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无边无际,和天地一样。孤影丝毫不因围墙的无限大而显得渺小,相反的是,孤影撑起来这片天地。 孤影不是谁的影子,孤影是一座雕像。我雕的自己。因为我形单影只,所以命名孤影。 在与世隔绝的日子以前。我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画家,她的仆人般而又主宰她的父母。我划不好我们的界限。我只是送她们食物。看她画画。 我们这样生活是脱离实际的毫无疑问。可是我们都在做梦。希望不会妥协,希望不会停歇这个梦。 她画画永远是花园里的她自己。如我梦里只是我自己。我梦里有各式各样。她的花园里只有花。我搞不清花的种类,也搞不清楚她人。我们一起上课。思考问题。 特写是我们的问题题目是一致的。可是她永远画的只是她的花。 仿佛她的灵魂是花,画家爱画花是因为灵魂契合吗?我不知道。 她算得上是画家吗?我不知道。 我不懂画画的艺术。 我没有审美的天赋。不过教室和她家里都是我粉刷的,我还给花园扎了围栏。我做木桶挑水,我做菜,我做一切现实生活铺垫以和她生活。 和一个画画的艺术家生活。 即使在床上,也是在画布上,画板前。 她的父母并不是艺术家。而是和我差不多粗鲁傲慢的工匠。 我们轮着施压她,画的画也不得不颜色渐深。因为浅色描绘不了她的现实,那太重了。可是花的颜色太深,不是做为平淡的风景画的美。叙述者在血色泼墨。 蹂躏了画家。 我翻到了围墙外。我原本是懂雕刻的艺术家。雕刻我自己,成了孤影。 我们本就没有相见。我是被她画的花。她是我的孤影。 天意不再弄人。与君初相识,围墙围我以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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