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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战神霍去病

 仓央容若 2021-10-25


作者丨 仓央容若  朗诵|卢薇




在中华民族悠久的历史长河中,有着灿若群星的杰出人物,虽然骁勇善战的武将不在少数,但称得上“战神”存在的却寥寥无几。

在陕西渭河北岸的五陵塬上,有一组组石雕傲然屹立,在流光飞舞的岁月中,向一位将军致敬。

今天,就让我们随着石雕的记忆,回到那个风云际会的大汉王朝,再现那个将军叱咤风云的一生。



建元元年(公元前140年),平阳公主(汉武帝刘彻姐姐)府里的女仆卫少儿生下一男婴,她给孱弱的婴儿取名霍去病。上天给霍去病关了一扇门,也给他开了一扇窗。他的姨母卫子夫是皇后,舅舅卫青是大汉帝国的将军,这便注定霍去病长于绮罗,天生富贵。


鲜衣怒马少年时,霍去病意气风发,摆阵练剑,志在边疆,英雄之气初显端倪。时常厮混在羽林营中摸爬滚打的他,也耳濡目染了关于秣马厉兵的风云战事和帝国战略。

据《史记》记载,霍去病少年时“善骑射”,且十分聪明,深得汉武帝喜爱,甚至汉武帝亲自教授霍去病《孙子兵法》,而霍去病不以为然,回答说:“顾方略何如耳,不至学古兵法。”一言既出,汉武帝惊讶不已,并感后生可畏。


自从汉高祖刘邦在“白登山之围”后,开创“文景之治”的汉文帝、汉景帝一直与匈奴以“和亲”的政策委曲求全。然而,随着大汉王朝的国力强盛,面对匈奴的一再挑衅,汉武帝下定决心要全面反击。当时,卫青率军大败匈奴,解除了匈奴对汉朝疆域的侵扰。汉武帝大赞卫青之功勋,霍去病深受影响,立志投身入伍,保家卫国。


元朔六年(公元前123年),匈奴再次进犯,胸怀宏图大略的汉武帝命大将军卫青出击匈奴。十七岁的霍去病一腔热血,主动请缨,被汉武帝任命为剽姚校尉。霍去病羽冠红袍金战甲,意气风发率轻骑八百随卫青出击匈奴于漠南。

戈壁坚硬,黄沙漫漫,阻挡不了他眉宇间的少年豪气,他满腔激情,长途驰骋,孤军深入数百里,势如破竹,奇袭敌营,首战告捷。欣喜不已的霍去病回到长安,汉武帝将霍去病封为冠军侯,赞叹他的勇冠三军。从此,汉家王朝最耀眼的一代名将横空出世。


漠南之战,基本解除了帝国北疆边患,但关乎汉帝国宏图大梦的河西走廊却仍然被匈奴控制。

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春,十九岁的霍去病被任命为骠骑将军,率领一万精兵北出陇西,迎击匈奴。霍去病迎着猎猎朔风,跃马扬鞭,站在的乌鞘岭上,看着大雪纷飞的空旷里,一头是西行的苍凉,一头是离别的故乡。


寒风萧瑟,席卷一地悲凉,玄黑铁甲在大漠的夕阳里镀上金色光华。在千里大漠中霍去病奇袭匈奴,长驱直入,仅用六天连破匈奴五部。纵使相隔千年,今天看来依旧大快人心,惊豪不已。霍去病率大军一路猛进,在皋南山下(今张掖合黎山)遭遇匈奴重兵,大汉雄兵舍生忘死,浴血奋战,重创敌军。

河西大捷,消息传到京城,长安百姓欢喜若狂,张灯结彩。汉武帝仍然心有遗憾,召骁勇善战的霍去病进宫,彻夜长谈,决定乘胜追击。


苍茫祁连,征蹄滚滚。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夏,为了彻底统治千里河西,汉武帝精心打磨的利剑出鞘,汉军西路由霍去病与老将军公孙敖率领数万骑从北地(甘肃环县)出击,东路由主将张骞和赫赫有名的副将李广从右北平出击。


茫茫大漠,公孙敖大军会师途中迷路;彼众我寡,李广与张骞部又陷入重围。凄美的月光下,霍去病没有绝望,他果断决策,向浑邪王、休屠王部侧背发动攻击。寂寥荒凉的戈壁之上,霍去病战马嘶鸣,纵横驰骋,凭借顽强的意志和过人的雄略,所到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匈奴军兵败如山倒,惊慌失措的浑邪王、休屠王丢盔卸甲而逃。在大汉铁骑的追赶下,匈奴消失于大漠深处,而霍去病也成了匈奴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匈奴悲歌哀叹:

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女无颜色。

从此,大汉军威大振。关于“酒泉”的故事流传千古,我们听起来也荡气回肠,那位风采绝世、意气高昂的少年将军的铿锵名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更让无数铁血男儿血脉贲张。


这年秋天,匈奴单于听到兵败的消息,恼羞成怒,欲惩治浑邪王、休屠王。听到风声的浑邪王、休屠王万般无奈,决定投降大汉帝国。汉武帝生怕有诈,踌躇再三,于是命霍去病率部前去受降。


霍去病在赶往河西的途中,浑邪王突然反悔,拒绝降汉,并杀死休屠王兼并其部众。霍去病渡过黄河,面对局势迷离、剑拔弩张的受降场面。霍去病淡定自若,策马进入匈奴军帐,命令军士将桀骜不驯的煽动者就地正法。霍去病恩威并重,顺利招降浑邪王及其四万余众。

此时,著名的“河西之战”,一雪高祖之耻。霍去病铁骑全线打通河西走廊,之后汉武大帝在河西设置四郡。如果说张骞是重启丝绸之路的一把钥匙,那么卫青便是推开这扇门的第一个英雄,而霍去病则是贯通丝绸之路的一把尖刀。今天,“一带一路”已成为中国发展的重要战略,霍去病可谓居功至伟。


经过漠南大战、河西之战,大汉王朝的统治疆域向北拓展上千里,匈奴单于不甘心河西之败,对浑邪王的背叛十分恼怒。就在浑邪王投降的第二年,他南下入侵大汉疆域,屠戮边疆百姓。

为巩固河西战果,彻底解除边患。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汉武帝命卫青、霍去病各率五万轻骑分兵北上。卫青从定襄率主力横渡瀚海的大漠,与匈奴单于主力相遇激战,但匈奴单于逃之夭夭。


侵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之。霍去病率领五万轻骑,在飞沙走石的大漠,驰骋数千余里,与匈奴左贤王相遇。汉军斩将破阵,金戈交响,战马悲鸣,左贤王几乎全军覆没,大败而逃。河西之战,霍去病断匈奴“右臂”,漠北之战,又斩匈奴“左臂”,从此匈奴元气大伤,再无力与大汉王朝抗衡。


落日长河,千山暮雪,抵不住霍去病横扫匈奴的鲲鹏之志。霍去病乘胜挥军北进,一路追击至狼居胥山(今蒙古国肯特山)。放眼四顾,悲风扬沙,强敌远遁。霍去病登狼居胥山祭天,姑衍山祭地,天地禅礼,大汉军威,赫赫彰明。宜将剩勇追穷寇,霍去病又挥军北上,长途奔袭,饮马瀚海(今俄罗斯贝加尔湖)。由此大汉雄壮的国威首次播洒于极北荒寒之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段波澜壮阔的铁血岁月,就是二十二岁的霍去病戎马生涯的巅峰之作。


后来南宋爱国诗人辛弃疾登临北固亭时,抚今追昔,写下千古名篇《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怀念霍去病雄姿英发: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

诗人李白也写下有名的《胡无人》感怀骁勇善战的霍去病:

严风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坚胡马骄。
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
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
天兵照雪下玉关,虏箭如沙射金甲。
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
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
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
胡无人,汉道昌。

经此一战,那个马背上强悍的民族终于在大汉的铁蹄下瑟瑟发抖,从此“匈奴远遁,而漠南无王庭”。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凯旋而归的霍去病被汉武帝封为大司马。


就在汉武帝再次征召张骞出使西域,遗憾的是河西走廊上出现的繁荣景象,霍去病无缘再见。元狩六年(公元前117年),创下丰功伟绩的霍去病溘然长逝,享年24岁。


这个万千荣光于一身的天之骄子,犹如一颗耀眼的流星,光芒四射地划过天宇。悲痛欲绝的汉武帝,为表彰他抗敌卫国的不朽功勋,特赐其陪葬茂陵,追谥其为景桓侯,并将他的坟墓修筑成祁连山的模样。

元鼎五年(公元前112年),汉武帝亲率上万骑兵出巡雍州。在甘肃靖远的黄河岸边,汉武帝看着那汹涌澎湃的黄河水,犹如汉家将士,为了大汉王朝的开疆拓土,而浴血奋战,忠骨销魂,长眠戈壁大漠。他的思绪飘向远方,仿佛看到霍去病驰骋疆场的绝世风采,他多想振臂高呼为霍去病向天再借五百年。


《平凡的世界》中说:只有永不遏制的奋斗,才能使青春之花即便是凋谢,也是壮丽的凋谢!霍去病珍惜苍天赐予的金色华年,他把金戈铁马的岁月写在蓝天草原,他把短暂的一生献给莽莽的戈壁大漠,只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他燃烧自己,任自己成为灰烬,也让一缕缕火焰翩翩起舞。

兰州五泉山公园 霍去病雕塑

秦关汉月今尚在,当我每次路过乌鞘岭,看着纵横于乌鞘岭的长城烽燧,屹立于苍茫岁月之中,我仿佛看到了那宏大壮阔的战事,塞外四起的狼烟和旌旗招展的盛况。

淡去刀光剑影的今天,我们在史书的字里行间,领略着霍去病的风姿,他的灵魂已与河西走廊融为一体。在河西走廊以东的兰州市,依旧塑有霍去病的巨大的雕像,我们在这里怀想他驰骋沙场的风姿,也推崇他保家卫国的气概,并成为我们的精神图腾。
 
乌鞘岭:位于甘肃中南部,是河西走廊东端的起点,平均海拔3000米,两侧的山势在这里开始收缩,它是河西走廊的咽喉,也是长安通往河西走廊的主要通路。
作者:仓央容若,原名许志刚,甘肃古浪人,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特约研究员,中国国风网甘肃站站长,甘肃良知教育创始人,校刊《晨曦》编委、业余画家。著有诗集《西北孤莲》,作品散见于《中国教师》、《中国收藏家》、《青年文学家》等国家级刊物。
朗诵:卢薇,甘肃电视台主持人,甘肃电视台大型民生新闻《今晚新时空》、《卢薇资讯》制片人、主持人。甘肃电视台《午间新闻》、《晚间新闻》主播。中国普通话推广形象大使。
音频后期:荒烟(微信号:ying741657890,公众号:miaoxu0316),空灵如禅,用心行走于世,淡看世间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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