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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光阴如剑,刺破人生

 万树花开 2021-10-26

光阴如剑,刺破人生

□清秋124

【壹】燕衔泥

  燕衔泥的一段日子总算要变成过去式了。

  孩子返校,我去商场取预订的到货的抱枕。我们娘俩一起等公交的时候,不知怎么,谈到了婚姻的话题,孩子对我说,将来希望能娶到像我这样的人当媳妇,说会过日子有安排。我听了没搭言,沉默着等小孩的下文。见我没言语,他继续说:长得丑俊其实真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

  这话说完,我们娘俩四只眼睛互相盯着看,然后他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画蛇添足地解释给我说:妈,别啊,看你这脸抽抽的,我不是说你丑,你长得还不错,不算丑!我是说女人会过日子,比那些成天就知吃喝玩乐的强多了!我是表扬你!

  有这样表扬人的吗?我长这么大,好赖话我都听不出来?我扬起下巴,以示不满。不过,表情却背叛了我的心,和他一起笑了。我说,换成是我,不找自己看着不顺眼的和丑的,找差不多的,说得过去的,毕竟自己看着如果不舒服,对自己来说也是种残忍。孩子边走边说,也是。

  如果真有下辈子,我不做今生这样的我,我嫌弃这个我,对谁都好,对自己不好。这样的人,活着有意思吗?我告诉孩子说,这是个并不风平浪静的世界,活着,自私有时也是种对自己最好的善待,别像妈这样,一生白活了。

  这么说,内心深处就涌上了深深的伤感。我不想忧伤的,所以,最近二年来,只要有闲,就拿微笑当面具,戴久了,我以为,微笑就会长在我的脸上,幸福就会融进我的血液和骨子里,成为真实。这样想,这样做,现实也果真如了我愿,日子于是一天天在我的微笑中变得光亮起来。

  第一感谢自己,我觉着,是因自己的努力和付出,才有了日渐可意的生活。不可意的那些旁逸枝桠,都取决于我的心情,我想让它们成为心情快乐的分子,我就在自得其乐中与快乐结缘,我用忧伤为饵,也就只能收获不幸和愁眉。

  凡事在我,不在天,也不在地,真的在我。我是主宰自己生活的王,而信自己则是王道。所以,我相信自己,很信。此外的,都存疑,这是生活教给我的真理。

【贰】腹笥之较

  生命在于运动,我喜欢思想和行为的双重运动方式,偏爱思维活动是本心,身体的活动则是为了健康所需不得已而为之。

  习惯散步,独处居多,少数时与合辙的人一道。但是,合辙的人少,一个人散步却极容易得到满足。

  发呆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时间从哪里来?梦从哪里来?消遣和忙碌成为生活的矛与盾。

  将上下班做为自己锻炼的契机。天不作美 ,偏偏单位太过偏僻,有过被劫的事情后,我还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了,于是,每天的锻炼时间几乎为零,这让我飞快转动的大脑和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的身体极不协调。身子发锈,心却被思想和利刃磨得熠熠发光。

  冬日的滨城,四点半左右就黑了。五点半的时候,站在单位门口,想了又想,新月如眉挂于墨蓝的天幕上,竟然不太冷,走走的想法战胜了对荒野的恐惧。路灯为我做伴,走过一个又一个它们,就像人生擦肩而过的陌路之人。忽然心里就爽起来,感觉一种快乐在升腾,像焰火,温暖了自己的心。

  艳遇若泸沽湖。想笑。散个步也未果。趁这清凉的夜色,清欢。

  站在街边,一侧是实验中学,将我衬得像个与年纪不相称的学子,一侧是我的家,却要转过正方形之三面才得归之。漫步街头,灯光影里,梦和现实是有瓜葛的吧?记起夏末的傍晚,回家路上那次惊险来,若是武侠大师笔下的会武功的女子就好了,会点个穴也行啊!

  捷径的小角门被锁上了。歇了这么久,那位看门的大爷以为我不走这条路了吧。他给我留门的举动,曾温暖了我很久很久。陌生人之间的小友好,虽不是雪中送炭,但颇有暖意。

  风讹了我,月戏弄了我,我却并未生气。原因不外,红尘毕竟不负我。相反,有种小开心在胸中漫延。

  腹笥甚广的夜,把寒冷送了来,一并送来了梦,我愿意做一个对梦有所憧憬和期待的人,把微笑当滋养生命的温泉,即便在深冬里也不结冰,不管经历什么。

2017.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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