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庭栽栖凤竹，池养化龙鱼 ——闲读《书卷多情似故人》 □阿牛 深以清秋其友为荣，概因喜其诗文。知新书上市，未及赠我，已先从网上购得。不过是想为朋友的心力付出多一份尊重而已。 读罢此书颇惊，并不知，清秋在创作了那么多诗词文章之余，竟然读了这么多的书，这是我始料不及的。继而才明白，难怪清秋寡言，原来她的心都用在了读书求学问上，这更令我敬佩。一个人的文学成就，与她后天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再有天赋，不汲取知识，也会有江郎才尽的一天。这一点，我觉得很多人都应该向清秋学习。她一直读书学习的习惯，实在是做学问的本分。 喜欢清秋的文字，干净中不失内涵，简单中不失妙趣，低抑中不失昂扬。不少篇幅，不似出自女子之手，这可能与她多年一个人打拼的生活经历有关，也更令人心疼和敬重。五辑，可谓字字珠玑，藏珠纳玉。一辑历史长河的文学浪花，开篇惊艳，“情记殷殷，沈三白与《浮生六记》”，正因读了清秋的这篇文章，我刻意买了本“浮生六记”来读。相当于她在无形中推荐了一批好书，一些值得去会会的时空另一端的高人。单凭这一点，还是要感谢清秋。能把读书笔记写成好看的文字，让人爱读，并对原著生出强烈的兴趣和好奇来，这真得归功于清秋的文字功夫，在文里，也在文外。我以为清秋只是为文而文的一个人，没想到，她的书读得极杂，古今中外皆是，竟有“洛书河图——文明的造型探源》这一类，这个女子的知识面的拓展，成为她为文妙思无穷的底蕴。清秋的读书文章的特点是写得诙谐有余，古味十足，却偏用口语较多，这种种复杂交织成特殊的清秋风格。相信，经过岁月的淘洗，清秋会在中国文坛，占据属于她的无人替代的位置，我愿拭目以待。 喜古是清秋的主要特点。她曾和我说过，更喜读古书多些。现代的书籍现代人的作品，她年轻时喜欢看，现在上了年纪，读得不多。我以为，读得不多就是不大看呗，读罢她的这本书才知，清秋所言读得不多现代人作品，原来这不多，已是很多了。辑二“当代文人的溢彩流香”成为她读现代书不多的反面例证。这如果还叫不多，那多得是怎么个情状？跟风吧，我也因此，追读了这一辑中的提到的两本书，“无边界：王小慧跨界艺术札记》”和“中国哲学简史”，真是大家的书，也算懂得清秋为什么会写出这么好的文章，因为她所读的书，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写的，与这样的书为伴的人，个人学养自然突飞猛进。 不敢相信从农村走出来的小女子，一个人打拼天下，没有财富更没有人脉背景，硬是靠着自己的勤奋，攀登了知识的高峰。尤其可贵的是，她不擅长给自己在文学上造势，她的秀外慧中，她的埋首于写读，才是真正求知的正路。她说过，自己可以不当文学家，但要像文学家一样思考。她说人的生命中可利用的时间太少，工作生活及一些不可避免的社交都累人，她不喜欢无用社交，却又不能脱离红尘。我不也想，能不能像她那样，二十来年始终保持对文学创作的欲望和对知识的渴望，我确相信老天会睁大眼睛予她善待，给她应得的一切荣誉，因为这些是她该得的，虽然，她并未得到命运的公平对待。 工作上，有人羡慕清秋，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岗位，却少有人知，她为了工作天天自己傻傻加班的执著。可是，她依旧没有逢到伯乐，这是国家的损失，也是她志不得展的遗憾。在可以买官的时候，她选择了脚踏实地，依她的脾气，相信有钱也不会去买，她怎么肯用学富五车换来低眉折腰之耻？而逢了好时代，提倡不让老实人吃亏的时候，清秋却依旧默默无闻地工作着，没有得到属于她应得的一切。她没有我抱怨过，但我想，聪慧如她，不可能没有想法，她只是敛羽低飞而已，更可能是蓄势。天欺地欺命不欺，相信，工作上的清秋，也会有属于的艳阳天，即便来的晚，但一定会来。 清秋此书的辑三是“泛读涉猎的馨香一脉”，她说的泛读，也非泛读，从书评就可见她读书之细。记得与她谈及读书时，她说她每读书，向做笔记。从不养成的习惯。我就不有爱做笔记。清秋说，读过的书，好书的话，可以读二遍三遍，虽然时间有限，但好书不厌几回读。序齿我长于清秋，于读书这些个经验，显然不如她。因这一辑，我买了一本“章太炎国学讲演录”，至今没读完，可见，知行不能及时合一的懈怠的我，就算有着高学历，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喜欢清秋书评中这些文章的名字，唯美不乏诗意，也有平实但养眼的，像“随心之喜”，像“会挽雕弓如满腔，高山仰止向大儒”，真不知她的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才会有如此妙字妙语层出不穷。 辑四“某些文人的风骨个性”是清秋因读书而对书的作者的进一步总结归纳，个性方面，修养方面，人品方面，诸多不一。木心的文字是近年来兴起的一种热现象。私下与清秋探讨，清秋说，木心文字的最大优势在于中西生活给养予他的丰富写作源泉，说就算一般的作者，一生中也会有一两篇出彩的作品。只不过因名气与否，多人知或少人知罢了。深以为是。董桥也是个值得关注的文人，文章好，有的文章中还有痞气，但不妨碍整体的美感，这也是通过清秋我才知晓的。这一辑的陈丹青和三毛，包括莫言，都是现代文学视觉里的集大成者。沉浸在故纸堆里的我，接触新鲜事物的速度与感知都有些慢，或者我想，是因为我老了。也乐于与清秋接触，似乎藉此，获得一些与时俱进的什么。 “域外一瞥的生活深邃”是辑五之题。我知道，清秋当年在图书馆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估计这些外国名著都是在那时读的吧。真是羡慕一个人读了书，还能写出漂亮的读书心得，似乎看见一个女子伏案苦读，伏案书写的身影。她因读而悟，正应验了“学思渐悟”的真谛。她的读书闲记，写得云淡风轻；她的“从庸俗与刻薄中走过，抵达”写得令人动容；她的“天才超思维”写的的浮士德更是众生相里的你我；她的“婚姻的底子”写的何止是傲慢与偏见中的主人公，不也是她自己的缩影吗？她的“邪恶的花朵用正义的眼神来看”赋予了“恶之花”新的生命图腾。 三九天里读罢清秋的“书卷多情似故人”，忽生郑重心来。现在国家的出版业，不自己花钱出书的还真不多，是以我很欣赏清秋的才华。她在甚嚣尘上的红尘里，默默耕耘后，完成了凤凰涅槃的重生。我知道，本书中的这些书评，只是清秋读书的一小部分，天道酬勤。对于工作，相信清秋会分得轻重，那不过是她谋生的手段，对得起对不起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谋生就好。我更期待清秋以金刚不坏之身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权力场上不容书生抖擞，那就在文学的疆场上一展伸手好了。 所得岂止于一饱，这是《书卷多情似故人》的语言陷阱的妙处，诱惑该来的人来。清秋低调地说，做自己喜欢的事，把自己摆进生活中来，怀着“配角”心态，我听得一愣之余，胸中是满满地祝福。 2018年1月1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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