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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璧邱德龙作品  三 当年中秋节前的某一天，这一日秋阳高照，虽然是处暑已过但秋老虎的余威尚存，中午时分依然骄阳似火，晒得人身上热汗淋淋，不得不以蒲扇搧风祛暑，增加一些凉意。 傍近中午，一行不速之客带着月饼好酒等礼物登上了程氏宅地！ 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壮汉大大咧咧的走进建有简易住房的宅院。 “老大忙什么呢？＂还没进门，就能听见壮汉洪亮的嗓音。 一时间弟兄几个被这个阵仗给懵住了，不知咋回事！他们明白在这个地方既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无缘无故凭什么给我们送礼？ 于是，有些胆识的小机灵诚惶诚恐的随口问道：“请问你们是哪里来的？来府上有什么贵干？” “你们老大在家吗？我要见你们老大！＂壮汉大大咧咧的说道。 “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说完，小机灵立刻离开了宅院。 此时老大程武正在田间蹓达，欣赏即将成熟且丰收在望的高粱大豆。小机灵急忙跑到庄稼地里找到了老大程武，把事情的简单经过说了一下。 程武静心拧眉想了一会，思忖再三，终于想明白了来人是想干啥的。于是，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简易的院落。 壮汉见来人大大的个头，国字脸，粗黑的眉毛压晴，气宇轩昂，不怒自威的表情，一副从骨子里特有的英雄气概，不用介绍，此人定是他们的老大无疑。 “你就是老大程壮士吧，在下鲁莽了，没有先递拜帖，失敬失敬。”壮汉毫不客气的率先打起了招呼。说罢，来人深深的打了一躬！ 老大程武心中明白，但故作惊讶的随口问了一句：“贵客府上哪里？来敝宅有何贵干？＂ 壮汉也不客气，随口说道：“远道而来是客人，总得让客人进屋讨杯水渴吧？＂ 程武谦虚的说道：“对不起，失敬了。” 随后进屋分宾主坐下。壮汉拿出手写的红纸拜帖，恭恭敬敬的弯腰双手呈上：“我是离此地60里君宝山上的好汉，今天奉大头领之命请程壮士弟兄们上山作客？＂壮士自报家门，说明了来意。 程武必竟是见过大场面的，绝非乡野村夫。面带微笑的对壮汉说道：“你们是山上的好汉与我们何干？我们彼此一无亲戚二无故旧三无交情，上山有什么好叙的？” 壮汉哈哈一笑：“哪里哪里，程壮士见外了，今天与壮士一见如故，且我家大头领自知晓兄弟们是从队伍上下来的，甚是钦佩，有意请你们弟兄前往山上作客，结为异姓兄弟，以便今后共谋大业，同享富贵如何？＂ 说到这里，壮汉察颜观色静静的看着程壮士的表情变化。 这时程壮士经过简单的考虑后立即回道：“此事太过重大，容兄弟们认真商量之后再行答复如何？＂ “可以可以，今日之见算是我们彼此相识了，但见壮士气宇轩昂，精气神十足，也定是见过世面的人物，我们一见如故很有缘分，容当与兄弟们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今特奉大头领之命，值此中秋将临之际略备薄礼以作初次见面之谊，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程武婉拒道：“谢谢大头领的美意！大头领能这么看得起我们弟兄，我们诚惶诚恐，真心表示感谢！但无功不受禄，还是带着你们的礼物请回吧！等秋收毕后，我可能会带着弟兄们上山当面拜会大头领的！＂说罢，连一点余地都没给，直接做出请的动作，恭送客人出门。 壮汉还是觉得话没有说清楚，没能完成老大交给的任务，有点恋恋不舍。急忙说道：“天近中午，我们想在贵府……” 话还没有说完，程壮士知道他们的意思，急忙按着说道：“天也不早了，我们还正忙着准备秋收，就不留兄弟们了！＂ 说罢，程壮士以礼相送。 壮汉看到程壮士的态度及现场的气氛，确也不好再僵持下去，只好就坡下驴带着自己的礼物和几个兄弟悻悻的离开了程氏宅院打道回山。 壮汉走后，程武暗自思忖，我带着弟兄们离开起义队伍来到这个人烟稀少的偏僻地方隐居，其目的就是想远离那个勾心斗角、你争我夺的纷绕世界过一个清净安逸的日子。这可到好，好日子刚开头，就摊上了这么挡子麻烦事，真是灾祸从天而降，躲也躲不掉！！怎么办？看来，这事不会从此罢休！ 一个月后，秋庄稼成熟了。红红的高粱穗子，珍珠般的籽粒一粒粒镶嵌在又长又大的穗头之上，看着就让你眼馋；茁壮的黄豆棵子足有半米高，落净了叶子的黄豆棵从上到上全是籽粒饱满的豆荚，鼓鼓的、胀胀的、圆圆的，一看就是个大丰收；芝麻棵子足有一米半高，金黄色的芝麻棱子又大又饱满，有的裂开小咀朝着人们骄羞的微笑，尽情展示它们丰收的喜悦；牛角长短的玉米棒子一棵长有二穗，轻轻的剝开外皮黄橙橙的玉米粒会朝你微笑，似乎是在说：看看吧主人，我没有辜负你的期盼，你浇灌给我们的是一滴滴的汗水，我回报你们的是沉甸甸的玉米棒和黄橙橙的玉米粒…… 丰收的喜悦萦绕在弟兄们的心头，甜蜜的微笑毫不掩饰的挂在弟兄们的脸上！ 带着丰收的喜悦，在忙完秋收，粮食归仓草归垛以后，繁忙的秋种又开始了！弟兄们选购的几头大黄牛和几匹骡马在秋种中发挥了非常大的作用。好在弟兄们在加入起义队伍之前对农业生产都是把好手，况且他们正是年轻力壮、血气方刚，只要肚子里有食物，干起活来不知累是什么滋味！在老大程武的合理安排下，他们起早贪黑分工明确，耕地的耕地，整地的整地，播种的播种……不出半月出色的完成了播种任务。 四 秋收秋种圆满完成以后，弟兄们又兴高采烈的接受了大哥程武安排的新的劳动任务。 烧砖瓦建房便是老大程武安排的新任务，也是弟兄们计划把简易住房建设为砖墙瓦顶住房的规划目标，从而在程宅子这块风水宝地安营扎寨过长久日子的重要计划之一。 烧砖瓦那可是件既费力气又要有一定技术作支撑的活计，没有两把刷子你是扛不下来这桩活的。好在他们弟兄中的多面手张九灵在参加起义队伍前在家就是砖瓦厂的技术人员，从建窑、订制脱砖瓦的模具、脱坯、风干、起坯、装窑、烧火等一系列的成套技术全部熟记于心。于是，老大程武按能分工，放心地把建窑烧砖瓦之事交给张久灵全权负责。从此，砖瓦窑场在一个距离程宅子东南方向约莫四里地一个叫做高滩的地方在张久灵的带领下热火朝天的干将起来了。这个建窑时的高滩经过烧砖瓦大量用土逐渐演变成低矮的洼地，此地也就成了后人常挂在嘴边的的南窑洼子，南窑洼子的称呼至今未变。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兄弟们动手先是在高滩地上盖起了几间凉瓦用的简易晾棚和一片约有二亩地供活泥、脱坯、晾晒土砖坯用的平整场地。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开工。 阴历的八月二十八日，也就是被人们常说的发上加发的吉利日子，在一阵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窑场正式开工！开工当天上午在弟兄们的欢声笑语中生龙活虎的干了二个时辰的劳动之后，就大酒大肉的开始了喜庆宴席。弟兄们自打离开起义队伍逃难似的逃到了这里安家以来没有痛快放开量喝过，今天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开怀畅饮能不把大伙喝的昏天黑地找不着个北嘛！这可是自打弟兄们决定在程宅子定居以来的第一次，终于有了自己的安身之地、有了自已的家了，弟兄们的那个喜庆劲儿在今天的宴席上全都释放了出来！眼下红火兴旺的景象在大哥程武的带领下逐渐成为了现实，弟兄们能不高兴吗！！！ 经过一夜的休息修整，弟兄们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全身心投入到各自分工的劳动之中； 挖士的，那个铣头又快又大，很快装满了一筐又一筐； 运土的，用扁担挑起两支盛满泥土的大筐健步如飞； 活泥的，把泥土摊好迅速浇上水赤巴着双脚在泥巴里踩来踩去，尽快的将泥巴活的柔韧劲道，脱出来的砖坯平整不开裂； 脱砖坯的，熟练的将泥巴快速拍进砖模之中，用铁丝顺着摸具的盖头上用力的拉过去，除去割掉的多余泥巴，随之缓慢的磕在平地之上，一块标准的砖坯便完成了； 做瓦的，更有一套纱招，双手将一块扁平的泥巴整齐的贴在瓦筒子外周，拍平整后用一根铁丝从上到下将贴在膜具外边坯料整齐的划成四片，这每一片就是一块瓦坯，这刚做好的瓦坯是脆弱的，稍不留意就会变形，因此，负责运送瓦坯的工人就要仔细认真对待，小心奕奕的一趟趟用木托板将做好的瓦坯子整齐的摆放在晾棚底下的木架子上，那个细心程度就像是对待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生怕磕着碰着，影响质量！ …… 反正每一个环节都是丝丝入扣有效衔接，绝对没有发生偷懒、耍滑或者窝工现象。 弟兄们经过一个多月的奋战，做成晾干的砖瓦坯堆满了整个晾棚和场地。在一个秋风料峭、寒意浙浓的日子里张久灵带着弟兄们开始往窑室内运送砖坯瓦坯，并按标准依次整齐摆放在合适的位置！只二天功夫装窑即告顺利完成！接着就是点火！ 这烧窑点火可是个被烧窑人看作是慎之又慎、非常重要的环节。因此，在师傅张久灵反复检查装窑质量做到万无一失的情况下，用粘粘的泥巴把除了留出供烧火换气的通道以外的所有地方封死，这才把火种郑重其事的双手交给大哥程武，并在黙诵着一阵祷告词以后由大哥程武亲自点燃了窑内的引燃柴火。熊熊燃烧的火焰映红了大哥程武刚毅坚韧的脸庞，映红了师傅张久灵坚强自信的脸庞，映红了所有弟兄们骄傲喜悦的脸庞。总之现场所有人包括前来看稀奇的附近庄上的乡亲们都不约而同的给予了欢呼和夸赞！这毕竟是在邱楼这个人迹罕至的偏僻之地燃烧的第一次窑火！ 旺旺的火焰经过四天五夜的燃烧之后，在师傅张久灵仔细反复查看确信所有砖瓦坯全部烧制成熟之后激动的热泪盈眶，如释重负的告诉大哥和一帮弟兄们：成功了，我们真的成功了！弟兄们伴随着喜悦心情的奔放，也将窑火缓缓的熄灭了！！ 三天后，当窑内的高温缓慢的降下来的时候，师傅张久灵便指挥弟兄们将烧好的砖瓦从窑屋内小心奕奕地搬运出来，并细心地一摞摞码放在己经平整过的空地之上，生怕因一时不小心被磕磕碰碰而损坏，看着坚硬平整的青砖灰瓦弟兄们的心情甭提有多高兴了！就连邱楼一带专们来看稀罕的乡亲们也从内心发出由衷的感叹：这伙弟兄真是不简单，他们不光是种地的好把式，这烧窑技术也是好样的。程宅子还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呀！ 经过一个冬春的不懈努力，弟兄们硬是在高宅上建起了十几间砖墙瓦顶漂亮美观的大瓦房，过起了悠闲自得的小农日月！同时，周边村庄的富户们也被他们坚韧不拔、忘我奋斗的精神所鼓舞，纷纷请求张久灵师傅要购买砖瓦建房。这个要求经过大哥程武与弟兄们慎重地商议后，觉得可以在现有条件满足自足的基础上扩大生产规模，既能满足自己又能扩大经营、增加经济收入，三能籍此更快的将乡亲乡情融入当地邻里情谊之中，增强彼此之间的情感，三者兼顾、何乐而不为呢！ 从此，程宅砖瓦窑场正式由邱楼砖瓦窑场所取代，销售范围也逐渐扩大，在当时名骚一时，硬是把一个高滩烧成了洼地！且这块洼地位于邱楼庄正南方向，故邱楼的百姓们习惯地将烧窑的这个地方称之为南窑洼子，久而久之，成为习俗，一直延续至今。解放后，船路沟扩宽改道时，在废弃的窑址上还挖掘出了大量的碎砖烂瓦残片。南窑洼子的历史传说也得到了有力地印证。 五 又是一年芳草绿。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路边的迎春花骄羞的张开她那弱不禁风的小花辦依然沁吐着淡淡的清香。 程宅子的弟兄们一个个沉浸在早春的喜悦和备战春耕春种的忙碌之中！ 就在这大好的春光里君宝山上的好汉又一次光临到这个偏僻的宅院。看来，这个王老虎还是没有舍得放弃对程宅子弟兄们的继续争取！ 当名叫小机灵的弟兄着急忙火的找到老大程武后，把山上来人的消息告诉了他。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怎么办呢？＂程武的脑子里急速的转动想着如何应对。 “看样子，办事脱泥带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程武暗暗下了决心。 来人还是胡赖皮，君宝山上的二当家。这个胡赖皮为人做事刁钻圆滑，满脑袋的鬼点子，翻来一个主意，调去一个计谋；心口不一、口是心非，山上的弟兄们都不愿与他打交道；真真假假整天把个大头领哄骗i得神魂颠倒、莫衷一是！大头领也是无奈，山上实在没有人才可用，只能让赖皮出任二当家给他帮下忙，处理一些比较棘手的问题！ 因此，大头领看中了程宅子的一帮弟兄们。他们不光是从队伍上下来的，而且那个素质在老大程武的调教指导下一个个都是多面手，干起农活来生龙活虎、走走路来虎虎生威，练武功耍刀枪个个都是铁打的汉子！ 王老虎实在有意诚请弟兄们上山共谋发展、共图大业。大头领确信：什么他妈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些文诌诌的玩艺咱说不好，也弄不清楚是干啥的，咱就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喝不了热稀饭！慢慢来，总有一天他们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会到山上给我帮忙的，实现我的长远计划。 王老虎暗自琢磨：程宅子一帮壮士上得山来，先让程武当二当家，做第二把交椅，让二当家放到第三的位置协助程武管理山上的后勤杂务！慢慢培养，待时机成熟了我再把大权全部托付给程壮士，我呢，作为幕后指挥、指导指导、然后静养清福、岂不快活！想到美妙处，便情不自禁地咯咯咯笑了起来…… 计划归计划，真正落到实处还要有一定的艰巨工作去完成。 为了达成这个远大目标，王老虎没少花费心思去取悦笼络程宅子的。期间虽时有劝导、游说之意，但每次都被老大程武以各种巧妙的理由推辞谢绝，好言相推、委婉相拒。一次次的热情相邀被冷遇，一次次的真诚相请遭婉拒，王老虎没有恢心，没有气馁，没有埋怨，更没有表示愤怒，依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委派赖皮为全权代表登门慰问，联略感情。 王老虎的这些举动让程武心里老是纳闷：“这个王老虎纠竞想干啥？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程武尽管知道一些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但一再忍让背后的深意就很难猜透了！ 反正程武认定了一个道理：违背常理的事情必有妖！ 程武心里也是不踏实，也在反复思索：对王老虎的表示老是这么推脱也不是长久之计，真要是惹怒了王老虎对他们来说肯定后果不堪设想，也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所以他一方面为了回应王老虎的美意，每年免不了给山上的好汉们提供粮油、棉花、布匹等价值不菲的生活补给，以减轻心里压力，达到思想上的平衡；另一方面釆取好言相劝，试图釆取以脱待观，以绝不激怒王老虎为前提，从而换得弟兄们减少纷扰、达到平安度日的目的。 程武采取的这些方法也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山上的二当家胡赖皮到了程宅子程武从小机灵的口中已经知道了，他没有主动出门迎接和打召呼是有意为之。 此时老大程武正在和弟兄们一起整理春耕生产用的农具，以备开始春耕春种之用。什么木犁铁耙木托车，牛梭马套打牛鞭，耩耧耩杆配牛套，施肥用的粪箕子…… 程武全神贯注的跟几个弟兄们整理农具之时，猛然听到胡赖皮在宅院以外就大噪门的嚷嚷开了；“老大在哪里？今天小弟又来府上叨扰了！” 这个胡赖皮已不是第一次来到程宅子了，所以轻车熟路故作亲近的套着近乎！ “哎哟，是哪阵妖风把老弟你给刮进门来了，失敬失敬！”老大程武故作惊讶的连声陪着不是。 “看老大说的，还妖风……妖风能往老大你府上刮吗？是东北风！＂赖皮更正着。 “对对对，口误口误！是东北一股大吉大利的风把二当家的刮来了！＂程武哈哈一笑，陪着不是。 “老弟不必客气。几月不见甚是想念，今特奉大头领之命略备薄礼来贵府看望弟兄们，不成敬意还望笑纳并海函！＂胡赖皮跟着大头领在山上混几年，场面的话也能拽上两句。 “谢谢大头领的抬爱，不胜感激，还望二当家的回山帮我们美言，以表达感谢之情。＂程武很自然的客套几句。 “小弟这次前来有要事相告。＂赖皮故作神秘的对着程武道。 程武眼珠一转，随口问道；“什么要事，好事还是……请说来听听。＂ 赖皮一本正经的把大头领的安排和盘托了出来。大致意思是请程壮士于近日务必到山上拜见大头领，大头领与程壮士有重要事情面议，请勿再推辞！家里的事情交给弟兄们就行了，你尽管放心。 程武听后思忖再三：看来，这次是推脱不掉了，上山拜见大头领是早晚的事，躲是躲不掉的！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斩钉截铁的回答道：“行，大头领的美意在下我一定照办，待我收拾交待一下就跟你们上山。＂ 赖皮一听乐得屁颠屁颠的：“还是老大爽快……＂ 程武在程宅设便宴招待了赖皮一行，临行把家里的事情也作了安排。只带了小机灵一人就跟着赖皮去了君宝山。 后记： 程武去了君宝山以后不久，与王老虎达成了什么协议，大家不得而知。只知道程武在山上过了一段时间，就带着包括胡赖皮在内的一帮人又回到了程宅子，把邱楼一带的名门大户召集到程府设宴席款待，宴后程武宣布了重要决定：从今天开始我和弟兄们就要离开程宅子这块风水宝地了！几年来是你们帮助了我和我的弟兄们，视我们亲如一家，从没把我们当外人看待。为了感谢你们，我把所开垦出的所有土地、庄稼和窑场及程宅子房产一并交还给邱楼的人民，由你们全权负责研究一下统一分配给那些没有地种的百姓们吧。谢谢了！ 说毕，程武简单的收拾一些包裹行李带着弟兄们依依不舍的拜别了众乡亲们急匆匆踏上了去往君宝山的道路…… 从此，君宝山上的土匪们一改往日的打家劫舍、欺压良善、搅得一方不得安宁、为祸一方的恶势力转变为杀富济贫、接济百姓、保一方平安的卫道士！据说，这一股势力后来逐渐壮大成为官府闻之丧胆的有生力量，直到清末农民起义风起云涌，这股力量参加了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天国义军，君宝山上的义匪组织宣告结束。 作者简介: 邱德龙 安徽灵璧人 安徽省散文家协会会员 宿州市作家协会会员 灵璧红杏诗书画院会员 灵璧家园网优秀作家 灵璧县畜牧水产局退休干部 闲暇时以写点文字为乐趣 偶有作品见诸于期刊媒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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