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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文学家·瑞冬卷》（当代文学出版社）火热征稿中！ 知名·专业·权威 瑞冬卷·2021·总第六期 （网纸同步）   瑞冬卷 文学顾问：孔灏、相裕亭、徐继东、李锋古（已故） 书法顾问：侍少华、李敬伟 摄影顾问：王红军  渔家女的水上往事02  神木特意坐了普通列车到达越西镇，在车站上他看到当年的碉堡，耳畔响起了激烈的枪声，眼前还出现他的兵士用机枪扫射，一批批百姓倒在血泊中的场景。 上海外事办新来的年青女翻译也很自然地从神木的神情联想到这一层便有分寸地点破了：“神木先生，这碉堡让你想起了什么？” 神木低下了头，无奈的表情, 声音很轻地对翻译说了一些话，翻译告诉大家：“从这个碉堡的枪洞里，打出的子弹，伤害了很多很多老百姓，罪孽深重、深重。” 此刻, 神木提起了相机, 将镜头聚焦于现代化铁路站点背景上那让中国百姓痛苦的历史印记…… 陪同人员都很沉闷，无法与之交流。海北市接待人员来了, 一行人分乘两辆小车,缓缓驶向市区…… 神木一行来到海北觉皇寺, 在昌坤雕像前致于三鞠躬, 献上鲜花, 他异常激动, 颤着手抚摸石像说：“昌坤大师, 我神木来认罪了。”神木回忆起当年与昌坤的交往…… 日军驻海北越西镇联队部是明代的安澜书院, 神木本人对中国史书文扎颇感兴趣, 神木常邀和尚、道士及望族高人在亭台楼阁间谈古论今, 这次论剑对手是海北觉皇寺方丈昌坤。 在水榭瑶池边, 面对小鱼戏莲的背景, 神木出题：论东方文化背景中的中日文化之异同 神木手心向前一摊：“方丈高僧, 你觉皇寺的解释” 昌坤微微顿首道：“觉皇寺是江南名刹，有一千一百年的历史，觉是佛、皇是威、正是法、净是僧, ……” 神木又问：“日本与中国文化同源,佛儒之渊源同流, 是共荣的基础, 高僧不反对吧? ” 昌坤大气微露：“贫僧认为日本的思想，包括了日本国学、神道、本土化的佛学和儒学，成了辅翼“皇运” 行使侵略的得力助手。 把儒学和军人结合，武士道成了极端势力及国民文化和理想。你们伪文雅实暴躁，赏花落泪而杀人不眨眼。文字语言更趋艰涩, 你表达一个“我” 字，要发四个音:"阿达西瓦"，一句话唧唧呱呱说半天，中国人几个发音就成功, 然可简可繁可浅可深，你是不懂……”。 神木转移话题：“中国有唐僧带猴、猪、龙去西天的传说, 日本有桃太郎带猴、鸡、狗去鬼岛的故事, 其象征演绎了一个共同点, 坚忍不屈…….” 昌坤笑着, 举起茶杯小饮一口说：“有点味道, 桃太郎武装征伐鬼岛, 掠夺财物, 是军国主义强盗行为, 而唐僧奉佛旨赴西天取经, 历经苦难为的是取得学术成果, 是发展精神文化, 桃太郎小儿尚武掠钱财, 唐僧三藏大师布善得真经, 两回事, 两回事呀……” 市外事办的小张和翻译为神木打前站走访了丰老太，在她家一幢三层独家小楼上，死缠软磨地恳求着：“阿婆, 阿婆, 这事你就给晚辈说说吧, 那不是你阿婆一个人的历史, 你不说, 我们如何对日本友好人士解释……” 老人气愤被激起：“还解释? 那个年代中国老百姓死了多少人, 这个神木就不死呢?......” 丰老太话闸终于打开了, 给小张和翻译展开了一段老人曾经的苦难…… 1938年8月，两名便衣抗日武装人员沿塘路奔来,侵占海北越西镇的涩谷中佐和神木少佐分别从水陆两路带着数十个士兵从远处追来，南郊码头上的船老大们招呼抗日志士躲进大帆船后尾舵,手握铁锚链潜入水中，只露出小橡皮管呼吸, 同时为引开日军视线, 让几只小渔船分散佯逃,涩谷等日军登船搜查。 神木随汽艇赶到,并紧挨着大帆船, 神木登船搜查,看到了丰小琪, 惊呆了, 眼前的船家女分明是他的日本静义县老家的有青梅竹马基础的恋人千叶小贞, 是着中学校服向他奔来的千叶小贞, 是着浅淡色和服的千叶小贞,是在冲绳军港向他挥舞纱巾惜别的千叶小贞, 聪慧、美丽如小鹿, 娇柔、灵动如小鱼,她就是…… 他意识到他背后涩谷中佐的目光, 即刻转身, 神木碍于涩谷及士兵正随他追捕抗日武装, 便示意士兵放了丰小琪和她父母及其它船民, 船上的日军全都登上日军小汽艇，船头有士兵举枪对着数只逃离南郊码头的渔家小船一阵喷火, 岸上涩谷架小炮, 远处一艘小船在水柱中被掀翻, 又一艘小船被炸成碎片,水面上是浓烈的烟火和声嘶力竭的哭叫, 水中是鲜血在弥漫 ,涩谷与神木命岸边的士兵上了小汽艇, 两艘汽艇分头追赶更远的船只…… 丰小琪与父母庆幸算是躲过一劫，又怕再遭难，晚间，摇着船驶离码头，往西躲避日军。帆船驶进一处芦苇荡，在墨绿静幽的水域，她父亲在船头编结起草席。  越西镇维持会的汉奸庞金见神木连着几天神情恍惚, 便悄声低语：“太君, 你的喜欢花姑娘, 那船家女我给你送来?” 神木喜出望外：“哟西, 你的送军票, 送银元, 我的给…….” 庞金一帮汉奸雇人抬着花轿,向南郊码头赶来。有老乡划小舢舨进芦荡向丰小琪父母通风报信：“你家小琪姑娘拆烂污了，被神木太郎看中了，要娶她做小老婆……” 刚刚割了野莱回来的小琪姑娘听到，当下失了神，惊慌扑向母亲怀中, 在众人催促下, 她顺塘路往河荡茅草深处跑。汉奸们赶到南郊码头, 找不着丰小琪, 也不敢当面得罪众多船民, 便回转交差。 神木听说船家女已逃走, 讥讽庞金：一个姑娘都找不着你还能办什么事, 蠢猪一群……” 庞金对维持会的汉奸们叫嚷着：“你们去把镇上的老头们给我请来，神木太郎要委托他们把丫头送过来, 否则烧光，杀光，抢光。” 自然有一群士绅在年长的老船民带领下，找到了小琪的父母，威胁带哄骗：“老丰一家子啊，没办法了,神木太郎发话，他要明媒正娶你女儿，限你三天，你如不从，三天后，就火烧越西镇，杀掉不只你一家，全镇人,这还不够，连我们这些士绅老人也命都不保，我们大家来求你了，你就算没养这女儿，保住越西镇，这一镇的老老小小有万把人，不要闯天祸啊,求你了，丰老大，你是我们镇上的大恩人, 我们会给你和你一家竖一块御碑那样大的功德碑……” 丰小琪她娘哭得拍着船板，欲跳河自尽，被人拉住 ，有几个老人给丰家下跪了。 一顶大轿抬着丰小琪进了日军联队部，明晃晃的刺刀押着，将被捆住手的姑娘推在了神木眼前。神木让翻译给她松绑，示意翻译退出，神木关了门，脱下军衣，向丰小琪靠近，说着不连贯的几句中国话：“姑娘，不怕，你的做我老婆，我是你夫君，一家人，我真情待你, 我们诗情画意,依我吧。” 丰小琪不懂他说的, 摇着头…… 神木又说了一些话,让翻译转告：“太君说你是聪慧、美丽的小鹿, 他给你草原和森林, 太君又说你是娇柔、灵动的小鱼, 他给你湖泊和海洋……” 丰小琪依然摇着头…… 庞金在一边威胁：“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识好歹, 你不依从, 我把你妹妹抓来, 你信不…….” 丰小琪倦缩在墙角，颤抖着身子，散乱着头发，哭喊：“不要，不要……” 神木在她面前停住脚步, 无奈和尴尬让他猛然回头, 赶走翻译和庞金 ,走进自已的卧室, 向穿和服的女佣和勤务兵挥了挥手, 命全退出, 他面对墙上千叶小贞的照片, 给自已斟满了酒, 找出了千叶小贞送他的唱片《再见. 阿郎》,他把音量调得很轻很优雅。 翌日, 在狼犬的狂吠声中, 被锁在柴房的丰小琪醒了, 她在窗口透过蜘蛛网看到南操场一队日军士兵列阵, 有汉奸数人将关押的国民党军队伤员和百姓20多人捆绑在木柱上, 涩谷与神木在对面阳台检视,日军上尉指挥操练, 一队不满18岁的少年兵士中有人抖着手不敢练刺, 尉官狠劲抽打小兵士, 并让曹长示范, 凶恨的曹长提起枪托, 向前猛冲, 刺刀戮进人胸膛, 在惨叫声中拔出刺刀, 又猛刺下腹, 枪托旋转挑出肠子, 血喷肠溢引狼犬兴奋狂叫扑向人靶, 庞金等汉奸们在一旁喝彩奉承, 窗架上一只蜘蛛也如豺如狼地晃着丝网…… 她闭上眼晴咬着牙, 两行泪水流淌…… 晚间妹妹偷偷摸摸来看了她，被日军士兵抓了正欲轮奸，小琪与日军争夺妹妹，惊动了神木太郎，小琪哀求：“你放了我妹妹。” 神木脸上露出了笑意，扶着惊慌的妹妹：“你的回家，孝敬父母，姐姐我的关怀。”又命翻译给她几张军票，妹妹不接，扑向姐姐，俩姐妹抱头大哭，翻译让汉奸把俩人扯开，送走了妹妹。 神木终于强暴了丰小琪, 并用皮带抽打了流着泪行完房事的她。 他走出内房，召来翻译，恼羞地说“说江南女人如水的温柔, 八嘎”, 接着是一串日语。翻译想笑又不敢笑的，连连点头唤来汉奸和日本士兵板脸：“少佐说了，这个女人，是他的，谁也不许碰她，” 晚间，由翻译和两个日军押着小琪去神木住宅，天亮了，神木起床后，由翻译和两个士兵将小琪押回来，关在一间有床板，有桌椅的房间。 小琪在这房间窗口隔三差五地看到听到一批又一批慰安妇在日军士兵的营房中呼救、嘶喊…… 小琪在惊恐, 面对神木对她的霸占, 她无奈, 她痛苦, 愤怒却又无力对抗。更怕神木将她推进士兵营房, 她麻木了、 崩溃了…… 小琪抚摸微微隆起的肚子, 走到床边, 撕毁床被, 撕成一条一条, 打成结, 在房梁上挂起,女佣送水入门, 见状惊呼：“来人呀,小太太要自尽, …….” 翻译告诉神木：“恭喜太君，你的小太太有喜了。” 神木赶到关押丰小琪的房外, 示意紧随的翻译去请昌坤方丈。 昌坤随翻译走进神木武字厅, 电话铃响, 神木侧脸见昌坤闭目念经, 示意翻译：“休息去吧。” 便接听电话：“嗨, 涩谷君, 哟西, 明白” 神木放下电话又唤翻译命令维持会会长、伪军团长、日宪兵队长等前来听训, 神木求方丈给丰小琪说佛规劝,让汉奸引昌坤来到标有心缘阁扁牌的小雅间。 昌坤得知小琪的前因后果, 以沉默示意让汉奸们退出雅间, 而后说：“姑娘,生是缘、死归圆、母为子、尊天伦、性清净，是为心, 不必在意已苦, 腹中生命己在, 你自善善人, 认命吧, 与子为命, 苦海终有彼岸, 老纳知晓, 全镇人知晓, 姑娘毁了自己, 免了一镇刀火血光之灾, 当然明天还会有人去承受,去与日本鬼子博斗, 你的路长着, 想去西天还没到时侯啊…….” 小琪面对昌坤, 泪流满面, 望着桌上新添的红枣白粥…… 昌坤听到汉奸们在说：“今天有天皇特使井滕将军的专列经过越西和海北, 命沿途铁道线和车站加强警备。” 昌坤闭着眼, 手指快速拨动着佛珠……. 临近深夜, 帆船在风雨中缓缓航行, 关宝和船头上的游击队员们商议：“你们去军火库, 我的船候着, 我去救小琪姑娘” 队长不同意关宝的冒险, 劝告：“这次动作很大, 如救不出小琪和被捕的战友们, 后果很严重” 关宝不服气, 他不是游击队员, 不直接参与行动, 他对队长说：“我见机行事。” 队长点了点头默认了。 一辆从杭州方向驶往上海的军列喷着浓烟穿过越西站台, 神木和宪兵队士兵立正注目着专列呼啸着离站, 站台上扬起一片尘灰。 神木送走专列, 检视了车站炮楼后跨上三轮摩托, 驶出站台时, 听到一声闷闷的爆炸声, 他大惊失色, 折返站台, 电话铃急促响起, 神木接听连声“嗨、嗨”, 他放下电话命令属下的宪兵队长、伪军团长集合所部赶往出事地点。 越西镇东的日军军火库驶出二辆站满日军的卡车和随车奔跑的一个连的伪军前往增援, 过片刻, 伏在运河岸边的游击队于队长一声令下,船上二十余队员向军火厍飞奔, 队员们都是好身手,用匕首刺刀解决了九个留守日军士兵和两只狂叫的狼狗, 不发一弹,打开了库房…… 关宝和另三个船民爬树越墙进入联队部, 还未找到关押丰小琪的住处, 被日军发现, 一小队日军架起机枪扫射, 一队汉奸和伪军闻声赶到,关宝等三人躲在墙角, 被两游击队营救, 其中副队长手臂中弹。 丰小琪在窗口看到一场枪战, 见日军士兵末敢出门追击, 她庆幸关宝没事。 神木一批车队赶到出事现场,从海北县城过来的涩谷围住脱了轨的专列, 搜寻出井滕尸体时, 又看到遥远的黑幕上有爆炸的亮点…… 涩谷命神木立即返回, 涩谷大骂真川少佐：“你的海北专列爆炸, 井滕玉碎, 神木那边越西镇军火库的爆炸, 游击队趁火打劫, 手段的高明、高明, 给我铁路两侧五百米清障, 烧光、杀光、抢光…….” 关宝和游击队员们扯起风帆, 船航在运河上, 浓雾弥漫在水面, 小琪的母亲给队员们煮了一大锅地瓜, 招呼着队员们。于队长对关宝说：“你虽未救出小琪姑娘, 但吸引住一队汉奸和日伪军, 为军火搬运嬴得了时间,” 关宝尴尬又纠结地谢着：“多亏你派人跟着我们, 解救了我们, 副队长还负了伤, 真是……” 于队长安慰说：“小琪的事, 我们再商议, 据我所知, 那个神木认她为日本的相好, 要押回日本, 这我们决不让他得逞, 但要看机会呀。” 小琪的母亲抹着眼泪, 她当作没听见,她明白国民党县政府不会让自卫队去冒险救老百姓的, 不是用这船, 还需要关宝送他们, 可能关宝也遭难了, 但毕竟是装了一船弹药, 还有枪炮, 这可以打死数千的鬼子, 这就是给女儿和乡亲报仇了, 想到这她让小女儿给一自卫队员又添上满满一碗地瓜…… 当代文学家 2020.07.02 started publication 
作者简介： 钱金霖（金霖）1954年3月生，80年代开始写作，先后在《词刊》、《百科知识》、《今日信息报》、《中国法制报》《中国纪检报》等全国及省级报刊杂志发表散文、诗歌、漫画、民间文学等作品。曾编辑出版《血色潮乡》《弄潮儿向涛头立》等多部地方文史书籍。曾多次荣获全国、省市文学创作奖，现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小说学会会员，嘉兴市、海宁市作协会员、市史志学会副秘书长、《海宁市党史》《海宁市志》责任编辑。 本刊顾问团队介绍 文学顾问： 孔灏 中国作协会员，江苏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连云港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市作协副主席。 文学顾问： 相裕亭 中国作协会员，中国微型小说学会副秘书长。 文学顾问： 徐继东 文学顾问： 李锋古（已故）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省书法家协会会员。 本刊法律、书法、摄影顾问及主播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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