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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说三国》之十七:李榷郭汜狗咬狗

 老夏说书 2021-10-27

董卓刚死时,三辅(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三位官员治理的地方,即陕西中部地区)的居民尚有几十万。李榷、郭汜等放纵士兵烧杀抢劫,加上饥災,两年之间,人相食,差不多死尽了。李榷、郭汜、樊稠互相夸功争权,几次差点打起来。贾诩每次都责备他们要以大局为重,因此,内心虽然不服,表面上还团结。

马腾、韩遂曾与朝廷谏议大夫种邵、侍中马宇、左中郎将刘范密謀,里应外合,袭击长安,诛杀李榷、郭汜。阴谋泄露,种邵等被杀。李榷派樊稠和侄子李利攻打马、韩。李利打仗不尽力,樊稠斥责他说:“别人要砍你叔父的头了,你还敢这样!难道我不能杀你吗!”马腾、韩遂败退,樊稠追到陈仓。韩遂在阵前对樊稠说:“你我本无私怨,,都是为国家的事。我与足下是同州,临别想和你说几句知心话。”于是各自命军士后退,两人骑马上前,交谈了很久,才告别。回军后,李利向李榷告状说:“韩、樊二人交马说话,不知说了些什么,样子是很亲密。”李榷因为樊稠作战勇敢,得到众人拥戴,本来就很忌妒他,于是就产生了杀他的念头。

樊稠准备带兵东出函谷关,向李榷要求增兵。兴平二年(公元195年)二月,李榷请樊稠议事,在座位上杀死樊稠。由此诸将之间互相猜疑。李榷多次设宴请郭汜,有时留他过夜。郭汜的妻子怕郭汜爱上李榷的婢女,想离间他们。李榷送郭汜食物,郭妻就把豆豉当做毒药,拿给郭汜看,说:"一山不容二虎,我早就怀疑将军轻信李公了。”一次,李榷又宴请郭汜,喝得大醉。郭汜怀疑有毒,绞粪汁喝下去。于是,各自带兵互相攻击。
郭汜阴谋劫持献帝到他兵营,被部下告诉了李榷。三月二十五日。李榷派侄子李暹Xiān带兵马包围皇宫,用三辆马車迎皇帝。太尉杨彪说:''自古帝王没有住在臣民家中的。诸君为什么要这样?”李暹说:“将军主意已定。”于是,群臣只得跟着马車步行出宫。士兵进入宫中,抢掠宫人、御物;将御府中的金银丝帛全搬到军营中,最后放火烧毁宫殿、官府、民宅。

献帝派公卿说和郭、李二人。郭汜就扣留了杨彪等一批大臣为人质。大司农朱俊气愤。发病而死。杨彪说:“你二人相斗,一个劫天子,一个劫公卿,怎么能这样做!"郭汜大怒,要杀杨彪。杨彪说:"你不事奉国家,我又怎么会求生呢!”中郎将杨密再三劝阻,郭汜才罢手。
四月二十五日夜晚,郭汜带兵攻打李榷大营,箭射到献帝帐中,又射伤李榷左耳。李榷部将杨奉在外抵抗,郭汜退兵。李榷部将张苞当郭汜的内应,在营内放火,没有燃着,就带领部下投归郭汜。当天,李榷将献帝转移到北坞。侍臣们面有饥色。献帝要求给五斗米,五付牛骨。李榷说:“早晚两次送飯,要米干什么?”只给了发臭的牛骨。献帝大怒,想斥责他。侍中杨琦劝说:“李榷自知犯了悖逆大罪,想将陛下转移到池阳黄白城,臣请陛下忍一忍。”献帝只好忍耐。

闰五月初九,献帝派谒者仆射皇甫郦和解李、郭二人。皇甫郦先去见郭汜,郭汜从命;又去见李榷,李榷不肯,说:“郭汜,只是个盗马贼,怎么敢和我平起平坐!一定要杀死他!您看我的谋略和军队,是否足以制服他?郭汜劫大臣作人质,如此恶劣,您还要帮助他吗?”皇甫郦说:“不久前董卓的强大,将军是知道的;吕布受他的恩惠反而算计他,倾刻之间,身首异处,此有勇而无谋也。今将军身为上将,受朝廷恩宠,郭汜劫大臣而将军胁持皇帝,这罪行谁轻谁重呢?杨奉虽是白波贼的首领,也知道对错,将军虽然宠信他,恐怕他也不会听将军的使唤吧!”李榷呵令他出去。皇甫郦向皇上汇报说:“李榷不肯奉诏,言辞很不恭顺。”皇帝恐怕李榷听到,命他赶紧离开。李榷果然派虎贲勇士王昌来叫皇甫郦,要杀他。王昌知道皇甫郦忠心正直,放他逃走,回去报告李榷说:“追不到了。”

李、郭相攻了几个月,死的人上万。六月,李榷部将杨奉阴谋杀李榷,事情泄露,带兵反叛。李榷势力渐衰。镇东将军张济从陕县来到长安,打算说和李、郭二人,迎献帝到弘农。献帝也思念旧京,派使者传达圣旨,往返十多次,二人才同意以女儿为人质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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