神的甜吻 而今天 我只想做一个乞丐 享受虱子和恶臭 待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越黑暗，越兴奋 我今天写的作品 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好 路人问 你到底是谁？ 明天你又会是谁？ 他说 我就是我 我主宰这个世界 明天 也许我会向往光明 也许 往黑暗更黑处探索 路人说 你是个疯子 也是个傻子 他呵呵笑着 抓出一只虱子 说 我只是一时呆在黑暗 而你的心 永锁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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