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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或者黎明》 翅膀合并了飞翔 树枝是它们的家 这一家，那一家 各自谈论着 整个树林飘荡着旧的新闻 梦悄悄地在它们的话语里 加了点糖 让天空降下被子 听着呼噜声 月亮成了打更的 是谁唱了一句 定时的鸣叫 这一声，那一声 接连不断 树林开始摇晃 翅膀咯吱咯吱响 黎明前的饥饿 活动筋骨 飞 朝昨夜思考的路 一只只蚂蚁也上了路 时直时弯 问好的是手 《和石头交谈》 黑色的蓝开出几朵花 我不看它 也不想它容貌 在你身边坐下来 今晚 只想和你谈谈 我把积聚的话从脑中取出 一样样，一件件 摆给舌头 风在你身边来回走动 你默默地听着 偶尔 一片叶子落在你的背上 你并不抖掉它 让它多停一会 等它看好路过的风 起身 有鸟从你的头顶飞过 落下羽毛 你一个字不说 目送它们飞远 雪摁住寒风 你完成了夙愿 不急着告诉东风 顶着雪袍 被一双眼睛藏起来 而夏日的狂风暴雨 总觉得你是外乡人 常常来吹打你 都被你的信仰化转了 我继续说 你一动也不动 用成熟的表情微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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