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单位加班,凌晨一点,四个人,做隔墙的装修老板,准备开体能俱乐部的小伙子,我还有另一个机构的小伙伴。 装修小老板手没停,在嗡嗡嗡的噪声中,我们进行了简短的交流,中途取隔音棉的几分钟,体能小伙子过来,我们聊了一会。 你为啥做这个?不知道这个话题是谁先打开的,似乎到了凌晨,这样的聊天模式有点恍惚,像是在梦中。或许装修的小老板之前和体能小伙子聊过,他从裤兜里掏出烟盒,然后给除我之外的其他两个男生示意一下,他们都笑着摆手说不抽烟。装修小老板说,嗯,你怎么想着撸铁了?哦,你大学学的维语,后来不上班了。体能小伙子笑,每次看他很少说话,只是笑,两个酒窝很深,眼睛也笑的像月牙弯弯,起先觉得是喜欢笑的人,后来发现那个笑容好像更多的是苦笑。 我也突然觉得挺有趣,我说,维语呀,在哪上的? 体能小伙子说,塔里木大学。 然后毕业分配了吧?我随口问道 毕业时考了公务员,小伙子淡淡地说,然后辞职了。 在我略微吃惊的眼神和表情下,他依然保持那个笑容。哦,那你爸妈能愿意,因为他的那个单位还是很不错的。他继续笑,还好,理解。 那这个疫情之下,你爸妈会有点埋怨你吧,我依然穷追不舍这个问题,似乎在替全天下父母探问孩子不安分的心究竟为何? 他依然保持那个标准笑容,说,有点,不过没什么。 小伙子话不多。 凌晨两点半,工作结束,装修小老板开始收拾东西,体能小伙子帮助搬东西,然后我们一同下楼,正对单位门口停着一辆车,然后听到一只小狗汪汪汪,我们都有点诧异,你的狗吗?你怎么把狗锁在车里?装修小老板说,嗯,干活呀,没办法,我捡的狗。我们道别之后,可能装修小老板的车因为放东西坐不下人了,体能小伙子在我们后面喊我们,哦,一起坐车回。 夜晚,本该是睡觉的时候,车走在马路上,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然后方向也变得迷离了。小伙伴开着车,体能小伙子坐在副驾上,他们两个有一句没一句的讨论回家后要吃点什么的问题。 到家已经忘记了每天来机构给我炫耀肌肉的小男孩曾经不断地讲到,张老师绝对不自律,说着回家运动,其实回家就躺下,所以就没腹肌,都是五花肉的挑衅。 躺下睡着了。 一觉醒来,手机微信群里,已是各种响动,高考第一天。 二姐发来一张图片,穿着白色的旗袍求评价。后来还是选了红色的裙子想着讨个好喜头。 中午,二姐说,孩子出考场就说了,作文跑题了。状态不好,然后下午也不想去考场了,二姐讲着讲着有点难过,又有些愤懑,可以听出来,在极度压制自己的情绪。 想了想给二姐打了一个电话,我把体能小伙子的事情给她讲了一下,我说,其实高考或许我们做的任何定义都没有什么决定性,真正是孩子去参与了,感受了就好,高考即便考的很好,又能怎样,当孩子意识到自己想做的事情时,喜欢做的,并且做多累都愿意的事情,这才是最重要的,否则考上大学废掉又有什么意义?多少孩子高考完,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也不知道将来干什么,也蛮可悲的,他只是按照父母的意愿,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然后呢?并不知道,所以,一个目标拼尽全力实现之后,发现似乎人生毫无高兴,开心之说,没有动力。 二姐说,我也这么想,不要惹她,让她开心点,轻松点。其实,每个家长都会这么想的,但是,也会一转眼又埋入攀比着孩子考试成绩,上什么大学的海洋中了。 你想想,她还能在你身边多久?她即便是烦你,又还有多长时间呢?以后,你想让她烦你,可能她都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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